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聚水化形
凌陌匆匆翻到下一页，只见上面写到：驭水诀第二层——聚水化形，变无态为常态，则为功成。
“呃，师傅，你该不会每层都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吧，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凌陌瘪着嘴，看向一旁笑嘻嘻的水老。
“小娃，你懂什么，这才能让修习者发挥自身最大的潜能，一成不变的功法就算再怎么强大，也早晚会没落，只有不断jīng益求jīng，才能开创出实力超绝的不世神功。”
“这倒是，我的旋水珠也是从第一层心法里自己悟到的！”凌陌点头称是，细细琢磨了片刻，疑惑地看向水老，”师傅啊，什么是变无态为常态啊，我不太明白！”
“唉，你这小娃，学习起来倒是挺快的，怎么对口诀的悟xìng这么差，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要将没有形态的水幻化为你想要的形态，上一层你只需凝聚水雾就好，而这一层你需要去cāo控创造！”
“幻化形态？”凌陌凝水成珠运于眼前，思考着怎么把它们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小娃，你玩过泥巴么？”看着跟水珠对眼的凌陌，水老摇了摇头，出声询问。
“泥巴？我从记事起就被娘督促练武，rì夜苦修，哪有时间游戏啊！”
“这样啊，那你就试试把水珠当作泥巴，弄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水珠变泥巴，这怎么弄？”凌陌一脸呆萌，丝毫没明白师傅的意思。
“心念所至，水随意动，你自己悟去吧！”水老说罢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呃，师傅老是说话说一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凌陌紧锁眉头，不断地思索着。
“这小娃心志是有了，可是这灵xìng还是差些，还得加以锻炼啊！”水老偷偷瞥着凌陌，不住地嘀咕。
看着面前的水珠，凌陌着急起来：“我只见过水珠，我怎么会变成别的东西么，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要陷于你所看到的表象，你视其为何，它便为何！”这时水老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对啊！我已经具有心水合一，水的形态我早就该摒弃才是！这不是水珠，它是我想要变作的东西！”
凌陌心随意动，眼前的水珠慢慢地飘忽起来，须臾之间，竟然化作一张妇人的俏脸，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赫然就是凌陌的母亲紫烟！
“娘！”凌陌眼含热泪，轻声地唤道，眼神中尽是悲伤。
正在这时，一阵水雾袭来，忽的将那俏脸打散，明眸朱唇，化作水星点点。
“娘！”凌陌大叫道，眼看就要向水雾扑去。
“劣徒！让你心随意动，cāo控水形，你反而被其所惑，不能自拔，你学这驭水之法，难道是为了跟老头我一样，成rì里借着水形聊以自慰么？真是混账！”水老站起身来，大声斥责起凌陌来。
“我没有，我为的是报仇，我为的是找到我娘，我不是，我不是！”凌陌好像疯癫一般，不住地叫嚷道。
“驭水诀你才练至二层，心防就已被幻象大破，成rì里把报仇，寻母挂在嘴边，却只知道追忆怀恨，身为男儿，愈悲应愈强，愈恨当愈坚！你除了哭还会什么，趁早放弃算了，别在这浪费老头的功夫！”
水老勃然大怒，对着凌陌破口大骂。
“我……”凌陌颓然倒地，神情落寞。
“小娃！你还要报仇，还要寻回自己的母亲么！”水老凝望着凌陌，沉沉地说道。
“要，我要！”凌陌紧咬牙关，注视着师傅。
“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练习，别再想那些虚的！镜花水月，你不能活在幻象中！”水老严肃地看着凌陌，厉声呵斥道。
“水月镜花……”
“正是，纵使你幻化出得水形再怎么像你的母亲，她也不是真的，难道你就守着这个幻象，撇下你的母亲不管么？”
“娘……是啊，娘还在外面，我一定要出去找她！”凌陌紧紧攥着拳头，神情坚定。
凌陌立马坐下，重新凝了一团水珠，开始聚水化形。
“历其艰才能磨其志，小娃，你要加油啊！”水老慈爱地望着修习的凌陌，满脸笑意。
一月之间，凌陌面前的水珠就好像云团一般，不时地幻作各种形态。还没等他高兴，他就发现自己又置身于幻境之中！
“师傅也真是的，每回试炼的时候都挑的这么好，起码让我开心一下么！”凌陌瘪着嘴一脸忿忿，就看到眼前又显出一个水人。
“又是水人？师傅也太没有创意了，让我用旋水珠把他打散！”
凌陌直接就是一记，没想到水人微微一笑，扬手而出数发旋水珠，直接将凌陌打得飞了起来。
凌陌趴在地上，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水人“这……这不是我的旋水珠么？”
“第二层试炼，依然是把我打散，祝你好运！”水人木然的回答着，扬手对着躺在地上的凌陌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旋水珠比凝水珠要快的躲，凌陌闪躲起来都很吃力，根本没有时间发动进攻，只能像兔子一般东窜西窜！
“小娃，吃苦头了吧，防守反击是突破水人的重点！”水老的声音再一次的回荡在幻境之中。
“防守反击？这里除了水什么阻拦物都没有，我怎么防守反击？水！对啊，这里有水啊！”
旋水珠再一次地飞shè而来，眼看就要穿透凌陌，就在这时，一面水镜突然显现在凌陌身前，直接将旋水珠挡了下来。
“不对啊？就算是水镜也不可能挡住旋水珠啊！这水镜必有古怪！”看着幻境中的水镜，水老一脸疑惑，他定睛细看，发现那面水镜上面的水竟然在高速流动！
“好快的速度！肉眼竟然都分不出来！看样子这小娃旋水的本事又提高了！”兴奋地水老不想打扰爱徒，就那么半蹲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试炼中的凌陌。
这回我有聚水镜保护，就可以安然的发动进攻了，凌陌一边不断地靠着聚水镜阻挡着飞shè过来的旋水珠，一面不断地进攻试图打散面前的水人，这场水中大战，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一心两用的试炼，大大增强了凌陌驭水的能力，那面水镜变得晶莹透亮，散发着幽蓝sè的光芒，可以轻易地将一片的旋水珠挡下。而凌陌的旋水珠现在不仅可以连发，还可以左右开弓，大大增强了进攻能力，陪练的水人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中无力支撑，终于消散在凌陌眼前。
凌陌聚水大成，缓缓地睁开双目，就看到水老半蹲着，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己！凌陌眼眶微热，颤声唤道：“师傅，徒儿修得第二层了！”
“小娃，你快告诉师傅，刚刚的水镜是怎么回事？”
“我在刚才试炼的时候经过师傅的提醒猛然想到，我已经有了可以击出的旋水珠，为什么不琢磨一个可以防身的水镜呢？带着这个想法我就开始幻化水镜。”
“刚开始的时候，我发觉即使化作镜子的样子，也是弹指即入，丝毫起不到护身的效果。我就想到是否可以通过加剧水流的速度，让这面镜子变得更坚硬，于是我就潜心修习驭水的能力，终于让我钻研出来，练得一面坚硬无比的水镜。”
“没想到啊，这水珠不仅能攻击还能用来防御，你这小娃小小年纪就开创功法，他rì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能有今天全仰仗师傅，要不是您救我，我现在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想不到在这小小古井之中，倒让我水老教导出如此高徒，哈哈！好徒儿，驭水诀如今只差最后一层，其中变幻万千，你可一定要努力啊！”
凌陌重重地点了点头，聚敛心神，继续翻阅起驭水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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