第180章阴戾妖王的双生契
白林书的伤口愈合后,光芒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很快便把他的经脉和身体都给撑爆了。
他痛苦地五官纠结在一起,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光芒很快又把他的伤口愈合,又再度撑破。
所有人都知道老祖掌握的是生之力,但生到了极致便是死。
当年老祖也曾经用这个办法惩治过许多罪大恶极之人,但也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如今再看到这一切,大家又想起那份埋藏在心底的恐惧,一个个不寒而栗。
这样的折磨会不断延续下去,承受的人要一次次被折磨到生不如死,却又不能够真正地死去。
白林书在地上挣扎着,白槿容也懒得去看他,他既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也就不多管了。
现在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身世,还有当年的种种谜团。
老祖也回过头,眼神复杂带着慈爱地看向她:“孩子,我叫江念慈,是你真正的父亲。”
白槿容正是因为有他的血脉,所以其他人就算能力比她强也不是她的对手。
江念慈是开国之君,他的血脉对所有家族都有帝王对臣下的压制之力,如今上千年过去,他后代的血脉之力也
稀薄到几乎不存在压制了。
只有白槿容,因为是他的嫡传血脉,还保留着最高贵的血统。
其他几个世家的人听到这样的惊天大秘密,惊骇得几乎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原来白槿容是老祖的私生女,可是却被白林书处处迫害,她的亲生母亲也被白林书给杀死。
白林书知道这一切还这样做的话,他的胆子也不是一般大。
这个说法和白槿容自己猜想得差不多,但她也没有贸然上去认爹,而是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她还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她娘为什么会嫁给白林书,比如江念慈当初为什么会看着人欺负她。
因为她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江念慈知道光是血脉也打消不了白槿容这么多年的种种怨愤,他转头看了一眼白林书:“白家觊觎不该有的东西,灭族抄家。”
“所有欺辱过吾女之人,处以极刑。”他这话说得狠绝,当初欺负过白槿容的不知有多少人,连江森明在包括在其中。
但了解这位老祖生平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掌控生之力,但作为开国皇帝,他却从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
恰恰相反,他是从尸山血
海里杀出来的人,就算在建国后同样杀戮无数,是历史上最为严酷的君主。
这一句话,决定了白家的命运,也决定了无数践踏过白槿容的人的命运。
祁衍悄无声息地来到白槿容身边,抱住她,与她十指扣紧。
白槿容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软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身边还有祁衍。
那几个世家的人灰头土脸地回去了,好在老祖并没有追责他们,而白家,则由老祖的护卫队亲自出面。
这一次过后,整个帝国都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所有人都离开后,姽婳城再度恢复了寂静。
“如今还不是时候。”江念慈看着祁衍与白槿容亲密的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两片大陆很快就要有新皇诞生了,在这个时候造下血腥的杀戮,对于新皇诞生是有影响的。
“我不在乎。”祁衍冷漠地回答他,在认识白槿容之前,成皇便是他毕生的梦想,可是认识白槿容后,那些都不重要了。
纵然新皇诞生,他也有把握保护自己与白槿容。
至于那个所谓的皇位,如果要得到皇位便要处处被规则约束,那他还不如不要。
江念慈看着他,
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是自己却没有祁衍清醒,他没办法认清自己的心,被力量所蛊惑,这才酿成了大错。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在江念慈的讲述中,白槿容慢慢知道了从前的一切。
江念慈从前也有召唤兽,在他成皇后,他的召唤兽也一同成为皇者。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与召唤兽的修为同时开始流逝。
某次兽皇在一处险地受了重伤,自知敌人众多,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把他的女儿送到了这片大陆。
作为兽皇多年的伙伴,他自然开始抚养兽皇的女儿,这个时候,便是大概几十年前。
白槿容猜到兽皇的女儿八成是自己的母亲了。
在朝夕相处后,兽皇女儿竟然对江念慈产生了恋慕之情,甚至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
江念慈不能接受自己当做晚辈的人对自己的心思,便叫当时的国主为她挑选夫婿,把她当做挂名的公主般对待。
兽皇之女心灰意冷,随便挑了个人家嫁了,便是白家。
嫁过去后,她也不愿意被白林书触碰,白林书更是对她冷淡。
白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的身份,以及她与
江念慈的关系,更是打听到她身上有一件宝物,是老兽皇的眼泪。
只有兽皇的血脉才能吸收融合那滴泪,吸收后的人便有可能一步跨入半皇的境界。
为此,白家坐下了后来的种种事。
那时的江念慈为了避免再想起兽皇之女,干脆闭了死关,白家胆大包天,甚至觉得可以在江念慈出关前处理完这件事。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槿容居然会横空出世,打乱了他们的所有计划,而江念慈也恰好在此刻出关。
白槿容听完这一切,心情分外复杂。
当初白家求娶她母亲便是为了利益,杀了她母亲也是为了利益,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私欲。
这样的家族,从骨子里都脏透了,如今看江念慈的处罚,她丝毫不觉得重,只觉得更重些才好。
江念慈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对白槿容的母亲并没有半点感情,只是他那时实在无法接受。
可是,谁能想到人类的贪念如此可怕,他与她的最后一眼,竟然从此阴阳相隔,再不复相见。
一切都结束了,白槿容却有一种失重感,她掏出玉坠,忽然苦笑了一声,一切一切的罪孽,都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