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改良魔药
按照麻瓜界的习俗，圣诞节应该给教师准备礼物。
兰斯不知道巫师界是否有这样的讲究，但她还是给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送了礼物——几种不同口味的酒。
有交情但是不熟的朋友送的是巫师糖果。
帕瓦蒂、拉文德、爱洛伊思、还有纳威，兰斯给他们寄了自己亲手烤的曲奇。
在为哈利和罗恩挑选礼物时，兰斯在游戏机和麻瓜零食大礼包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兰斯决定两样一起送。
霍格沃茨没办法玩游戏机，但他们可以在家玩。
送赫敏的是施过无痕伸展咒的书包，兰斯在对角巷订购的。
乔治和弗雷德的礼物比较出格，并且不体面——兰斯在香港吃过的泡椒凤爪，希望他们不要把这当成一个恶作剧。
家政、司机、和厨师都已经放假。
这所房子里只有兰斯和她的家人，他们一起装饰圣诞树；悬挂花环花环和彩灯；亲手制作烤火鸡、甜果派、和圣诞布丁；在餐桌上合力拉响圣诞拉炮。
兰斯十一岁的圣诞节比以往每一年都美好。
因为今年她终于成为了一名巫师，并且又拥有了朋友。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开学前一天，安里和索兰陪着兰斯去附近的超市和商场扫荡零食。各种坚果、肉干、冻干水果、巧克力……一股脑往购物车里装，兰斯身体需要的能量是旁人的几倍，完全不用担心会营养过剩。
安里和索兰一人一辆购物车，跟在兰斯身后。
索兰一脸生无可恋：“我真同情兰斯将来的男朋友，他一个人要干我们两个人的活。”
“咱们离解脱还有好几年呢。”安里面无表情。兰斯现在才十一岁，起码要到四年级，或者五年级才会交男朋友。她一向不喜欢幼稚的男孩。
兰斯购物逛街，他们两个负责拎包跑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等会想再去街角的面包店逛逛。”兰斯说着话的同时把一打酸奶递给索兰，他自然地接过，塞进满得快要装不下的车里。
“遵命，兰斯女王。”
一月初，兰斯提着她的手提箱踏上了返校的列车。
重新聚首的四人在公共休息室开了个小会——主要是赫敏的提议。会议中，哈利分享了他的圣诞节冒险。
哈利在圣诞节收到一件隐形衣，他穿着隐形衣去禁书区想看看那里有没有尼可·勒梅这个人的蛛丝马迹。结果不小心闹出了动静，为了不被抓到哈利躲进了一间废弃教室。在那里哈利见到了厄里斯魔镜。
那是一面神奇的镜子，它可以照出人心底的欲望。
哈利在厄里斯魔镜中见到了自己过世的父母——在哈利的描述中，波特夫人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他连续三个晚上都跑去那个废弃教室，以期和镜中的父母待在一起。
是突然出现在空教室的邓布利多校长制止了他，校长和哈利说：沉湎于虚妄，而忘记现实的生活，是没有益处的。
哈利讲故事时，隐形斗篷和字条就放在四人中间的桌子上——那是他的圣诞礼物之一。
赫敏好奇的去摸隐形斗篷。
兰斯则拿起了那张摊开的字条。
那上面用一种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
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没有署名。
“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字迹。”兰斯得出结论。
“你怎么知道？”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
兰斯默默从双肩包掏出一封信在桌上摊开：“这是邓布利多校长写给我爸爸的回信。”指指两张纸上的字迹，“你们看，一模一样。”
劳伦写信请求邓布利多，让兰斯能够在某个时刻，回麻瓜界参加圣保罗公学的期末考。
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的表示同意的回信。
兰斯一直将它带在身上，邓布利多校长说：当兰斯需要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把信交给麦格教授，格教授会安排她用自己办公室的壁炉回麻瓜界考试。
显而易见，两张纸上的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要送隐形斗篷给哈利呢？”赫敏疑惑。
罗恩理所当然地说：“信上不是说了？校长只是在归还哈利父亲的物品。难不成他是为了让哈利更方便违反校规？”
这可真说不准。兰斯在心底这样想。
赫敏倒是接受了罗恩的说法，她立刻又关心起另一件事：“所以对尼可·勒梅的调查仍然没有进展是吗？”语气有些失望。
“我感觉自己好像见过尼可·勒梅这个名字，可我记不得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哈利沮丧的捶自己的脑袋。
兰斯在思考应该怎样自然地把尼可·勒梅是什么人透露给他们。
“我们还是要像上学期一样，利用课余时间浏览那些书吗？”罗恩弱弱地问。
“除了从图书馆入手之外，你还有什么高招吗？”赫敏反问罗恩。
算了，还是直说吧。
