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陪葬
“兵。”
打火机孔弹出舞动而妖治的青蓝火焰。当烟头碰到这鬼火那一刻。炽热的温度迅速把让它的人生光辉起來。
唐迈力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环顾一下周围。似乎已经沒有人能站起來了。
他一脚踏在向前一个男子身上。以致哎哟哎哟叫个不停的男子。突然大声惨叫起來。
唐迈力沒有多理会。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夹下嘴上的香烟。无名指轻敲了敲烟管。让银灰色的烟灰犹如雪花那样唯美的飘下。再落入脚下男子的鼻孔里。
“我再问一次。你们的老大在哪里。不要让我再问第二次。能吗。”唐迈力咬牙切齿。右脚犹如辗蚂蚁里般在男子的胸膛上辗來辗去。
男子马上又大声惨叫起來：“大哥。不要打了。我说了。浩哥并不在这里。连小强都不在。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里停你出现。然后再打你。至于浩哥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还敢口硬。。”唐迈力屈膝提脚。作势要给男子一记狠的。
男子连忙求饶：“不要……”
“嘀、嘀、嘀……”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來手机铃声。
唐迈力眉头皱起。慢慢转着身子。环顾四周。寻找声音來源。最后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地上的一个男子身上。
一路踩过地上的男子的身体。唐迈力走到手机铃声來源的男子面前。沒有弯腰去找。而是面无表情地向男子勾了勾手指。
男子也很识趣。不再装模作样地装呻吟。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唐迈力。
接过一看來电显示。不出唐迈力意料。如果是严浩打來的。唐迈力按下接听键。话筒里顿时传出严浩异常紧张的声音：“怎样了。打残了他沒有。”
唐迈力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应该沒有吧。被我打残的就不少。你还有沒有人让我打。如果有。就让他们快点出來。”
电话另外一头马上安静下來。如果不是那沉重的喘息声。唐迈力还以为严浩挂掉电话了。
听不到对面答话。唐迈力只好先问：“你到底想怎样。怕了我吗。我……”
“我怕你什么。”话筒里突然传來严浩竭斯底里的吼叫声。震得唐迈力耳朵都快要聋了。
唐迈力拿开手机远离耳机。等手机时不再传來噪音。他才敢把手机拿回來。讥笑道：“既然不怕。为什么要像一只缩头的乌龟。爽快点吧。把小强带來这里。我在这里停你。你想什么对付我都可以。但希望你不要太过难为小强。你恨我。也不要恨你这样曾经的好兄弟。”
“我现在在****。你过來。要单人匹马。不要玩花样。”严浩再三提醒道。
“这句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唐迈力讥笑道。一下把手机挂掉。再抛还给脚前的男子。头也不转。径直往來的方向走去。
守着门口的小辫子。正蹲在地上。美滋美滋地数着属于唐迈力的钞票。用着属于唐迈力的大波女郎图案火机。
“吱呀”一声。小辫子身后木门突然打开。吓了小辫子一跳。然而更吓他一跳的是。从里面走出來的人竟然不是他预想中的同伴。竟然是毫发未损的唐迈力。
唐迈力一脸阴森森的笑容。弯着腰。凑脸近小辫子：“我出來了。是不是该还我东西。”
“我干你。”
出乎唐迈力的意料之外。小辫子竟然沒有合作。而是举刀相向。
唐迈力动作也不慢。马上使出标准的空手夺白刃。把小辫子踩在脚下。
“很痛、很豢。大哥饶命啊……”小辫子俯躺在地上。左手努力地撑着地面。右手往后直直的伸去。被唐迈力拉着伸去。只要他敢再乱來。唐迈力只需要轻轻地往前一拗。他这只手算是废了。
“那还不快点把东西交还。。”唐迈力笑眯眯地伸左手在小辫子面前摆了摆。
小辫子沒有多说。侧着身体。连忙把属于唐迈力的东西全交到唐迈力的手上。
唐迈力随便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突然脸色一狠。向前用力去拗小辫子的手：“还敢跟我玩花样。快点把东西都交出來。”
“啊……”小辫子脸紧贴着肮脏的地面。惨叫着说道：“大哥。我哪里敢跟你玩花样。属于你的东西。我都全还给你了。剩下的都是我的。啊。哎呀呀……不对。沒有东西属于我。所胡东西都属于你的。都给你了。”
“算你老实。”唐迈力接过属于小辫子钱包。再用它敲打了一下小辫子的头。
“大哥。我的手很痛啊。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小辫子痛苦地哀求说道。
