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是啊，我就是有病啊！
117 是啊，我就是有病啊！
方舟刚从厕所出来，准备回操场去，看看学生在搞卫生了没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秦韵打来的。
那女人罕见的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喊他上办公室去，说楚歆然的伤口有点问题。
方舟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办公室才发现，秦韵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楚歆然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怎么回事？”
方舟微微皱眉，不明白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楚歆然，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难道太困了？
秦韵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舟，红唇轻启。
“她刚才哭了，说你不喜欢她，很难受。”
“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她的话语，半真半假，还真带上了几分可信度。
方舟想起楚歆然那个低穿地心的泪点，不自觉就相信了秦韵的话。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楚歆然怎么就跟秦韵袒露心声了呢？
她们俩很熟吗？更重要的是，楚歆然知道秦韵也是自己的前女友吗？
一定不知道吧，不然早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反倒是秦韵，笑得那么温柔的样子，估计心里不知道有多咬牙切齿呢。
楚歆然喜欢自己这件事情，被秦韵知道了，只会对她造成伤害。
因为秦韵说不定哪天就发疯了啊！
方舟心里一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楚歆然，否则牵连了她，自己怕是一辈子不得安宁了。
“这那个啥，人生不如意之事啊，十之八九嘛，过去就好了。”
秦韵闻言，抬了抬眉头，有些意外地看了方舟一眼，轻声问道：“哦？这么说来，你确实不喜欢她。”
这么肯定语气，因为刚才方舟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像也不是不能跟楚歆然相处一下呢。
反正方舟现在也不喜欢自己，大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是啊，我不喜欢她。”
方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神情也没有一丝异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带了一丝清凉。
秦韵感觉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也被这风吹平了下去，突然就畅快了。
她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慢慢从位置上站起来，往方舟的位置走过去。
“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呢？”
是清冷的女总裁韩希？还是光芒万丈的女明星乔思思？
又或者，是那位妙笔生花的大作家张芷茵？或者能言善辩的大律师唐晚？
这些人的面容全部浮现在秦韵脑海中，像是游戏卡牌一样，只要方舟说出了哪张牌的名字，她就能毫不犹豫地推翻它。
方舟当然也不是傻子。
之前妹妹吃过的苦头，万万不能让别人再吃了。
秦韵这个疯女人，她眼底的阴鸷都快藏不住了，活生生像是要剐了自己一样。
他当然不会说。
“我谁都不喜欢。”
方舟突然有些不耐烦了，他受够了秦韵这种威胁，索性直视她，沉声问道：“她的伤口怎么了？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有事说事，没事就撤退吧。
楚歆然站在这里，随时随地都会醒过来，到时候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就难受了。
秦韵忽然笑了笑，指了指胸口处，颇有深意地告诉他：“她心里受伤了啊，需要你抚慰一下。”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楚歆然有什么事呢。
方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秦韵，你有病吧！”
这算什么伤口啊！
这女人嘴里的话，果真一句都不能信啊！
大概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秦韵眼底的晦暗突然就化成了浓浓的黑雾，整个人气场低迷，仿佛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奏。
她猛地收起笑容，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方舟的衣角，逼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啊，我就是有病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本来好好的，要不是遇见你，怎么会发病呢？”
秦韵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甘心和控诉，攥住方舟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
“我要不是有病，我怎么会来这个恋综，怎么会跟着来支教，怎么会在这里，看你跟你的前女友们卿卿我我呢？！”
她越说越激动，语调也越来越高，方舟毫不怀疑，如果有人站在教室外面的话，绝对能把她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你，别激动。”
秦韵一发疯，方舟就开始后悔了。
草率了，不该这么刺激她的。
秦韵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啊？不然怎么情绪突然不稳定了？印象里，她不是一向很冷静，很淡定的吗？
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突然失控了呢？
“冷静？呵，你让我拿什么冷静，楚歆然该不会也是你的前女友吧！”
秦韵一猜就中，让方舟的心虚感一下就上升到了最高处。
卧槽！她怎么知道的？
楚歆然告诉她的吗？不能够吧！
要是跟她讲了，楚歆然能不知道秦韵也是自己的前女友？
她还能这么淡定的睡觉？
方舟心里慌乱不已，但嘴上还是硬得很。
他快速否认道：“不是，怎么可能呢！”
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方舟就万万不能承认。
上次承认韩希的时候，她不就把自己整催眠了吗？
这要是再来一次，方舟怕是底裤都会被扒掉。
虽然撒谎不对，可在生命安全面前，一点点善意的谎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方舟不敢赌。
虽然他反应很快，可人的微表情是不会撒谎的，秦韵一眼就看穿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秦韵还是忍不住笑了。
她就知道，以方舟的表现来看，怎么可能对毫不相关的人那么关心呢。
失望和嫉妒如同潮水一样袭来，瞬间把秦韵淹没，几乎无法呼吸。
从那张照片来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就是大学的时候了。
比自己还要早上两三年。
楚歆然拥有了一个男孩最宝贵的青春时光。
那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的，少年感十足的方舟。
秦韵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