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驸马爷行渊
但是那一眼里,除了带着几分的疑惑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认识她了!
“我们先想办法进宫。”
谢阮清觉得,只有跟他见面,才能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办法?”
青竹十分无奈,这里又不是大凉国,她也不再是相府嫡女,不是说进宫就进宫的。
谢阮清轻笑一声,“我有的是办法!”
苍迟国的皇后,素来身体不好,早年间中了毒,毒入骨髓,虽然后面解了毒,但是身体却一直羸弱。
谢阮清就是要靠着这个,进宫。
次日,谢阮清和青竹便以江湖郎中可以治好皇后隐疾这个由头进了宫。
在为皇后把脉时,谢阮清发现此事并不难解决,甚至只需要一副药便可以。
但若是立马就治好了,他们岂不是没法继续待在宫里?
于是她拱手道:“娘娘,您的身体,民女有办法调理,只需要您按照民女的办法,坚持服用七日,便可以药到病除。”
皇后这些年前前后后看过的大夫不在少数,不过谁都不敢给她保证多久会治好。
甚至还有不少人说这病将会陪着她一辈子。
那种话听多了,现在听到谢阮清说连续吃药七日便能够好,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你说七日便七日,本宫为何要信你。”
“民女这七日可以一直住在宫中,如果七日后皇后的病没好,民女愿意牺牲自己这条贱命。”
站在她旁边的青竹听到她许下这个诺言,眼中也浮现了错愕。
她居然敢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
皇后是真的想要治好自己,于是同意了谢阮清的请求。
皇后看着谢阮清身边的青竹,询问道:“这位与你的关系是?”
“他是我的好姐妹。”
皇后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姐妹?”
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怎么能算得上是姐妹。
谢阮清微微一笑,显得十分从容,“回皇后,其实他是个阉人,而且他不好女色。”
这话说到这儿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说青竹是断袖。
青竹错愕的看着谢阮清,刚想要说话,便听到她咳嗽了一声,他又只好将嘴给闭上了。
因为是阉人,也因为不好女色所以皇后特准他也留在宫中,跟谢阮清同住。
谢阮清谢过了皇后,这才带着青竹离开。
回到院子里,谢阮清看着还算是干净整洁的房间,舒了口气。
“谢小姐方才在苍迟国皇后面前,为何要那么说?”
他根本就不是阉人,也从未说过自己喜欢男色,她这么说,不就是在损毁自己的清白吗?
谢阮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苍迟国谁认识你,就算说你是断袖,等我们找到了萧景淮,离开之后相比你也不会再见到这边的人,我不这么说,皇后怎么会允许你一个男子住在后宫?”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青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却被她形容得如此阴柔。
“你难道不想快点找到萧景淮吗?我一个人在宫中,自然比不过两个人,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谢阮清的话彻底堵住了青竹的嘴。
为了王爷,这些牺牲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谢阮清打开了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一会儿夜幕降临之后,我便到公主府去打探一番。”
她昨日白天见到了萧景淮,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他,带他回大凉国了。
“我与你一起,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
谢阮清的手一顿,到底还是同意了,只是让青竹行事小心,等到勘察完了之后回来汇合。
不是说那公主还没成亲吗,说不定现在王爷不在公主府里。
两人收拾好后便出了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阮清对这苍迟国一点都不熟悉,之前也从未来过,此时只能够在这黑夜中慢慢摸索,连公主府在哪儿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见到一处亮光,她飞上了屋顶,便听见里面的人在对话。
“一切都处理好了吗?”
“回公主,都处理好了。”
“很好,我不希望我与他大婚之夜出任何的纰漏,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知道吗?”
“属下明白,还请公主放心。”
这些话谢阮清都听不懂,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和萧景淮脱不了关系。
她在屋顶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萧景淮的身影,这才飞身下了屋顶,打算去别处找找。
走进了一个类似御花园的地方,谢阮清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后退着打量四周,没想到下一秒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东西。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身,便撞进了萧景淮那双幽深的眼眸中。
谢阮清一喜,她这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王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谢阮清本来都已经想好了自己见到萧景淮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他是否会满心欢喜的抱住自己,又或者是皱眉轻声呵斥她为什么要过来以身犯险。
但是她如何都没想到,萧景淮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会是:“王爷?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谢阮清在脑中想过千万遍的那些重逢对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外貌和气质都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为何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的没有温度。
“王爷,我是谢阮清啊,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她想要去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给警惕的躲开了。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非你要找的什么王爷,我叫行渊,是公主的驸马,不日我们便要成婚了,还请姑娘自重。”
他说完便又后退了一步,彻底拉开了他与谢阮清之间的距离。
谢阮清眼里浮现了一抹受伤,“你怎么可能是行渊呢,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的婚事早在一年前便定下了,你是大凉国的九王爷萧景淮,不是什么行渊,更不是驸马!”
她这话说的有些激动,行渊眼里浮现了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