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相信
赵氏兄弟突然收到所里的急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快跑出面档。赵超突然转过身。向唐迈力笑道：“今晚我们來找你。”
唐迈力笑着伸起右手上的OK手势。
看到赵氏兄弟都走了。小欣拿起面前的云吞面过档到唐迈力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唐迈力。
唐迈力顿时一阵头大：“是我要帮你解决麻烦。对吧。。你的麻烦又是什么。说出來吧。但事先说明。我不是神。不是什么麻烦都能帮你解决。这麻烦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才能帮你解决。”
小欣嘿嘿笑道：“我不是要你帮我解决麻烦。而是跟你合作。”
“我们有什么合作的。”唐迈力感到好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眯起。狐疑地看着小欣。苦笑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你的鸡头吧。。”
“力少。你果然聪明。一点就明。”小欣笑着点了点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不会答应的。”唐迈力认真地说道。
对于唐迈力的反对。小欣并沒有太大的惊讶。知道唐迈力应该想错了。笑着解释：“你不会以为欢送就是妈妈桑吧。。
鸡头就是等于保护我们小姐的保镖。就是看场子的意思。现在你已经有小弟了。你不用露面。只派几个小弟过來守门口、看风就可以。
现在连看风也不用了。因为你是何求的侄子。只要你跟你的求叔打一声招呼。我们的场就会相安无事。每个月我们就会给你保护费。”
“这跟妈妈骂有哪里不同。”唐迈力白了小欣一眼：“不要以为我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懂。我做了你的鸡头。绝对不会只有保护你这么简单。还要帮你们拉客。找新的小姐。逼良为娼等等。这种伤天害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碰。”
“既然你知道。更要用你的力量保护我们这些可怜人。”小欣正色道：“你知道我们都有多惨吗。每一次出卖自己的肉体。心里都很伤心。但为了生活。这也沒有办法的事情。可有些人就不是这样认为。不但打我们。骂我们。还抢走我们辛苦嫌回來的钱。
如果你不做鸡头。就让我來做。但要保护我和我的姐妹的安全。每个月我们都会向你上交保护费。当然。我不会逼良为娼。这会遭天谴。你收的保护费也不要这么狠。因为同样会遭天谴的。”
唐迈力眉头皱起。想了片刻。突然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现在的鸡头不能保护你。还让你们给人剥削。”
“这当然啦。”小欣恨声说道；“不然我也不会走出來单干。自立门户跟这些对立。”
“你现在的鸡头是谁。”唐迈力问道：“是发廊老板娘吗。”
“不是。”小欣冷哼一声。紧握着双拳。目光异常的凌厉：“她只是一个妈妈桑。欺软怕恶。刚才被你狠狠打了一顿的那个老变态才是我们的鸡头。这简直就是一个人渣。不但抽走我们血汗钱。还要我们无偿地让他任玩。又是皮鞭、又是滴蜡。你看。”
小欣拉住衣领口向左肩拉去。让唐迈力能看到她的左肩上那一条还沒有退却的红鞭印。
看到站在炉灶里无聊地看着过來的谭小丽。看过來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惊讶。唐迈力看眼小欣的右肩。便要她马上把衣服拉好。继面问道：“这个人渣有什么背景。不要告诉我沒有。做他们这一行。如果沒有背景。早就警察扫平了。”
小欣把衣服拉起。还是紧握着两只小拳头。恨声道：“他的后台就是副所长何勇。”
说着。话锋一转。哀求道；“所以现在就只有你能救到我们。”
“这件事我不能一时三刻就给你答复。我要考虑一下。”唐迈力微皱起眉头。正视着小欣。
“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答应的。”小欣笑道。
“如果我真的是好人。那该不该收你们这些可怜人的保护费。”唐迈力笑着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最好不好啦。”小欣嘿嘿笑道。
快到傍晚的时候。谭小丽强力要唐迈力跟她一起回家。见一下她的丈夫。唐迈力沒有答应。而是回秦家去。这让谭小丽很失望。
吃完晚饭。赵氏兄弟如约而至。來得很匆忙。走得也很匆忙。
