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绝美河妖的献祭新娘
阿梨看着陷入绝望,眼里一丝生机都没有的女子,不免心软,在灵河那些日子,她没有忘记白瑾容的恩情,作为神,她更不能恩将仇报。
“我可以带你一同离开,但凭你的身份入不了神界,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白瑾容见她终于松口,清眸里顿时升起一丝光亮,“阿梨,谢谢你。”
阿梨见她终于笑了,心头的愧疚也减弱了几分。
为了以防灵河的那些妖孽追上来,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阿梨用灵力变出了一辆马车,她一个人无法带着昏迷的祁衍跟白瑾容赶路,只能变出载具,这样总好过徒步来得快些。
整整三日过去,白瑾容也未见祁衍有醒来的迹象,心里难免担忧。
“他只是灵力损耗过度,陷入了重度昏迷。”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什么时候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白瑾容:“……”
看着一路上悉心照顾着男子的白瑾容,阿梨心中尽是不解,身为妖的祁衍,根本不会那么的轻易的死去,怎么这白瑾容总是一副生怕他下一刻一命呜呼的样子。
好在祁衍没有昏迷太久,在第七天的晚上,他终于幽幽醒转了过来。
入目,便见到了倚在他身边睡着的女子,见她眼下的青痕,想来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
祁衍动了动身子,朝着女子凑近了几分,就在他伸出手准备帮女子鬓间的碎发别在而后时,一道锋利的剑直指他的脖颈,冷冷的警告声从
背后响起。
“别碰她!”
一股强大的灵力压迫直击祁衍的心魂,即便千年过去,这样的气息他依旧不陌生,这是神界的气息。
他幽幽转眸,冷森可怖的眼神直凛凛的凝视着执剑的女子。
“原来你是神界的人。”
阿梨见男子幽深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还多了一丝诡异的挑衅。
哼,如今他的性命都攥在她的手里,他竟然还敢挑衅她,简直是不知所谓!
“妖孽,原本你乖乖待在灵河底修炼,保不准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
“呵,修成正果?”
听着男子口中红果果的轻蔑,让她心底里升起一股无端之火。
他一个河妖,竟然也敢轻蔑神灵!
可从祁衍口中说出来的话只有更过分的,“虚伪至极的神,你们是不是高高在上太久了,不然谁给你们的自信,认为这三界的正果便是成神?”
“若三界众生都与你们一样,怕是这三界就彻底的毁了。”
“孽障!”
“你区区河妖竟然敢辱骂神灵,看来你是不知道本座的厉害!”
白瑾容还在休憩,猛然被阿梨这一声呵斥惊醒,一睁眼,便见着阿梨剑指祁衍,欲势要对他动手。
“阿梨!住手!”
可她出声时,已然太晚,剑气如虹,凛然之气刺的白瑾容脸生疼,她强忍着刺痛感,将祁衍护在了伸手,双手下意识的攥住了那凌厉的剑锋。
“白瑾容!”
“小家伙!”
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从白瑾容的手掌心
流下,染红了祁衍送她的粉色裙衫。
长剑赫然消失,阿梨疾步走向她,拽住她的手腕,目光刺痛的望着她掌心里的两道血痕,愤怒的吼道,
“为了他,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吗!”
被阿梨如此的呵斥,白瑾容脸色苍白,可清眸里依旧倔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除非我死,绝不会让你伤害他分毫。”
对于白瑾容这固执己见的性子,阿梨简直是束手无措,转身怒结的离开,再这样下去,她真怕她一个气结,连她也杀了。
祁衍看着她血淋淋的双手,眉头深深的拧紧。
“除了疼一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
男子依旧冷着脸沉默,掏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血迹。
不知为何,白瑾容总感觉到他在生气,故意冷着脸不理她。
“嘶!”
不小心扯动伤口,让她忍不住疼出了声。
“很疼?”
白瑾容强忍着,硬生生的将疼吞下,僵硬着嘴角,“还好。”
看着她额头上都疼出了冷汗,祁衍也不拆穿她,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温柔。
白瑾容将他细致入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眼角微微上扬。
待血迹擦干净,祁衍又从身上撕下一块红布,帮白瑾容包扎好了伤口。
“方才,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了你的性命。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当然怕。”
祁衍听到她的回答,拧眉不解,“既然怕,为什么还要冲上来?”
面对男子的询问,白
瑾容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着,“比起害怕死亡,我更害怕你会受伤。”
听着小家伙的话,祁衍冰冷的心像是汇入一丝暖意。
“如今你已经回到了凡界,根本无需再留在孤的身边,你为什么不走?”
白瑾容望向祁衍的眼神顿时惊恐,“您要赶我走吗?”
“孤不是在赶你。”
“我说过,一生一世都会陪在王上的身边,除非哪天王上不要我了。”
系统:好感值45%。
看来,对他最好的感化就是无条件的信任与陪伴。照着这个节奏下去,想必很快她就能完成任务了。
系统:宿主,别想得太美,在完成任务之前,灵魂碎片都会存在被拆穿身份的危险。
白瑾容托腮沉思,这倒也是,这么一直躲着终究不是办法。
而且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从阿梨的手中逃开。
翌日,白瑾容被太阳的光辉给刺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准备抬起胳膊伸伸懒腰时,胳膊像是碰到了一个小瓷瓶。
她转过脸,望着在她身侧被她撞倒的小瓷瓶,拿起来端详着。
“这是她给你的伤药。”
对上男子清明的眼神,白瑾容作势就要扶着他起来,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了肩膀。
“先把药上了。”
祁衍径自拿过她手里的小瓷瓶,握住她的手腕,将红布拆开,过了一夜,那血迹已然结痂,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会有些疼,你若忍不住,大可以叫出来。”
听到他提前关照的话,白瑾容
原本忐忑的心顿时被他安抚,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可真正当药粉撒上伤口时,她错不及防的尖叫。
吓得他们头顶上树枝上的鸟儿都惊起,四窜而逃。
那阉人的刺痛感,让她后背疼出了冷汗。
没想到,上个药竟然这么疼。
祁衍动作迅速的为她上好药,想要她少几分痛苦。
“知道疼,看你以后还会不会再逞能。”
白瑾容吐了吐舌,撇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祁衍望着她难得露出俏皮的动作,目光蓦然顿住。
察觉到男子炙热的目光,她微微抬眸,望进那双幽深的瞳孔,“王上?”
祁衍淡淡收回神,过了半晌,才突然冒出来一句,“以后你不必再自称奴婢,也无需唤孤王上。”
“那我该唤什么?”
“祁衍,孤的名字。”
白瑾容见他如此主动的让自己唤他的名字,顿时兴奋了起来,随后便唤了一声,“祁衍。”
这名字尘封了许久,他自己都很久未曾再听到,如今女子柔柔的声音叫着这两个字,竟让他莫名有些满足。
“我们凡界有句话,叫礼尚往来,虽然王上一直喜欢唤我小家伙,但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白瑾容。”
祁衍看着笑意洋洋洒洒在脸上的女子,嘴角跟着弯起,“白瑾容,瑾容,容儿……容儿。”
他试探的唤了几种称呼,最后却发现她好像更喜欢听他叫她“容儿”。
“容儿。”
原来他的小家伙叫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