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妥
“是,小姐。”打完一巴掌她的理智回笼了,也察觉自己行为不妥。
顿时老老实实跟在钟亿怜的身后,跟着钟亿怜走了。
“钟小姐慢走。”裴成和拱手。
“裴某就等着钟小姐的消息了。”
钟亿怜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钟亿怜带着丫环走后,裴成和脸上带着的笑散了个干净。
温三满口胡诌,要躲的人绝对不寻常,“怎么回事。”
温三探头观察了一番,将门关好,才道,“少爷我见着峰王了。”
闻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峰王来到了忠义楼。
昨日才将死士吊在府外,今个就有闲情逸致来忠义楼吃饭。
显而易见,这峰王绝对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见什么人的。
大哥在查京韵河修缮的事,看来这峰王来见的正是越侍郎越安翔。
京韵河上,花船不紧不慢地往东边滑行,裴惜夭跟裴逸仙坐在花船中。
这花船为了方便观赏,这处地方,地方皆可以看到湖中景色。
裴逸仙悠闲地品茶,裴惜夭在一旁吃着糕点,而床上侍候的姑娘灵砚坐在不远处弹着琵琶。
乍一看,还真以为是来游湖的。
实际上,裴逸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条河。
河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地方泛着不正常的涟漪。
乌蛊猛然拔剑,灵砚的琵琶声戛然而止。
划船的船夫成了刀下亡魂。
从河里面窜出数十人,宛如水鬼一般,爬上花船索命。
乌蛊率先提剑迎上去,一剑刺入来人的肩膀,一脚将人踹下河中。
水面顿时起了一片红色。
“大哥哥小心。”裴惜夭喊了一声。
有几人奔着两人过来。
裴逸仙一手抱起裴惜夭,一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
灵砚抱着琵琶小心地往不明显的地方挪,她的神情惊慌,生怕这些不长眼的刀剑冲着她就来了。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狠了狠心将手中的琵琶用力地扔了过去。
偷袭的人被琵琶砸了个正着,随后被裴逸仙一剑抹了脖子。
原本以为这人是峰王的人又或是别的人,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
灵砚一出手,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立马有两人提着刀像她逼近。
她脸色苍白,不停地往后退,可后面没有退路,眼前的刀冲她扬起来,灵砚吓得闭上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头顶的刀也没落下来,她颤颤巍巍地睁开眼,身前的两人已经死了。
胸前被两支羽箭刺穿。
结余后生,她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大哥哥我要过去。”裴惜夭道。
裴逸仙有顾虑,虽说刚刚灵砚扔琵琶的举动没有坏心,但是也不能保证灵砚未免不是苦肉计。
他不放心裴惜夭过去。
“大哥哥放心,漂亮姐姐不是坏人。”裴惜夭看出裴逸仙的顾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道。
深知裴惜夭与众不同的能力,他最后还是松了口,裴惜夭被裴逸仙放下来。
她迈着步子走过去,蹲在灵砚的身前,小手拍上灵砚的手,安慰道:“漂亮姐姐没事了。”
灵砚回过神,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么大的人,还没有一个小孩子表现得好。
“贵客,我没事,多谢贵客救命之恩。”她又道。
“漂亮姐姐不用喊贵客的,可以喊我惜夭。”她咧着嘴笑。
惜夭,裴王府小小姐的名号,灵砚心中猛跳,裴王府的小小姐,就叫惜夭。
她不敢置信,小心地开口询问,“贵客是裴王府的小小姐。”
裴惜夭点了点头,“惜夭是裴王府的。”
这话坐实了身份,顿时,灵砚跪着,对裴惜夭磕头,“请小小姐为我做主,请小小姐为我做主。”
裴惜夭呆愣了一下,求助的视线放在裴逸仙的身上。
时候站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去裴逸仙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大哥哥。”
“仲依带小小姐去花船里面。”
裴逸仙拍拍她的脑袋,裴惜夭听话地任由仲依牵着她离开。
船中央,前来刺杀的死士被御林军,抬着排成了一排,乌蛊扯下脸上的黑纱,在他们嘴中摸了摸。
又扯开衣袖,看了看两个胳膊。
“将军,这些人不是峰王的死士。”
不是峰王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其他的人派来的。
现在最有可能派人来截杀的无非就是越安翔。
这就说明,越安翔不想让他活着到修缮河堤。
御林军控制着船往河堤靠近。
裴逸仙的视线落在跪着磕头的灵砚身上,“你求我们为你做主,做什么主。”
灵砚急忙回道,“请将军做主,解救了同兴村的人吧。”
西楚坊一路往东,可以出城,修缮河堤的地方就是城外同兴村的地方。
同兴村靠着河堤与这条京韵河,这里的庄稼不好种,每年涨水,河水蔓延会越过河堤,直接淹了庄稼。
所以这里做的是打鱼的营生。
都是地地道道的渔民。
灵砚是同兴村村长的女儿,因为容貌上乘,卖鱼时被西楚坊看上,就在西楚坊里面务工。
今年,朝廷要修河堤,同兴村的人又喜又忧,原本是好事,可谁承想中间有人作乱,让这喜事成了坏事。
灵砚是最近发现的不妥之处,也曾回来打听过,但这同兴村已经被封起来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连见也见不到人。
灵砚察觉到这次恐怕不是修缮堤坝这么简单。
想要上报官府又怕打草惊蛇坏了事。
“将军,求你做主。”
“你别急,与本将军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堤坝是今年三月开始动工修缮的。”
“当时是民女的父亲,也就是同兴村的村长来京都告诉的民女,当时父亲格外地高兴,以为同兴村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因为同兴村堤坝的问题,已经淹了许多次了,村子不得已迁到了高处。”
“这次堤坝修改,雨季就不会因为涨水淹了……”
“可谁知民女的父亲回去同兴村之后,就一直没有音信。”
“堤坝动工数月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民女又在游湖的贵人口中得知,修缮堤坝已经上报给陛下。”
“陛下又放了一笔银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