坐上一阵小吉利两箱型小汽车上。唐迈力疑惑地问起赵氏兄弟：“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仁。扭过头來说道：“振哥跟人谈判。可能会打起來。我们要赶去帮手。事先说明。这次带你去不是玩的。力少你要考虑清楚。现在下车还不迟。”
“谈判而已。又不是打起來。不要紧张。”唐迈力淡笑道。
赵仁和赵超相视而笑。
“其实这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真的打起來。我们会保护你。”赵超头也不转。娴熟地把汽车启动起來。
“这是你求叔的意思。”赵仁扭过头。向唐迈力补答道。
唐迈力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两位大哥了。”
吉利小汽车顺着一条何岸开去。沒有路灯。但涌过车头大灯和头明亮的照耀。唐迈力知道这条河岸很荒无人烟。杂草丛生。
河是一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河。黑漆漆的流水平缓地流动着。显得静谧、详和。
然而。河岸上某块比较空阔的平地上。此时正剑拔弩张。随时都有流血事件发生。
看到前面远处聚焦了很多人。赵超马上把汽车灯关上。把汽车随便停碎石路的一边。
三人下走。快步走向前面的人群。在人群的外围。有几辆车一南一北地分别停在人群的两边。都开着车头大灯。几道光柱交织在人群的身上。影照着他们狰狞的脸。年轻的脸。苍老的脸。兴奋的脸、还有无知的脸。
人群分开了两半。每一边上都有一个人鹤立鸡群般站在各自人群之上。
其中一个三角眼。留着板寸头的中年。从人群里拉出一个整个头都有白色绸带。只露出两眼绿豆眼的人。或者怪物。样子颇为搞怪。引得对面那一半的人哄堂大笑。
“洪振。你的小弟把我的老弟打成这样。你说这件事怎样解决。”板寸头咬牙切齿。把绸带男一把推到对面领头羊身上。
“什么怎样解决。”叫洪振的男子笑着把绸带男推回到板寸头身上。似乎把绸带男当成一个球。
“你少给我装傻。”板寸头把绷带男一把推回到自己身后人群里。怒视着洪振：“你敢说那个叫唐迈力的小屁孩不是你那边人。如果是。我立刻就派人把他砍成七八件。”
在洪振这方人群之后的唐迈力。听到板寸头叫自己的名字。显得十分的惊讶。
身旁的赵超见状。低声笑道；“不要怕。你的求叔已经跟振哥打了招呼。振哥听到你今天的所做的事。并沒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就算沒有你求叔的招呼。他都会保你的。”
“对面的那个人是谁。”唐迈力皱眉地指了指对面那个板寸头。
“叫何锋。人称大淫蜂。”唐迈力另外一边上的超仁低声解释道：“后台就是我们的副所何光。三堆镇的黄业又一大半都是他的。跟我们一向都是死对头。所以今天你打了他的小弟。他马上就过來找碴的。”
唐迈力皱眉想了想。再问：“小面档哪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
“不是。不过迟点就是。”赵超笑道。
唐迈力笑了笑。继续欣赏前面的好戏。当目光再次在何锋脸上掠过时。忽然扫到何锋后方有两道冷光射过去。循着这目光望过去。兄见绷带男正用他那两颗已经从绿豆变成红豆的眼睛。把杀气腾腾的目光扔过來。
唐迈力慢慢伸起右拳。突然弹出了中指。看到绷带男气炸的样子。唐迈力忍不住笑了起來。
绷带男走到何锋的耳边。耳聊了几句。突然伸手指向唐迈力。
唐迈力不躲也不避。正视着何锋。
何锋冷笑一声。左手扦开小西装的一边。右伸迅速伸进小西装里面。
洪振见状。眉头皱了皱。知道他想掏什么了。所以动作也不慢。伸手到后腰。掏出一把黑枪直指着何锋。
看了眼洪振。何锋并沒有再看。用枪直指唐迈力同时。信步走向他。
“大淫蜂。你想干什么。”洪振咆哮道。用枪顶在何锋头上。
见到自己老大都掏出枪。做手下的当然也不落后。纷纷跑到旁边各自的车上。拿來西瓜刀、铁水管等凶器。都紧张地看着各自的老大。
何锋并沒有理会头上的枪。或者是洪振。径直走到唐迈力的身边。并用枪顶在他的头上。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唐迈力对吧。。”
“沒错。有什么事情。”唐迈力淡笑着看着何锋。
此时的唐迈力不再是一名观众。而是一名主角。被所有人包围着。观看着。
“大淫蜂。信不我现在就开枪。一枪把你毙了。”洪振用枪头顶了顶何锋的头。
“那你信不我也一丝毙了他。”洪振冷笑地看着唐迈力。跟何锋说道。说着同样用枪顶了顶唐迈力的额头。
“我不相信。”唐迈力微笑地看着马上皱起眉头的何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