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天道立誓
萧妙芙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又看见光亮,她就跟着那一丝的光亮跑啊跑啊。
她睁开眼,看见头顶的床幔。
“凡双。”
端着药的凡双眼里顿时冒出泪花,“夫,夫人。”
端着的药也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声,瓷碗破碎,药汁四溅。
“夫,夫人你醒了。”
凡双激动地奔过去,跪在萧妙芙的床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夫人你吓死凡双了。”
萧妙芙笑眯眯的,抬起手捏了捏凡双的脸颊,“瞧瞧,咱们的小凡双还是这么爱哭。”
凡双破涕而笑,“夫人你又在打趣凡双。”
她慢慢地扶着萧妙芙坐起来,“夫人,凡双去给你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请大夫,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一直气急攻心,才会如此的。”
“那也不行!”凡双的态度十分的果断,说什么都要让大夫来看看。
萧妙芙拗不过她,只好遂了她的意,让她去请大夫。
凡双走后,萧妙芙从枕头的下面拿出一块玉佩,仔仔细细地抚摸着。
带着深沉的爱意,这枚玉佩就是她与元鼎的定情信物,她日日放在床头。
保存完好,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她一日觉得身体不适没去鸿蒙宴,元鼎就送出了玉佩,还养了一个外室。
任由外室找上门打她的脸。
想着,萧妙芙攥紧玉佩,玉佩搁得手很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半分。
元鼎在外头看见凡双急急忙忙地跑走了,心中有种预感,怕是夫人醒了,他急急忙忙地冲进屋内。
正好看见萧妙芙扬起手,玉佩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夫人,妙芙。”他抬步上前,蹲在地上,将碎的玉佩小心地拾起来,拿布包裹着。
见此,萧妙芙嘲讽道:“元大人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
“你即将玉佩给了别人,那就代表着我们结束。”
“元鼎干脆利落地和离,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和离。”二字深深地刻进元鼎的脑中。
他急急忙忙地解释,“不,夫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夫人,我没有把玉佩给别人,也没有养外室,那女子就是个疯子,她在胡言乱语。”
元鼎被和离冲击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的。
裴惜夭听到,忧愁的小眼神落在元鼎的身上。
【大舅舅在说些什么。】
萧妙芙突然一个愣神,随后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到裴惜夭的身上。
她刚才是不是幻听了,怎么听到小侄女说话了。
还怪好听的嘞。
【大舅母是在看惜夭吗。】
裴惜夭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大舅母不生气,惜夭替你骂大舅舅。】
乖乖这可使不得,奶呼呼的娃,怎么能骂人呢。
“来,小惜夭,来让大舅母看看。”
至于元鼎,萧妙芙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元鼎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青竹抱着裴惜夭靠近,将裴惜夭放在床边,随后退的很远。
萧妙芙凑近亲了亲裴惜夭的小脸蛋。
顿时裴惜夭的小脸蛋就变得红彤彤的。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爱的紧。
【大舅母肿么可以偷亲惜夭,羞羞羞。】
萧妙芙乐呵呵的,心口压着的巨石仿佛轻松了不少。
【大舅母头上的黑气散开噜。】
裴惜夭举起手努力的动两下,一抹看不见的金光没入萧妙芙的身上。
“惜夭可真是大舅母的福宝。”
“夫人,我也是。”元鼎不甘心被忽视,挤上前眨着眼可怜巴巴的说着。
顿时,萧妙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不想理他。
不忠的男人,她萧妙芙不需要,离开元家,萧家照样养的起她。
【大舅母,虽然大舅舅笨笨的,但是大舅舅真的没有背叛大舅母。】
听到裴惜夭奶呼呼的声音,萧妙芙心念一动,小惜夭可是神的很,难不成这事另有隐情。
【大舅舅的玉佩是真的掉了,然后才被关心语给偷去的。】
【至于为什么会掉,那当然是剧情的力量。】
剧情的力量?那是什么力量,萧妙芙不懂,只觉得很高深。
又听裴惜夭继续说道,【关心语的孩子也不是大舅舅的,是一个江湖浪子的。】
【只不过关心语魔障了,固执的以为是大舅舅的孩子,这次大舅舅真的是无妄之灾……】
萧妙芙听着狐疑的看了一眼元鼎,元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夫人,我发誓,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是胡平的一个江湖浪子。”
说着他举起手,高过头顶,道:“我元鼎要是有任何对不起萧妙芙的地方,就天打雷劈。”
外面突然响了一声闷雷,一律银光落入元鼎的身体里。
天道立誓,誓言已成。
【大舅舅可真是狠人,天道立誓,誓言已成,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裴惜夭轻嘶了一声。
萧妙芙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傻子,没事天道立誓做什么,知道真相之后她只是气他招蜂引蝶。
“你是不是傻,没事瞎立什么誓。”
元鼎傻兮兮地笑,“不傻,哄夫人高兴,只要夫人不生气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将布包裹的东西塞到怀里,“这定情玉佩碎了就碎了,赶明我亲手为我们在雕刻一对。”
“老夫老妻的了,哪里还需要这些东西。”萧妙芙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之间围绕着一股难以明说的气氛。
裴惜大声地闭上眼睛。
心中嘀嘀咕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心中念叨着,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在萧妙芙与元鼎之间,滴溜溜地转悠个不停。
裴惜夭的童言童语,另萧妙芙脸色一红,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随口扯了一句话,“小惜夭饿不饿。”
说起饿,裴惜夭真的饿了,先是去了骆家看戏,之后又来了元家。
她真是一个忙碌的朏朏。
【饿了,惜夭想吃米糊糊。】
她现在已经可以吃这些辅食,就是不能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