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与你从没有情谊
谢阮清眉头一皱,萧衡见她做什么?
“太子殿下是否有说有何事找我?”
谢阮清不愿意去,便只好想要问个清楚。
奴才摇了摇头,“殿下说,您去了便知晓了。”
谢阮清更是觉得此事不对劲,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太子叫进了宫里,若是被别人知晓,那还得了?
更别说让谢婉容知道了。
不过这些事小,她自己不愿去则是事大。
“抱歉,若是太子殿下没说是什么事情,还恕我不能进宫,我府中母亲还需要我医治照顾,想必殿下也能够体恤我作为一个女儿的孝心吧。”
老奴才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拒绝,又想到自己是奉命过来找她的,若是不把人给带回去,太子必然是要责罚他。
于是低了低头道:“谢小姐,奴才想起来了,殿下说得是,此事有关九王爷,不可与外人告知,所以还想请谢小姐进宫一叙。”
有关萧景淮?
饶是谢阮清心里仍然有些疑惑,但事情可能有关萧景淮,她自然是要过去看看的。
所以最终,她也还是跟着奴才出了府,上了外面的马车。
马车行驶到了宫门口,她下了车,任由人带着往东宫走去。
东宫内,萧衡在铜镜前不知已经换了多少衣裳,却仍是觉得不甚满意。
这些衣裳实在是太丑了。
“来人!”
外面的奴才闻声赶了进来,“殿下,有何事吩咐?”
“这些衣裳孤都穿过了,让宫裁给孤送一批新的来!”
奴才听到此话,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殿下,这段时日宫里的娘娘们都急着做衣裳,只怕是宫裁那边……来不及。”
萧衡一听此话当即将手中的衣裳朝着奴才给扔了过去,“那你是要孤自己想办法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萧衡思索了片刻,这才道:“这京城中近日是不是出现了一间新的丝绸铺子,叫什么……‘云羽坊’?”
奴才点了点头,“是的殿下,这宫里的娘娘们都是拿着那‘云羽坊’的丝绸去找宫裁做的衣裳,丝绸难度大,所以才忙不过来。”
萧衡冷哼了一声,“那‘云羽坊’不是有成衣售卖吗?”
“奴才听说,那些成衣样式精细,但只售出了五十件,早就一抢而光了,宫中不少娘娘都没抢到,这才只能自己买布料回来让宫裁做。”
萧衡无语,只好烦躁地挥手将奴才给轰走。
他看着自己那些旧衣裳,最后也只能随意翻找出来一件之前不怎么穿的穿上,想着谢阮清应当没见过他穿这件。
谢阮清被外面的奴才领着进来,她看到一袭锦衣玉服的萧衡坐在不远处,眼中并无太大的情绪。
“殿下,不知您所说的有关九王爷的,到底是什么事。”
萧衡一听她刚开口便是萧景淮,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但还是开口道:“阮清,你先坐。”
谢阮清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坐下了,不过并未挨着他,中间还隔了两个凳子。
“阮清,我们许久没有时间说说话了。”
谢阮清挑眉,“我与殿下,好似没什么好说的。”
在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与谢婉容一起让自己颜面扫地的时候,他们便不再是一路人。
见她这般冷漠,萧衡有些尴尬,却还是想要伸手去拉住她的手。
却被她毫不遮掩地将其挪开了,“殿下自重,殿下若是与我的姐姐成婚,那我便要称呼殿下一句姐夫。”
萧衡听她提起谢婉容,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他本以为之前谢婉容不愿意见自己,是移情别恋,在与她说过今后各走各的路后,他回到东宫,虽说心里还是窝火,但更多的反倒是轻松。
谁知道今日一早谢婉容便来找他,告诉了他实情。
看着她那一张红肿的脸,他差点将昨夜的饭都给吐出来,着实是反胃。
谢婉容说那脸必然是治得好的,但多久能够治好,却是一句没提。
他也并不愚蠢,知晓那脸若是治不好,他日后便有了一个丑陋的侧妃,若是传出去,必然是要遭人耻笑的。
思来想去,他便也只有再去找谢阮清,想让她回心转意。
只要她还愿意嫁给自己做太子妃,他便可以不用娶谢婉容了。
虽说是多年情谊,大不了……他多给谢婉容一些补偿便是,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跟一个丑女生活,哪怕是侧妃也不行。
“阮清,今日孤叫你来,是想要与你说话,别的不相干之人,便不提了。”
他这话刚说完,谢阮清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见她要走,萧衡微微一愣,当即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谢阮清,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狠心?
谢阮清不知他这话是如何说得出来的。
“你我之间的情谊,难道你都忘了吗?”
谢阮清闻言用力地将他的手甩开,“殿下怕是忘了,与你有情义青梅竹马之人是我的姐姐,并非是我。我不过是突然出现在你们之间的插足者,是扰乱了你们感情的罪魁祸首,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已与姐姐成婚了!”
听着她的话,萧衡摇了摇头,“不,不是的,阮清,我承认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一时间误会了自己的心意,其实……其实我早就……”
他话未说完,屋外便盈盈地走进来了一个人。
萧景淮手中拿着折扇,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站在谢阮清的身侧,不过是稍稍用力,便让萧衡那只一直拽着谢阮清不放的手赫然松了力道。
“皇……皇叔。”
萧衡垂下头去,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东宫。
谢阮清自然也不知晓,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萧衡,难道还要本王再提醒你一遍,阮清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你未来的皇嫂吗?”
萧衡双腿一颤,差点就跪了下去。
但他身为太子,岂能在别人的面前如此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