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懵逼不伤脑
没人知道他有多憋屈。
正堂的事,像风一样席卷整个殷府。
不少的人都等着邬彤欣母女的下场。
府中的小妾有哪个没被邬欣彤为难侮辱过。
殷府一个偏僻的院子,这殷弘大的第十八房小妾范氏范亿秋住的地方。
此时穿着粗麻布衣衫的丫环,惊喜地快步走进来,将门带上。
她在范亿秋的耳边低语几句。
范亿秋貌美的脸上浮现刻骨铭心的恨意,她喃喃道:“姐姐,我很快就能帮你报仇了。”
说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这是她怀子的第三月。
先前一直不敢暴露,恐留不住,现在时候到了。
殷家多年来无所出,其中没有大夫人的手笔谁信,可偏偏没有她的把柄,但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一招落败,她范亿秋不踩一脚,她就不是了范亿秋。
“丰殊,去告诉老爷,我有了身孕。”
丰姝退下,往正堂来。
裴惜夭正在看着黑雾小团子玩,殷弘大身上笼罩的黑气,慢慢的褪去。
【还真是如此。】裴惜夭咂咂嘴。
邬欣彤的身上黑雾笼罩的越来越重,阴凉的气息让裴惜夭本能的不喜。
【姨奶奶作恶多端,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但是可惜了,找不到她作恶的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裴惜夭越想越气,小脸都涨红了。
紧接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起来,伴随着雷声,震得人心中发慌。
一道雷径直劈开屋顶,落在邬欣彤的身上。
懵逼不伤脑,头发被劈焦了,一股焦糊味道传出来。
劈了人,乌云密布的天,放晴一点也没有阴沉沉的样子。
“夫人莫不是遭天谴了。”几个丫环窃窃私语。
悄摸干大事的裴惜夭满意地笑了笑,【这样才对,干坏事,惜夭劈你喔。】
青竹听着裴惜夭的声音,觉得这雷劈得真好,下一瞬又担忧会不会损伤小小姐的身体。
好在裴惜夭只是打了个哈欠,别的并没有什么不妥,青竹放下心。
这雷劈得诡异,还只劈了邬欣彤一人,倒让人觉得恶事做多了遭了天谴。
殷弘大心中更是畅快至极。
他拱手礼,说道:“三少爷,小小姐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殷施诗随后接着道:“三少爷想如何处置逆女,殷家绝无二话。”
此言一出,就是想放弃了殷施诗的意思。
“爹,爹你不能不管女儿,施诗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她特意咬重唯一二字。
放弃邬欣彤可以,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心里是不舍的,可是跟殷家相比这些都不值一提。
此时,丰殊小跑着跑进来,站到殷弘大身前,小声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一瞬间就让殷弘大的脸上爆发出喜意。
“当着!”
丰殊点了点头,肯定的道:“当真夫人已经三个月的身孕了。”
他有孩子了,殷弘大狂喜,那还留着邬欣彤跟他女儿做什么。
丰殊的声音并不小,也像是特意让邬欣彤听到一样。
话落,她带着的恶意的眼神看着邬欣彤,最后挑衅一笑。
怀子?谁怀子?邬欣彤心慌,怎么可能会怀子,进府的小妾都被她下了零陵香,根本不可能有孕。
“不可能,有可能。”
“老爷,你可别被小贱人给骗了,她们不可能有孕的。”
殷弘大眼神顿时眯起来,邬欣彤如此笃定莫不是……多年来只有殷施诗这一个孩子。
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暗中找大夫瞧,结果无一都是他没问题好得很。
只道是运气不好,福薄才没有其他子嗣,没想到到头来是有人暗中作梗。
“不可能有孕,你怎么知道。”
邬欣彤急于证明,立马接上道:“那当然是我给她们都下了零陵香。”
殷施诗暗道不好,两只手都没拉住这个拖后腿的娘。
待邬欣彤回神时,脸色煞白一片,站都要站不稳。
她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道:“老,老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裴承望看完戏抬手鼓掌,补刀。
这场戏精彩得很,但总的来说还是少了些滋味,要是再来盘瓜子那就更精彩了。
“你闭嘴!”邬欣彤一双眸子瞪过去。
裴承望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脯,贱不嗖嗖的,“姨奶奶这么大声做什么,本少爷又没聋。”
“还有今个本少爷来可是宣布一桩喜事的。”
【三哥哥好坏。】裴惜夭窝在青竹的怀里看得津津有味。
殷弘大听闻愣了愣,“喜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逆女爬床,哪里来的喜事,莫不是逆女成功了,帝王允她位份?
可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喜事,分明是来问罪的。
“可不就是喜事,我爹说了,姨表姑奶也该到了议亲的时候,这不就让本少爷就来知会殷老爷一声。”
“省得让祖母挂念。”
议亲,爬床的事要是传出去了。
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向她提亲。
好狠的心,竟然真的一丝活路都不给她留,明明她已经退步了,要离开京城了。
“你当真一丝的活路都不给我留。”殷施诗质问,她的身形摇摇欲坠。
殷弘大顿时起了些心思,他眼珠子一转,拱手礼恭敬的说:“三少爷放心,逆女议亲的事暂且放一放。”
“再此小人还有一件事,禀明三少爷,希望三少爷能够做个见证。”
【殷老爷不会是想休妻。】裴惜夭小眉头一挑一语成戳。
只听殷弘大继续道:“三少爷,小人今日要与邬欣彤和离。”
他看着瘫在地上的邬欣彤,一字一句的说道。
和离已经给了邬欣彤的脸面,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休妻,可到底是碍于邬家,说了个体面的。
和离对他哪都好。
邬欣彤完全不是这样想,她爬着手死死的拽着殷弘大的衣摆,苦苦地哀求。
“不能和离,不能和离,我跟你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弘朗你不能,我为了你有家不能回,嫁给你跟家里断绝关系,你不能这样!”
“情分?你我哪里来的夫妻情分,这么多年不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殷弘大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去春游,若非如此我怎么成现在这幅模样。”
他决绝地抽出自己的衣摆,猛地退后几步,仿佛邬欣彤是什么洪水猛兽,碰到就是沾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