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擦药
俞小野坐在烧的滚热的炕上，腿上穿了一条衬裤、一条薄棉裤。
周自衡盘腿坐在俞小野脚边，把俞小野的脚抱到自己腿上，把裤腿往上撸。
刚露出纤细的小腿，就发现一大块青紫。
再往上卷，发现小腿上到处青紫，没有几块完好的地方。
周自衡抬起头，满眼心疼：
“你这叫摔的不严重？”
俞小野看见自己满是青紫的腿，也没想到自己会摔成这样。
等周自衡把裤腿撸到膝盖上时，发现整个膝盖都是淤紫。
不能想象，一路上摔多少跤才能摔成这样？
周自衡叹了口气，心疼的说不出话，默默拿出药油，用棉球蘸了药油，开始擦药。
药油冰凉，擦在腿上，疼的俞小野不住吸气，忍不住推开周自衡的手：
“还是我自己擦吧，你擦的太疼了。”
“那我轻一点。”
“——那你轻轻的。”
周自衡手上的力道果然轻了很多，不过还是有点疼。
俞小野只能咬牙忍着。
擦完小腿，再擦大腿。
但是裤腿却卷不上去了。
周自衡望着那条棉裤：
“你把棉裤脱了吧，穿条衬裤就行了。”
俞小野不好意思当他的面脱裤子，坚决不肯：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周自衡抬头，看出她是在害羞，忍不住笑了：
“没事，脱了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露条腿而已。”
俞小野摇头：
“不要。”
周自衡笑的不能自已，转过头道：
“那我不看，你把棉裤脱了，用被子盖住其他地方，我只看腿，这样行不行？”
俞小野还是觉得不妥，红着脸说：
“就擦点药油，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帮忙。”
周自衡无奈，又不能强迫她，显得自己居心不良似的，只好放下了药油：
“那你自己擦，等你擦完了我再走。”
说完，周自衡转了身、背对俞小野。
见俞小野仍然没有动静，周自衡保证道：
“放心吧，我不偷看，谁偷看谁是小狗。”
“你自己说的，偷看是小狗？”
“嗯，我说的，我要是偷看，我给你学狗叫，行了吧？”
俞小野见周自衡信誓旦旦的样子，撵也撵不走，没办法，只好照做了。
一边盯着周自衡的后脑勺，一边动作很轻的脱掉棉裤。
周自衡背对着她，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
突然觉得这炕烧的有些烫人，烫的他浑身发热，呼吸也变重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看，虽然回头也看不到什么，但既然答应了不回头，就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以后小姑娘不再信任他了。
他听到她脱完了棉裤，开始给自己擦药油，忍不住问了句：
“可以吗？”
“可以。”
一边擦，一边嘴里嘶嘶的吸气，那声音，让人浮想联翩。
周自衡苦恼地揉了揉额头，真要命！
周自衡饱受煎熬地坚持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她擦完了。
“好了！”
“身上呢，身上有没有？”
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俞小野道：
“身上也有一点。”
“都擦一遍。”
俞小野又继续擦。
过了几分钟，似乎擦到了一个不方便的地方，听的出很不顺利，周自衡问：
“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够不着？”
“……”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擦好了。”
“你没擦吧？”
“……”
周自衡叹了口气，管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直接转过身。
这一转身，赫然发现，俞小野上身只穿了件白色文胸，雪白的身子露在外面，在暖黄的灯光下莹莹泛着一层光辉。
看见着一幕，周自衡呼吸一顿，脑子嗡的炸开了。
俞小野完全没料到他突然转身。
因为一开始见周自衡很守规矩，没有要转身的意思，所以俞小野放大了胆子，把上面的衬衣脱了，只留下一件。
寻思着擦完了赶紧穿上。
没成想，周自衡直接转过了身。
俞小野直接傻眼了。
等发觉周自衡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胸前看，她这才气呼呼道：
“学狗叫吧你！”
好半天，周自衡缓缓开口，弱唧唧叫了一声：
“汪……”
叫的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狗。
俞小野去找自己的衬衣套上去，盖住了胸前一片春光。
周自衡这才收回虎—狼一般的目光，很难为情地红了脸。
不怪他这么没见过世面——
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三十年了，头一回见到。
俞小野穿上衬衣，看见周自衡低头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也是头一回见到平日里虎—狼一样的周自衡，居然也有如此娇羞的一面，突然觉得好笑。
算了，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看了就看了，反正他又不能真的做点什么。
等穿上衬衣后，俞小野柔声道：
“过来帮我擦一下吧，我肩膀后面有一块够不着。”
“哦——”
周自衡挪了过来，挪到俞小野面前，俞小野转过身，把后背交给周自衡，摸到了左肩膀后面一块：
“就这。”
周自衡拿起棉球蘸了药油，犹豫着掀开了衬衣，露出小姑娘光洁白皙的后背，周自衡下意识吞咽了一口，而后找到了肩膀下面处一块淤青。
正好有一块被文胸挡住了，周自衡哑着嗓子说：
“你，能不能，把这个解开？”
俞小野犹豫了下，索性从后面解开了扣子，脱下一半。
周自衡见到这个动作，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戴了好几层厚厚的棉布口罩，喘不上气似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长长吐出一口气，拿着棉球，在淤青上揉了揉。
因为心神不定，手上的力度没有控制好，按的重了些。
“你轻点按，疼。”
“哦。”
周自衡赶忙放轻力度，轻轻蘸了几下。
俞小野忽然问了个很热辣的问题：
“场长，你以前有没有跟别的女生亲—热过？”
“没有。”
“我不信。”
“真的没有。”
“可是，我听说过你有一个青梅竹马，你从来没跟那个青梅做过那些事吗？”
周自衡的手立马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问：
“贾颂告诉你的？”
“嗯。”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
俞小野却有点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觉得后背有点凉：
“你快点擦，我有点冷。”
周自衡这才快速擦了几下，擦完赶忙把衬衣放了下来，又拿了棉袄让俞小野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