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屋里睡了个大姑娘
周自衡喉结上下滚动,最终没有叫醒她,而是到里屋抱了自己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让她继续在这睡吧。
周自衡收拾了公文包,准备去上班,走的时候把房门在外面锁上。
如果不锁门的话,他担心有人经过时,以为他在家,要是有人推门进来,看见他家沙发上睡了个小姑娘,他不好解释。
但是,锁门的话,又担心万一小姑娘醒来,发现门被锁了,会不会以为自己被人囚禁而大喊大叫,那样的话,被人听到了,更不好解释。
所以周自衡一直提心吊胆的。
好在办公室就在前面楼上,离家很近,他去开完了一场会,立马回来看看她醒没醒。
回来后,听见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打开门一看,这丫头居然还在睡!
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周自衡只觉得脑仁生疼,也不知这丫头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出去偷东西了吗,为什么这么能睡!
这幸亏是遇上他这个行得正坐得直的,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家里面躺着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谁能控制的住?
周自衡还是没有叫醒她,给他写了张字条:
睡醒了别害怕,我一会儿就回来,周。
写完,把字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又起身回办公室去了。
这回有了字条,周自衡终于能专心工作,一直到中午下了班,才想起来家里还藏着个小姑娘,他顾不得去食堂吃饭,立即回家。
一路上想着,等俞小野醒了,该好好替她父母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至少要让她明白,这么大的姑娘,是不能随便在别人家睡觉的。
尤其是在单身男人的家里!
来到家门口,听见屋里仍然静悄悄的。
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周自衡开了锁,拉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这小丫头,她居然,还在睡?!!
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早上那个姿势!
周自衡的脑子乱码了——
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没能进来。
这时候门前过道上有人经过,叫了他一声场长跟他打招呼,他才有些慌张地应了一声,赶紧进屋关上房门,生怕被人看见屋里沙发上睡着个大姑娘。
他特意用力摔门,发出“砰”的一声,以为能震醒俞小野。
但是,窗玻璃都被他震得哗哗作响,可是这位大神依然雷打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周自衡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忽然想到,不会睡死了吧?
他赶忙走到沙发前蹲下来近距离观察,发现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白里透红,不像睡死。
他抬手在俞小野脸蛋上试了一下,皮肤温热细腻,那种光滑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尖微微一颤,没想到小姑娘的脸居然这么嫩,像去了壳的熟鸡蛋,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他克制着这种不该出现的念头,心情莫名的烦躁不安。
他忍无可忍了——
起身退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想看看这丫头能睡到什么时候。
他坐在沙发里,一条腿叠放到另一条腿上,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蜷缩在被窝里的人,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要是她一直睡到天黑怎么办?
要不要提前叫醒她?
不行,不能叫。
就让她睡,看她能睡到几点,她要是真敢睡到天黑,她绝对死定了!
终于,终于,俞小野动了。
张嘴打了个哈欠。
看到俞小野终于有了点动静,就像突然看见石像动了似的,周自衡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俞小野并没有立即睁眼,她开始哼哼起来。
“唔——唔——”
小姑娘娇软低徊的哼哼声,瞬间让血气方刚的周自衡在心里喷了口老血。
整张脸霎时通红通红。
这丫头——她居然——
周自衡恨不得用被子捂住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嘴。
这万一门口有人经过,听到里面的哼哼声,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小姑娘哼起来没完,又翻了个身继续哼。
不光哼,还开始吧唧嘴,吧唧的滋滋有声,好像在吃什么东西有些烫嘴。
周自衡这回是真忍无可忍了,已经触及他的底限了,他黑着脸咬牙道:
“俞小野,给我起来!”
俞小野:“——”突然不哼了。
——————
俞小野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碴子粥,站在清晨的早市上。
热粥烫嘴,她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
好香啊!
煮的黏糯香甜的玉米碴真的好香,特别好吃,她顾不得烫嘴,喝了一口又一口,很快,一碗热粥吃下去一半。
可是,咦,她好像怎么也吃不饱似的,越吃越饿,是怎么回事?
她使劲张大嘴巴,把剩下的碴子粥使劲往嘴里倒,可还是吃不饱,那碴子粥就像掉进无底洞似的。
她急了,碴子粥呢,碴子粥吃到哪里了?
忽然听见有人说“俞小野,给我起来”,声音飘渺遥远,不知从哪传来的。
为什么要叫她起来?
而后,清晨的早市忽然退散,手里的碴子粥也没了,香甜的气息换成了一种成熟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仿佛就悬在头顶,朝她压下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小小年纪,就开始想男人了吗?
嘤嘤婴,好羞耻……
带着一丝丝羞耻,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意识混沌,目光还没聚焦,有些摸不清自己在哪。
等到看清眼前的那面白墙时,才发觉不对劲,心里一惊,这是哪儿?
而后眼珠子转动,目光中有出现一张略红的男人的脸,五官凌厉,表情阴沉,一双秃鹫似的眼睛像钉子一样直往她心里扎。
是场长!
场长怎么在这?!
俞小野脑子一个激灵,清醒了。
我的,妈呀,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刷的坐起来。
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床被子,终于记起之前的事了,她被江秘书叫过来,进了场长的家,坐在场长家的沙发上,然后就觉得眼皮子睁不开——
再然后,她居然睡着了?
等想明白这一切时,她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子,她不敢看场长那阴沉的脸,动作极轻的掀开身上的被子——难怪刚才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原来,是这被子上的味道——
“场长,对不起——”
周自衡:“——”阴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