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宣读公证会
虽然内心早有预感豪门内斗的复杂,但是听到叶凌昊亲口说出那些内幕,贺雅歌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那时的叶凌昊也不过才七八岁,却被迫应对可怕的人心。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男人,只能不断地握紧他的手,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
叶凌昊察觉出她的用意,心中一暖,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抬起她的手贴着脸庞,缓缓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男人历尽万难后的无所谓,贺雅歌微微抿唇,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眼底情意不自觉地流泄。
红唇轻启,她感慨道:“或许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他们从小到大都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时隔数年后,二人的相遇又恰是极具戏剧性,这或许当真是天意作祟。
闻言,叶凌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起身将她涌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更是不能分开了。”
“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给予的缘分?”语气中蕴含调侃之意。
贺雅歌脸颊微红,羞怯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正要开口回击。一阵来电铃声煞风景似地响了起来。
她轻轻皱
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贺思琦。
这女人忽然打电话给她,指定没什么好事。
纵使心中再不愿,贺雅歌还是逼着自己接通了电话,那边立即传来贺思琦尖锐的质问声。
“你去哪了?!”
“你不会忘了今天是爸爸遗产的宣读公证会吧?”
一连串的质问扑面而来,贺雅歌心中一惊,连忙看了一眼手机的日期,今天果真是公证会的日子。
她暗暗咬牙,还真的是一天宁静日子都不给她过。
语气极其冷淡地回道:“有事,没忘。”
贺思琦压根不在意,冷哼一声道:“哼,快点来,等你很久了!”
说完立即挂断电话,神情满是不耐烦,双手抱胸端坐在椅子上,眼底闪烁着精光。
要不是公证人说人不齐全无法开始宣读,她才懒得这么好心通知贺雅歌。
贺思琦愤愤地扣着指甲,她巴不得贺雅歌别来。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贺雅歌撇了撇嘴,小声道:“没礼貌。”
不过她也不指望贺思琦对她能有多礼貌了,今天竟然善心大发来提醒自己,已经是太阳打西边的事了。
“怎么了?”叶凌昊关切地问道。
贺雅歌目
露歉意,愧疚地说道:“我得赶回去参加遗产的宣读公证会,抱歉…”
原本今天他们应该好好在情人山庄游玩一天的,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如是想着,贺雅歌越发愧疚,头埋得深深,叶凌昊好笑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宠溺地说道:“这地方我们下次还可以来,现在,我陪你一起去公证会。”
“你最好了!”她难掩激动地喊道。
上前直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叶凌昊温柔地回抱她,语气无奈地哄道:“走了。”
片刻后,宣读公证会现场。
贺思琦站在门口,满脸厌烦,心里不断咒骂着贺雅歌,这个贱人到底去哪了?
明明都快开始了,竟然还不来!
她不会故意不来了吧?贺思琦恶意地揣测道。
越想越是烦躁,正打算再打一通电话催促,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在她跟前停下,她愣住了。
贺雅歌从车上下来,看到她,贺思琦回过神,上前正打算发难。下一门看到从车子另一边下来的叶凌昊时,立即收敛了所有的怒气。
神情变化之快,贺雅歌都不得不佩服,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贺思
琦掐着嗓子,故作柔媚地问道。
看似在询问贺雅歌,眼神却一直跟随着叶凌昊。
贺雅歌红唇一抿,略显不悦,不阴不阳地笑道:“路上出了点事,你不会怪我的吧?”
不就是演戏吗?谁还不会似的。
“当然不会。”贺思琦假笑回道。
眸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对上贺雅歌的双眼,贺雅歌不甘示弱,直直回视,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贺雅歌揽住叶凌昊的肩膀,笑意盈盈地对贺思琦说道:“我们快进去吧,你不说很着急吗?”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贺思琦暗中咬碎了一口银牙,却硬是生生忍着没发作。
不着急,等下就让贺雅歌吃不了兜着走!
她逼着自己扬起一个笑容,“好。”
三人一同走进去,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鄙夷有惊奇,俱是各异。
“她竟然还有脸来。”
“再怎么说她也算贺老的女儿,只是不知这遗产有没有她的份了。”
贺雅歌神情漠然,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的小声非议,贺思琦走在前头,略微得意地回头瞥了她一眼。
发现贺雅歌压根不受影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挺能忍是吧
,那等下看看你还能不能忍!贺思琦愤恨地心道。
等三人入座,公证人上台高声喊道:“宣读公证会正式开始!”
他读了一连串的感言,现场众人听得兴致缺缺,等到最后宣读遗产分布时,众人瞬间打起精神,双眼发亮。
“根据贺先生的遗言,其下的所有财产划分为四部分…”
等他宣读完遗言内容,众人敏锐地发现这遗产竟然一点儿都没分给贺雅歌,所有目光立刻聚焦到她身上。
贺雅歌自然也发现了问题,脸色有点儿难堪,贺思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眼里的得意猖狂一览无余。
“爸爸该不会是忘了你吧?”她幸灾乐祸地说道。
言语间尽是得意之色,她就是要让贺雅歌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贺雅歌咬牙反驳。
站起身挺直腰杆,叶凌昊揽住她的腰,两人十分默契地转身朝外走去。
出去后,叶凌昊低头皱眉深思,他在思考公证人刚刚宣读的遗言。
遗产既然分为四部分,可其中有一部分却交代得十分模糊,而且很突兀。
他扭头嘱咐道:“雅歌,你最好去调查一下你父亲未曾转院前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