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蜕变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
无所不用其极的杀死对方。
完颜呼呼自南下以来，这五千骑兵，遇到一万，或者十万，甚至三十万宋军，也毫不犹豫的冲杀，然后宋军溃败，没命的逃跑,
自己开始尾随屠杀，
完颜呼呼一直认为宋朝都是这样的军队。有时候心里很失落，泱泱大宋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较量的名将。
南下的时间越长，心里对大宋越来越失望，心里变化从敬畏到看不起。甚至一度认为，在灭了辽的时候，就不该休养生息，应该顺势把宋朝灭了。
现在的完颜呼呼身陷重围，
砍杀了一个又一个宋军。
力气也开始耗尽。
周围的宋军越来越多。
自己刚斩杀了一个宋军士兵，那个宋军刚看见自己，眼里全是恐惧，可是转眼就悍不畏死的向自己冲来，
完颜呼呼看过太多这样恐惧眼神了，这些眼神出现，就证明这个人已经面临着崩溃，下一步就是丢掉武器逃跑，这次这些宋军战士没有逃跑，反而向自己冲来。
自己也毫不客气的斩杀他，让他知道什么挡我者死。
当完颜呼呼劈向这个战士的时候，宋军战士本能的挡了一下，
战马的冲击力加上自己的力量，这个宋军战士和武器被劈飞。
完颜呼呼，想顺势结果他。
身边冲过来的一个大汉向自己砍来···
牛大壮一直处在战场中心。
越战越勇，好像四维空间打开了一样。
当三皇子赵涛也加入战场的时候，
牛大壮的血液好像在燃烧。
他看见一个女真将领，不停的向三皇子的帅旗冲去。
他领着他仅剩下三名的手下，拼命的向那个女真将领冲来。
当那个女真将领刚劈飞一个战友的时候，
自己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使出了全身力气向他劈下·······
关胜的出现在赵涛的意料之中，也是最后的底牌。
当发现完颜呼呼的时候，赵涛提前就派出斥候通知刚进入定州城的关胜以防万一。
果然，一场战斗的胜利，不是靠战士的血勇决定的，而是未雨绸缪。
关胜看着两军交战，毫不犹豫的下令自己带来的两千骑兵冲击完颜呼呼的后阵。
毫无悬念，
完颜呼呼的骑兵开始了突围逃命。
完颜呼呼也身受重伤，
一个胳膊齐根被砍断。
要不是自己躲避快，亲卫救的及时，自己要交代在这场战斗中。
撤退的号角声划破长空，回荡在广袤的战场上。
完颜呼呼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
在亲卫们惊慌失措下，他地丢下了四千多骑兵，率领着七八百骑兵拼命的突围。
战场上，旌旗倒伏，烟尘滚滚。
丢盔弃甲，慌不择路的骑兵们在混乱中相互碰撞，然后被阵型的牛军一个一个斩杀，呼号声和马嘶声响成一片。
完颜呼呼的身影在混乱中若隐若现，他拼命抽打马匹，希望能尽快逃离这片血腥的战场。
在他们身后，不算完整的宋军步兵阵型，和关胜的骑兵紧追不舍，喊杀声此起彼伏。
旌旗在风中飘扬，刀剑闪烁着寒光，
完颜呼呼也顾不得的那么多了，战意已失去。埋头狂奔，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彻底底的败给了赵涛率领的这两万步兵。
刚才马蹄无情地踏过草丛，像是一阵狂暴的风暴，将绿草连根拔起。
马蹄和人脚的踩踏，溅起一片草叶和泥土，仿佛是对大地的肆虐。
战士奔跑的脚步也毫不留情，他们匆匆忙忙，似乎没有意识到脚下的草正在痛苦地呻吟。
这是块平坦的平原，
草丛中的生机与活力被践踏得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残败。
草叶破碎不堪，泥土裸露出来，与周围没有经历战火的绿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马和人的鲜血从身体中缓缓的里出来，然后渗透自己所占的那片被践踏的草坪。
不知道来年会不会化成养料！
方圆十里的追杀还在进行，一直在战争边缘的救援队开始进入了战场。
即使经历过战争的护士们，见惯了伤员的医生，当抢救伤员的时候，看着被骑兵踩成肉泥人体，看着被斩马刀从中砍成两节，内脏到处都是的女真士兵和马匹。
忍不住的狂吐。
那些护士脸色惨白，一边吐，一边把一个个的伤兵抬上了担架上。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造成的杀伤力和破坏力是惊人的。
牛军的一万多人的阵型，连队阵型，没有一个阵型是完整的。
有的甚至整个连队被骑兵撕碎。
完颜呼呼的骑兵溃败的时候，
他们还拼命的阻挡追杀这些敌人。
不仅仅是他，还有和自己一个军的战士，就连三皇子也跟着追杀。
当所有敌人跑的无影无踪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
牛大壮停下来的时候，稍微歇了歇，开始往回走，碰见了同伴，相互搀扶着
牛大壮与身边的两个同伴一起互相搀扶向回走，
尽量不让自己倒下。
牛大壮嘴角有着血，显然受了伤，可是现在他很高兴，他打跑了敌人，还砍断了一个将军的胳膊。
衣服上全是血，
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三个血人，并没有交谈。
三个人走了一会儿，
遇到向外寻找伤员的救援队。
他们被抬回了，原本属于完颜呼呼的营地。
天渐渐黑了下来。
燃起了篝火。
大量的物资，辎重被留了下来。
疲惫到极点的人，被医护人员搀扶，包扎，救治。
还有马肉汤和热水。这一点让所有受伤的战士感到温暖。
牛军，鼠军开始了休整，
有些士兵还担心，金兵回来怎么办。
关胜的步兵也赶到了，还有杨家军，
看见三皇子赵涛有条不紊的安排关将军和杨家军布防。
他们终于放松了紧绷的那根弦。
慢慢的睡去·····
丑时已过，寅时没来，
晚上的探子也派出去了。
赵涛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营地中巡逻。
这时候有的战士因为睡了一觉，或者因为身上用力过度带来的酸疼，
一个个都醒来了。
相互看看自己身边战友。
都看出了每一个人经历了这场战斗后的不同，具体那里不同，他们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