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明人不说暗话
最初陆砚琛确实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前来探望沈玥一番，瞧着沈玥安然无恙的模样，他心中紧绷着的一根线逐渐松开。
但仔细想来，沈玥如此聪慧过人。
若是能够与她达成合作，这无疑是有利于时代服饰将来的发展和宏图伟业。
再者是说，时代服饰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业界内的龙头企业。
凛裕公司与他们合作的话，断然不会吃亏。
考虑到这里的时候，陆砚琛索性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沈玥，我代表时代服饰来跟你们凛裕公司谈合作。”
突然听到陆砚琛的这番话，沈玥先是愣了愣神。
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过陆砚琛会如此直截了当。
但与此同时，沈玥的眉头微微皱着。
她自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现如今明玥布行和凛裕公司已经达成了携手共进退的关系，是彼此不可分割的重要伙伴。
按理来说，明玥布行背靠凛裕公司，凛裕公司也是同时依赖着明玥布行，二者缺一不可。
“陆砚琛，你也应该很清楚，明玥布行早就已经和凛裕公司达成了彼此合作的关系，现在我恐怕没办法与时代服饰再度合作。”
沈玥说出这种话时，眉眼中满是严肃的神色。
不经意之间对上沈玥那一双漂亮的眼眸时，陆砚琛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我知道你现在算得上入股了凛裕公司的，但不管怎么来说，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你不妨先看看这一份合作的企划书如何？”
陆砚琛不疾不徐地开口，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可很快，陆砚琛又恢复了最初的从容镇定。
沈玥忍不住上下仔细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陆砚琛，她确定了陆砚琛的意思之后，终究是将企划书顺势接过。
在企划书里，陆砚琛将一切记录地都非常详尽。
时代服饰遵循着明玥布行优先为凛裕公司提供创新设计，他们不追求事事紧迫，但时代服饰也是需要沈玥的创意灵感。
若是能够拿下订单，沈玥的分红就能够得到利润的三成。
这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沈玥仔细地翻看着企划书，将全部都看完之后，她忍不住偏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陆砚琛。
“陆砚琛，时代服饰是认真的？”
何止是认真的。
陆砚琛恨不得将沈玥重新挖走，偏偏是因为明玥布行代表着沈玥的无数心血和努力，陆砚琛根本就不愿意白白浪费她的精力。
现如今，陆砚琛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当然。”
了解到事情始末，又确定自己接下来不会影响到凛裕公司的正常品牌创新时，沈玥的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来。
“合作的事情，不是不成。”
她的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
陆砚琛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
“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就是，我会代表时代服饰好好地考虑考虑，若是没问题的话，这件事情就成了。”
作为一个八十年代的女创业家，沈玥心知肚明，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仔细想想，沈玥毫不客气地开口。
“提供创新灵感没问题，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采用明玥布行提供的布料，当然，我是要收利润的。”
对于沈玥的这种精打细算，陆砚琛事先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这也在褚风的接纳范围之内。
陆砚琛索性是直截了当地点点头：“没问题。”
得到陆砚琛果断地回应后，沈玥二话不说地拿出水性笔在合同企划书的最后一页签字。
“签字吧。”
陆砚琛则是代表着时代服饰签字。
“一经过签字，咱们就算是达成了合作的商业伙伴。”
沈玥缓缓地站起身来，又象征性地主动伸出手去。
“很高兴能够和贵公司合作，陆副总，以后还得麻烦您和贵公司多多包涵了。”
瞧着沈玥从善如流地举动，陆砚琛忍不住在心里面感慨万千。
沈玥是真的成长了很多。
她和最初的模样，截然不同。
合同签了，苹果醋也请陆砚琛喝了，如此算是报答了陆砚琛带来的大枣情谊。
可瞧着陆砚琛丝毫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沈玥抬起漂亮的眼眸看过去，她这人向来是直接。
“陆副总，既然咱们彼此合作的事情谈完了，下午我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您便请回吧。”
陆砚琛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听说乐购百货开了一家西餐厅，我想要请你一起吃个晚饭，不知道你接下来方不方便？”
他要请客吃饭？
这事确实是让沈玥有点始料不及的感觉。
沈玥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陆砚琛，现如今便按耐不住地开口追问起来：“陆砚琛，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照沈玥往常对陆砚琛的了解来看，他现如今这副模样，的确是极其反常。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明人不说暗话，陆砚琛，你不如直接一些，也免得我一个劲地追问了。”
沈玥突然凑近了一些，一双眼眸上下审视着陆砚琛。
此时此刻，陆砚琛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可回想起吕媛媛曾经有意泄露的消息，他如今便强装镇定地咳嗽了好几声：“沈玥，你和祁烨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特别的关系？
直至此时此刻，沈玥方才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砚琛犹豫不决地模样究竟是为何。
原来是因为这茬子事。
她忍俊不禁地笑起来：“陆砚琛，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突然被沈玥说道一句的时候，陆砚琛难免是有点不知所措。
偏偏是这时候，陆砚琛不再迟疑，他继续追问起来：“沈玥，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祁烨之间有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顿了顿，陆砚琛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不瞒你说，最近我也确实是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只要你愿意跟我解释的话，我便会相信你。”
陆砚琛等得其实就是沈玥的一句解释。
只要沈玥愿意告诉他实情，陆砚琛便不会在乎什么因果缘由。
他更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如何。
沈玥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陆砚琛看。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只有工作上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们私底下仅仅算是比较陌生的朋友，你能够接受吗？或者是说，听到这种话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