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谢谢都没有,本王很难过
男子脸色更是苍白。
他从小便是在这教坊司中长大,对于外面的事情不甚了解,知晓九王爷长什么样子已经是极限,哪儿会知道谢阮清是他的王妃。
若不是方才掌柜的叫他上来,他也不会擅自进入谢阮清的厢房。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不敢再去看萧景淮与谢阮清。
“九王爷九王妃恕罪!”
他垂着头,背上古琴便离开了屋子。
他一走,谢阮清便想要转身询问萧景淮,却不料被他用食指堵在了唇边。
“先别说话,你被人算计了。”
谢阮清顿时一头雾水。
什么算计?
她不过是带着玲玲过来找东西的,他在说什么?
萧景淮一抬袖,将这厢房的门猛地关上,这才道:“外面现在全是衙门的人,要奉命来这教坊司中搜查刺客的行踪,若是发现你在这儿与乐师厮混,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谢阮清呼吸一滞。
“什么刺客?”
她怎么不知道这教坊司中进了刺客了?
“这你无须多管。”
谢阮清看着他,这个她不该管,那她该管什么?
“一会儿来人之后,按照本王说的做。”
谢阮清想要开口问得清楚些,却听见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萧景淮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他那结实的大腿上。
谢阮清一颤,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在对上他那双幽暗的眼眸时停下了动作。
外面顿时传来了沉稳的声音,“给我搜,今日若是找不出来那刺客,你们便都不要回衙门了!”
随着一声整齐响亮的“是”,谢阮清听到了自己隔壁的厢房被推开门的声音。
想起方才萧景淮与她说的话,她此时脑中在疯狂地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说有人要算计自己。
若是他方才没有出现,那衙门中的人过来搜房,发现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又是相府嫡女,出现在这教坊司中,面前还有一个乐师,哪怕两人衣衫整齐,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想要陷害自己之人,必然是想让自己名誉受损。
至于这衙门要找的刺客,她看,未必也在这教坊司中。
都说那刺客只是图财,何必来教坊司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想来也是借口,只是为了让一群人聚集在教坊司,好看自己的笑话。
是什么人心肠这么歹毒,要让自己名誉尽毁?
想来想去,谢阮清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谢婉容。
不过此事还有待考证,她现在要解决的,是自己与萧景淮在教坊司中一事。
她们周围的厢房全部都已经被打开,谢阮清甚至听到了旁边玲玲的声音。
她面色阴沉,下一秒,果然自己这间房便从外面被打开,一行人迅速冲了进来。
在外面的人看到坐在里面的萧景淮时,都是一脸的震惊。
那衙门带头之人,更是惶恐,“九……九王爷?”
萧景淮手中拿着茶杯,此时才缓缓抬眸道:“吵死了。”
男子浑身一颤,立即拱手道:“还请九王爷息怒,属下也是听闻有刺客藏匿在这教坊司中,才会派人过来搜查,不知九王爷在房中,多有得罪!”
萧景淮看着对面的人,轻嗤一声,“就算是有刺客,也被大人这兴师动众的行为给吓走了。”
男子面色尴尬,想说自己早已封锁了整个教坊司,却又不敢真的顶撞萧景淮,只能垂眸道:“王爷教训的是,属下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萧景淮轻轻地嗯了一声,“本王今日与本王的王妃过来听听曲子喝喝茶,被你们扫了雅兴,还不快滚?”
屋内的一行人都被他那冷冽的眼神吓到,全部弯腰朝着屋外退去。
而这教坊司下面一众看热闹的百姓,都知晓了今日九王爷与他的王妃在教坊司中被扫了兴致。
“那九王爷,属下们便去其他房中搜查了,九王爷告辞!”
屋外的人将门又给她们关上,毕恭毕敬地离她们的房间远了一些。
谢阮清见人都走了,这才起身从萧景淮的腿上离开。
“本王好歹也算是救了谢小姐一命,谢小姐却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让本王好生难过。”
谢阮清一时语塞,“王爷,你还是不适合当这种委屈的小白脸。”
萧景淮那还未做出来的委屈表情被她此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紧接着便又听她道:“王爷能够如此及时地闯入我的厢房,该不会是一早就知晓了我的行踪吧?”
萧景淮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本王只是恰巧经过,又恰巧听到这教坊司的下人说方才见到了谢小姐你,更是正巧看见衙门的人往这边来,这才进来为谢小姐解围的。”
谢阮清嗤笑一声,“那真是好多的恰巧!”
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这番鬼话。
“不过既然现在谢小姐已经解除了危机,那本王也该离开了。”
谢阮清倒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地便要离开,不向自己讨要一些好处。
“对了,谢小姐莫忘了要给本王的香囊,本王这段时日夜间梦多,睡得不太踏实,若是有一香囊,定会改善不少。”
他说完此话便拉开厢房的门堂而皇之地从正门离开了。
谢阮清站在原地跺脚,她就知晓这男人帮了自己定不会如此不计回报!
那该死的香囊,她到现在都没开始绣第一针。
谢阮清从房内出去,便见到了站在外面一脸担忧的玲玲,“谢小姐那些人没对您怎么样吧?”
谢阮清轻笑着摇头,“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们能对我做什么?”
玲玲听到这儿,才稍微松了口气。
“方才他们来推门时,我都吓了一跳!”
“那你祖母的东西呢,找到了吗?”
玲玲笑着点头,将一个荷包拿在手上展示给了谢阮清看,“找到了!”
“那我们走吧,这教坊司,还是少来得好。”
免得哪日自己又被人算计了。
玲玲虽然不知那些衙门的人来教坊司作甚,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教坊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