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司徒明浩的信
将信封打开,谢阮清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小姐,司徒公子跟您说什么了?”
风烟知道此信是从江南来的,所以也猜到了是司徒明浩寄过来的。
见她如此好奇,谢阮清将看完的信放在了桌上。
“他让我帮他寻一个人。”
“寻人?”
风烟有些不解,若是要寻人,应该去找衙门才是,来找她们家小姐作甚。
谢阮清点了点头,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人是他的未婚妻,但却在新婚之前逃走了,现在逃到了京城,此事对于司徒家来说是件丑闻,所以他不方便找衙门。”
风烟闻言更是错愕,她接的司徒公子可是长得十分俊美的,而且还是江南首富的长子。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逃婚吗?
“此事我会处理,你暂且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知道吗?”
风烟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次日谢阮清便去了一趟风月楼,其实有关昨日的信件,她并未全部告知风烟。
那女子之所以逃婚,是因为一开始说好的是嫁给司徒明浩,但临了了才发现要嫁的人居然是司徒明浩的父亲!
也就是江南首富司徒煜。
虽说司徒煜有钱有权,在江南说一不二,但他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了。
那女子刚刚及笄,年轻貌美,自然不愿意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这世间也并非所有人都贪慕虚荣,只要有钱便可做任何事儿的。
信中,司徒明浩也表明了他让谢阮清将那女子找到并非是要将她带回去跟自己的父亲完婚。
而是托谢阮清将人安顿好,或是送出大凉国。
只要是在大凉国境内,她就必然会被司徒煜的人找到,哪怕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辞。
在司徒煜的人将其找到之前,司徒明浩希望谢阮清先找到那人。
风月楼中,谢阮清将昨日连着信件一起送过来的画像交给了梦蒌,“让风月楼的人去帮我寻个人。”
这是谢阮清创立风月楼情报组织以来第一次动用风月楼中的势力。
可见这画像中的女子肯定不一般。
“谢小姐,这女子找到后……要如何处置?”
“找到后让人将她带到风月楼来,好生招待着,立即通知我。”
听到这儿,梦蒌也大致知晓了此人并非是得罪了谢阮清的人,心中便也有了数。
“此事我会交给下面的人去办,谢小姐放心。”
谢阮清点了点头,“近日京城中可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梦蒌想了想,“暂时无事,不过……我最近得知,安王好似在城外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直驻扎在距离城门口五十里的地方,不知有何用处。”
谢阮清闻言微微一惊,她就知道那萧肃平不会单纯的因为谢婉容而提前回京。
上一世这个时候,萧景淮因宫中事宜要出城一趟,回来后便身体大不如前了。
虽说并未对外公开,但谢阮清知晓,他是中了毒。
这也是后面为何宰相能够将萧景淮一举拿下的原因之一。
上一世萧景淮体内的毒素众多,混杂在一起,虽然相互牵制不至于立即暴毙而亡,但时间久了,也会一点点残害他的身体。
让他在最后如同一个废人。
现在她虽然将萧景淮体内的那些毒给解了,但若是现在的事儿不解决,萧景淮还是会再一次中毒。
“谢小姐,这安王,是不是想要起兵造反啊?”
梦蒌虽然不知道这大凉国皇宫中的那些纠纷,但也知晓此事不简单。
谢阮清摇头,“他那些兵,现在还不是冲着皇帝去的。”
上一世是谢婉容在安王的耳边吹耳旁风,才加速了萧衡夺位。
若是谢婉容不跟安王哭诉,安王还不会这么快有所行动。
萧肃平此人做事十分谨慎,现在并非夺位的最好时机,那些兵,很有可能都是冲着萧景淮来的。
“你派人在那边守着,若是那些军队有任何动静,记得一定要通知我!”
梦蒌点头称是。
谢阮清从三楼下去时,碰巧见到了来风月楼中买糕点的胡江。
此时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那结发妻子。
女子身着朴素,一点都不像是商人的妻子,反倒像是哪个农夫的妻子。
从此便可以看出胡江对这妻子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也难怪他会在外面沾花惹草。
谢阮清看着那女子,想起上一世她也是个可怜人,于是提起自己的裙摆,朝着楼下走去。
听见声响,胡江和他的妻子都纷纷抬眸。
胡江在看到倾国倾城的谢阮清时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谢阮清就知道这好色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在旁边也会肆无忌惮。
“哎呀,这风月楼中的桃花酥可是卖完了?真是不凑巧,我都来了好几日了,还是赶不上。”
她娇嗔出声,眼尾上挑,故意看了胡江一眼。
胡江顿时心痒痒,故作大度的开口道:“姑娘,在下方才就买了桃花酥,你若是不嫌弃,便将我那份拿去吧!”
谢阮清惊喜的用一衣袖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吗?”
此时胡江身侧的女子脸色已经白了下去,“你可是忘了,我们今日出来买这桃花酥,是要回去给囡囡吃的!”
胡江听到女子婆婆妈妈,立即拂袖将她推到了一边去,“家里都是我说了算,不过就是几个桃花酥,明日又不是买不了。”
女子眼中浮现了一抹委屈,既然明日能买,为何不让面前这穿着华丽的女子自己明日来买?
囡囡可也是求了她们好几日了说要吃风月楼的桃花酥。
胡江一把甩开了自己妻子伸过来的手,开口道:“你懂什么,一边儿去!”
此时正好店小二将那热气腾腾的桃花酥递到了胡江的手里,他便笑得一脸谄媚的递给了面前的谢阮清。
“姑娘,你先!”
谢阮清遮掩着自己的嘴角,笑道:“多谢公子!”
胡江的妻子站在他的身侧,眼中满是失落也气愤,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当众发作。
他的性子她清楚,保不齐会在这儿给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