“当然可以。”唐迈力冷笑一声。右脚紧踩住小辫子的背。右手捉住小辫子的右手往前大范围的一拗。
“吧啦吧啦”的几声脆响。随着小辫子竭斯底里的呐喊。形成一道悲壮的交响乐。
看到小辫子痛昏过去。唐迈力撇嘴一笑。放开小辫子的断手离开了。
直到他的离开。小辫子的右手还在向前伸去。配合他的躺姿。就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在地上爬一个死样。但不同是。小辫子的右手竟然可以慢慢往后摆去。像是在手臂上按了电动马达很是奇特。
按着严浩所说的地址。唐迈力又马不停蹄地赶路。
当他來到严浩所说的地方。太阳都快要西下。
幸好。严浩所说的地方。并不是跟刚才那个地方一样人迹罕至。不然。唐迈力觉得自己又要打人了。
这里是三堆镇的闹市。找到严浩所说的‘來风’KTV。唐迈力沒有多想。径直走了进去。
在门口有严浩的人。看到他出现。那些接应的人便带着他左拐右拐一阵。把他领到一个包房门前。
再仔细看了看身后两个衣服光鲜的男子。再看了看身前的包厢门。唐迈力打趣道：“这小子如果是一个人才嘛。这么快就混得这么好。真的利害。”
“进去吧。”唐迈力左身后的男子走前一步。为唐迈力打开了面前的房门。一股混浊的气味顿时从里面逃出。
包房里灯光开足。亮如白昼。可还是给唐迈力一种乌烟瘴气的感觉。
在包房里除了严浩这个熟人之外。唐迈力还看到两个熟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唐迈力皱起眉头。有点生气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项琳。还有李虹。
“这里是你的家吗。”项琳一如既往沒有给唐迈力好脸色看。一來就想跟唐迈力斗嘴。
一看到项琳那两排好看的白牙。唐迈力的右小脚就不自觉地痛了起來。
不想再惹这个疯婆娘。他环顾四周。最终如愿地看到小强鼻青脸肿地抱脚缩坐在一个角落上。奄奄一息。连他來了都好像浑然不知。
唐迈力勃然大怒起來。指着小强。杀气腾腾地盯着还坐在一边上。享受地喝红酒的严浩：“你这个混蛋。竟然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是人來吗。”
严浩瞥了唐迈力一眼。扭头跟坐在项琳和李虹中间的男子说道：“老大。他就是我以前的老大。你看到啦。很拽。很目中无人。”
男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左右。头上一根毛都沒有。但沒有亮得可以当镜子敲。
一套白色的西装。把这光头男的品味提高了很多。使人一眼看到。都不会把他归纳为凶神恶煞之类。当然也不会把他归纳为白领人士。而是把他看成是一个老板。一个有文化修养的老板。看他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就可以看來他是多么的有文化的。
可在唐迈力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有近视眼和尚还俗了。不再穿袈裟罢了。
光头男左手优柔地用几只手指轻捉住。装有红色酒液的透明高脚玻璃杯。饶有兴致地般打量着唐迈力。右手却很肆无忌惮地放在李虹的腿上。摸來摸去。
唐迈力一看。火就來了。心里不禁要骂一声：人渣。
可李虹似乎并沒有这样想。沒有拍开光头男的手。只顾着低头喝手上的红酒。虽然看样子有点害羞。可还是大方的承受下來。
在光头男周围还有几个男子。年龄大概在二三十岁左右。有的跟光头男一样穿着掩饰自己禽兽一面。表明着他是一个绅士的笔直黑西装：
有的直接就是一件黑色弹力汗衫。露出健硕的肌肉。还有肌肉上面那些刺龙画虎。不但沒有掩盖自己的禽兽一面。还变本加厉地突出自己的禽兽的一面。
这群衣冠禽兽都跟光头男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唐迈力。犹如去动物园观赏铁笼里的猴子一般。
沒有得到严浩的回答。唐迈力虽然很生气。可还是选择先去把小强救出來。
看小强的样子。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如果不尽快送他去医院。就來不及了。
一时之气的爽快。用一条生命來换取根本就不值得。
唐迈力沉默着径直走向小强。可他的退让并沒有得到好的回报。马上就有两个男子过來挡路。
唐迈力慢慢抬起头。用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咬着牙说道：“给我滚到一边去。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们两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