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暴郁魔尊的女师尊
白槿容想得正好,系统却冷冷提醒了一句:“宿主还是不要大意比较好。”
她不在意外人的眼光,祁衍未必不在意。
白槿容闻言睁开眼看向身侧的祁衍,发现他不知何时也在凝望着自己,目光深沉。
“你许了什么愿望?”白槿容含笑着问他,抬眼望过去,她与祁衍放出的两盏河灯不知不觉被风吹到了一处。
河灯依偎在一起,并肩顺游飘荡。
“希望我与师父平平安安。”祁衍略笑了笑,将自己的心愿做了删减,说出来后便与普通人的愿望无异。
白槿容点点头,没有再问。
这夜还很长,他们逛了大半个街市,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看见树下私语的一对对男女。
回府时,白槿容还有些没尽兴:“若是人间日日如此热闹就好了,我便日日与你一同出来走,免得你整日闷在房中。”
“师父既然不喜我整日在房中,徒儿便时常出来走走。”祁衍对答如流。
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上元节之后的几日,白槿容每日都能看到他出门闲逛。
祁衍最初不过是赏赏城中的风光景致,后来城中被他逛了个遍,他便走得远了些
。
“这位郎君,可是外地来此游玩的?”城中有为游人引路的脚夫盯上了他。
祁衍正巧也不知该去何处,也有耐心听他细细讲。
“这城中除了山水风光之外,还有许多处外人绝对不知的秘处,这其一便是城西的月老祠,听说热恋中的男女在那里的树上系上一根红丝线,便能够永结同心。”
祁衍眸子微动,掏出银两来赏那脚夫。
在离开前,他脚步微顿,忽然回头询问道:“很明显吗?”
他对白槿容的情意,难不成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脚夫还笑得合不拢嘴地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被他这样一问,最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他到底是吃这碗饭的,人情世故再通晓不过,便压低声音道:“也算不得明显,只是公子这幅模样行家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若不是有了心上人,怎么会这样神不守舍。
祁衍不再问,按照他给的方向走到月老祠面前,这里一年到头来都热闹非凡。
来往的男男女女如潮水般,院中的古树参天,在院门外远远便能够看到,每根枝杈几乎都系满了红线。
到了这里,祁衍才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所
谓的月老不过是凡间人们搞出来的寄托罢了,仙界倒确实有月老,但修为并不高。
纵然月老真的能够看到此处的红线,也定然管不了他这个魔骨与白槿容这个帝尊的姻缘。
可明知道无用,他的脚步还是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庙中。
有往来的小娘子无意撞到了他,抬头刚想呵斥,见到他的容颜后,本欲脱口而出的呵斥瞬间被咽了下去,面上也浮现出胭脂色。
若不是来这里的都是心有所属的姑娘,怕是有不少人会对祁衍一眼生情。
就算如此,现在也有不少望见祁衍的小娘子心中宛如小鹿乱撞,她们的目光追随着祁衍,很快见到他拿起祠中红线,在最近的枝杈上系了一道。
那些小娘子便知道祁衍心中早已有了人,都有些遗憾,却又忍不住幻想起来,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受这样俊美的郎君青睐。
祁衍驻足在月老祠前的月老像前默默停留片刻,那些人说这里灵验或许也不是假话,祠中的月老像确实像极了仙界的那位。
也许月老有时真的会看到人间,若是仙界那些人知道他对白槿容存了这样的念头,还不知道会
掀起怎样大的波澜。
片刻后,他才默默离去,只有旁人的目光追随而去。
回到府宅中,白槿容正坐在院中新搭的秋千上懒洋洋地晒着日光。
“今日去哪里了?”见祁衍回来,白槿容随口一问。
祁衍走上前,帮她轻轻推了推秋千:“随便逛逛。”
白槿容有些困倦,没有多问,想起仙界近些日子传来的讯息,慢慢道:“他们已经在追查了,只是有些麻烦。”
不过麻烦也不意味着查不到,只是要多费些时间与精力罢了,最好等祁衍经脉也孕养好了再回去。
想着,白槿容忽然捉住祁衍的手腕,仔细诊断着,祁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慌张,克制住自己收回手的念头,耐心等待着白槿容诊断。
“已经好了三四成。”白槿容轻喟,“不过要全好,还要再等上两三年。”
两三年,那时候仙界的人无论如何也都能够查出当日的内奸是谁了。
“你当日便不该自绝经脉。”提起这件事,白槿容少不得要教育祁衍一番,免得他日后再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其他仙尊威逼,但她压根不会惧怕其他仙尊。
“我是你的师尊
,我不为你出头,难道为那帮老不死的出头吗。”
白槿容侧眸望向祁衍,当年她这神血被找回来之后,那帮老家伙对她可也没有多尊重。
还是后来她凭借自己的实力打下如今的地位,那些人才慢慢转变了态度,但暗地里仍是对她有些看不上。
祁衍帮她晃了一阵秋千,白槿容渐渐合上眼,竟然在微风旭日中睡着了。
“师父?”祁衍低声唤她,见她没有回应,是真的睡着了,犹豫了一下,将她打横抱起来。
白槿容很轻,祁衍一向知道,可如今抱到怀中才能够彻底感受到她的轻盈与柔软。
那股白梅的清冷暗香在鼻尖缭绕浮动,祁衍抿了抿唇,将她抱到房中。
因为规矩,祁衍其实很少踏足白槿容的闺房,即使偶尔来,也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抬眼看。
而今日,他总算能够正大光明地看上一圈。
白槿容的闺房布置得并不算华贵,反而十分清雅,厅中的花瓶中插着时兴花卉。
绕过檀木屏风,鹅黄绣梨纹的幔帐垂落下来将将遮过床榻半分。
祁衍凝神看了片刻,这才慢慢将白槿容放到床榻之上,他正准备离去,衣角却被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