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系统！来给他们上上强度！
凤鸾殿内，奢华至极，却也透着阵阵寒意。柳如烟一身素雅宫装，端坐在雕花窗前，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目光却毫无焦距。
入宫数日，她才真正体会到这深宫的冰冷。那些表面恭顺的妃嫔，背地里却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刻意刁难。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傅玄亲自挑选的妃子，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
“娘娘，您尝尝这桂花糕，是御膳房特意为您准备的。”贴身宫女小桃端着一碟精致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柳如烟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你也吃吧。”
小桃却摇头道：“奴婢不敢，这是皇上特意吩咐为娘娘准备的。”
柳如烟心中一暖，傅玄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可是，仅凭这份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又能护她周全吗？
“听说那柳妃出身卑微，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才迷惑了皇上。”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跟李贵妃娘娘争宠。”
“我听说啊，她进宫前，跟那赵将军的儿子可是不清不楚呢……”
一阵窃窃私语声从殿外传来，柳如烟脸色一沉，这些流言蜚语，她不是没有听过，只是没想到，传得如此不堪入耳。
“娘娘，您别听她们胡说，这些都是李贵妃她们故意散播的谣言。”小桃气愤地说道。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然而，这些谣言就像一阵风，迅速在宫中蔓延开来，甚至传到了傅玄的耳中。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李贵妃哭哭啼啼地跪在傅玄面前，“那柳妃不仅目中无人，还散播谣言，诋毁臣妾，臣妾……臣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傅玄眉头紧锁，李贵妃的话，他并非全然相信，但柳如烟入宫后，他的确冷落了后宫，也难怪李贵妃会心生怨怼。
“皇上，老臣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柳妃的传闻，为了皇室的清誉，还请皇上明察啊！”赵将军也站出来，拱手说道。
傅玄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夜幕降临，凤鸾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柳如烟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消瘦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不安。
“吱呀——”
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皇上……”柳如烟起身，迎上前去。
傅玄看着她，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傅玄走到柳如烟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可见她内心并不平静。他温声说道：“如烟，宫中不比府中，凡事要多加小心。”
柳如烟勉强一笑：“臣妾明白，谢皇上关心。”
她如何不明白？这深宫之中，步步皆是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李贵妃和赵将军联手对付她，不过是开胃菜罢了，往后等着她的，还不知有多少明枪暗箭。
“你明白就好。”傅玄看着她强忍坚强的模样，心中隐隐作痛。他并非不相信她，只是后宫之事，向来复杂，他不能不顾及各方势力，也不能不顾及皇后的感受。
“皇上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那些流言？”柳如烟直视着傅玄的双眼，清澈的目光中没有一丝躲闪。
傅玄一怔，随即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听信那些无稽之谈？朕相信你。”
柳如烟心中感动，却也明白，帝王的信任，何其珍贵，却又何其脆弱。她轻轻靠在傅玄怀中，低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只怕……只怕……”
“你放心，朕会护着你。”傅玄打断她的话，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入夜，傅玄离开凤鸾殿后，暗中吩咐心腹侍卫：“暗中保护柳妃，切不可让她受到伤害。”
侍卫领命而去，傅玄却久久无法平静。柳如烟的处境，让他想起当年初入朝堂时的自己，也是这般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只是，如今他已是一国之君，却依然无法护她周全。
翌日，皇后召见柳如烟，关切地询问了她在宫中的生活起居，并赏赐了不少珍宝首饰。
柳如烟感激涕零，皇后却淡淡一笑：“你是皇上的妃子，本宫自然要好好照顾你。只是这后宫之中，是非难免，你要谨言慎行，莫要让皇上为难。”
柳如烟心中一凛，皇后的语气虽是温和，却透着一丝警告之意。她明白，皇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送走柳如烟后，皇后看着满桌的赏赐，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来人，”她唤来贴身宫女，“去查查，皇上最近是不是对凤鸾殿格外关照。”
宫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近来确实对凤鸾殿多有赏赐，就连御膳房也特意安排了柳妃娘娘家乡的菜肴。”
皇后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几乎要将那上好的瓷器捏碎。她强压着怒火，冷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入夜，傅玄照例来凤鸾殿陪伴柳如烟用膳。席间，他见柳如烟面色凝重，便关切地问道：“爱妃可是有什么心事？”
柳如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分心照顾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傅玄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你安心在宫中住着，一切有朕在。”
柳如烟心中苦笑，一切有朕在？可这后宫之中，最难揣测的，便是帝王心意。她明白，傅玄对她的宠爱是真的，但他身为帝王，也有他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几日后，柳如烟在御花园散步时，无意间撞见李贵妃的贴身宫女与一名陌生男子私下见面。她心生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躲在假山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娘娘命你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那男子压低声音问道。
“都办妥了，赵将军已经答应，只要娘娘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便会在朝堂上弹劾太子，到时候……”
宫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柳如烟不小心弄出的声响打断。她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暴露了，连忙转身想要离开。
“谁在那里？！”那男子察觉到动静，厉声喝道。
柳如烟不敢迟疑，拔腿就跑。那男子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却被突然出现的傅玄拦住。
“大胆！竟敢在御花园私会宫女，说，你们是什么人？！”傅玄怒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男子和宫女顿时慌了神，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柳如烟躲在假山后，心脏砰砰直跳。她知道，自己无意间撞破了李贵妃和赵将军的阴谋，但也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现身。
“皇上，是……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公公，还请皇上恕罪！”宫女慌乱中，急中生智，将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傅玄见她神色慌张，目光闪烁，显然是在说谎，正要继续追问，却见柳如烟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皇上……”她走到傅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
傅玄见是她，脸色稍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柳如烟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解释，却见那名宫女突然抬起头，指着她大声说道：“皇上，奴婢看见了，是这位娘娘指使奴婢勾引这位公公的！”
柳如烟顿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宫女，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反咬一口。
傅玄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射向柳如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烟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她明白，此时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会落人口实。她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却不想被卷入这场闹剧之中。至于这名宫女为何要诬陷臣妾，臣妾也不得而知。”
傅玄看着柳如烟，眼神复杂难辨。他了解她的性子，聪慧过人，不会做如此鲁莽之事。但那宫女言之凿凿，容不得他不怀疑。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对皇上您的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皇上声誉的事情！”柳如烟见傅玄的神情，心中一沉，但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不卑不亢。
傅玄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人，最终落在那名宫女身上，“你说是柳妃指使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那宫女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此刻被傅玄的气势所迫，更是语无伦次，“奴婢……奴婢没有证据，但……但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
“没有证据，就敢污蔑妃子，你好大的胆子！”傅玄厉声呵斥，吓得那宫女瑟瑟发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傅玄不再理会那名宫女，而是将目光转向那名男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那男子自知今日难逃一劫，索性豁了出去，“皇上，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今日之事，都是受人指使，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受人指使？是谁指使你的？”傅玄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那男子看了看躲在暗处的李贵妃，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却突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不好，他服毒自尽了！”傅玄身边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查看，却已经回天乏术。
“皇上，此事蹊跷，还请皇上明察啊！”柳如烟见此情形，心中更加确定此事是李贵妃和赵将军设下的圈套，目的是为了将她置于死地。
傅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今日之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那名宫女和男子的尸体带下去，然后转身离去，没有再看柳如烟一眼。
夜幕降临，柳如烟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天边那轮孤寂的明月，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绝望，相反，她的内心深处，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一股不服输的斗志。她要活下去，要查明真相，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银簪。这支银簪，是她重生以来，系统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柳如烟轻轻抚摸着银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李贵妃，赵将军，你们既然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系统，启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