“尼可·勒梅是一个炼金大师。我只能说这么多。”只能说这么多，而不是只知道这么多。
兰斯绝不会告诉他们尼可·勒梅是德尔菲娅妈妈的老师——妈妈后来告诉自己的，她还说暑假会带自己去法国拜访此人。
赫敏一脸激动：“这就够了！”
接着她从兰斯送她的圣诞礼物——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巨大的旧书。
“我就没想到在这里找找！”她激动地低声说，“我从今天才从图书馆借出来的，想读着消遣的。”
“消遣？”罗恩的声调猛然拔高。
兰斯同款震惊脸：“你居然还抽时间去了一趟图书馆？”
赫敏叫他们安静，然后开始飞快地翻动书页，嘴里还念念有词。
终于，她停下了。
赫敏指着书中的某一页兴奋的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兰斯低头一看，书上大致介绍了一下尼可·勒梅这个人，以及他的学术成就。
尼可·勒梅是一名杰出的炼金术士，至今已665岁。
他之所以长寿，是因为他拥有一块魔法石，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他。
于是四人得出结论——藏在霍格沃茨四楼靠右的走廊的东西是魔法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还是那句老话，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斯内普教授想要偷魔法石。
赫敏提议从现在起轮流监视斯内普教授。
遭到其余三人的激烈反对。
监视斯内普被发现的机率太高，他们甚至连查尼可·勒梅都只敢偷偷摸摸的。
并且他们的校园生活也不止有冒险。
哈利要进行魁地奇训练；赫敏和罗恩也有其他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兰斯则是立志要改善魔力滋补剂的味道。
没错，兰斯已经对斯内普教授熬制的魔药忍无可忍了。
这件事兰斯一个人是搞不定的，她需要帮手。
晚上，兰斯戴上韦斯莱双子送她的发箍，悄咪咪摸出了格兰芬多塔楼。
这个发箍除第一天次使用时让她的头发变成草绿色外，再没有调皮过——兰斯再戴它的时候，她把兰斯的头发变成和韦斯莱双子一样的红色，取下发箍她的发色又会变回正常。
返校不到半天，兰斯就在礼堂遇见韦斯莱双子了。两个人都穿着蓝色的毛衣，弗雷德的毛衣上是一个大大的“g”，乔治衣服上的则是字母“f”。
那些想要凭借衣服区分兄弟俩的人恐怕更糊涂了。
罗恩正试图从两个哥哥手里抢夺一点泡椒凤爪，无良的哥哥们却把手举得老高，坚决不让罗恩得逞。
注意到兰斯的到来，弗雷德用手里的一只鸡爪和她打了招呼：“lovely，这东西味道不错。”
“谢谢。罗恩你喜欢的话，下次我送你这个。今年所有的存货都消耗一空了。”兰斯的后一句话是对着罗恩说的。
乔治嘲笑自己的小弟弟：“刚开始是谁说坚决不吃这种奇怪的东西？”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
兰斯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们把我的礼物当成一个恶作剧。”
为此兰斯还亲手制作了圣诞贺卡以示郑重，贺卡内页的背景是他们用雪球捉弄奇洛的素描。一张以弗雷德为中心人物，一张以乔治为中心人物。
边走边发散思维，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当她走进空教室，发现里面不止一个人。
除了应约而来的布雷斯，还有两个不速之客——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奥多·诺特。
兰斯丧着一张脸：“有谁给我解释一下面前的情况吗？”
布雷斯你能不能靠谱点！
布雷斯耸肩：“他俩是自愿来帮忙的。”
兰斯以为马尔福和诺特会跳起来打爆布雷斯的头，但是这两个人“被自愿”的人似乎默认了布雷斯的说法。
德拉科·马尔福脸色臭臭的看着自己。
西奥多·诺特对兰斯伸出手：“布雷斯说你是他的妹妹。认识一下吧，我是西奥多·诺特。”
兰斯微笑着伸出手和西奥多相握：“很高兴认识你。”
马尔福不爽地打断：“哦，该死！你们为什么要我宝贵的睡眠浪费时间在这些没用的社交礼仪上？”
兰斯和诺特略有些无奈地松开彼此的手。
布雷斯为自己拉来的两个苦力说话：“他们两个答应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我想凭借两个一年级的小巫师，要改良一剂魔药实在是很有难度。”
马尔福吐槽：“四个小巫师也没好多少，谢谢。”
诺特显然看出了兰斯的顾虑：“斯莱特林重视对朋友的承诺，布雷斯是我们认可的朋友。”
“我有点好奇布雷斯许诺了你们什么条件？”兰斯不相信他们那么无私。
马尔福：“飞天滑板。”
诺特：“有求必应屋的位置。”
嗷！斯莱特林式友谊。
诺特就像兰斯的读心机器：“友谊是友谊，利益是利益。”
兰斯有些狐疑的问布雷斯：“什么是有求必应屋？”
布雷斯两手一摊：“不知道。对了，德拉科要的飞天滑板，这个也要你来兑现，英国根本不生产飞天滑板。”
飞天滑板是兰斯在香港为布雷斯定制的圣诞礼物。为她刻这块板的巫师不以制作飞天滑板为生计，完全是看在芙瑞娅的面子上才出手帮忙的，马尔福再有钱也只能得到一件复制品。
“行吧。”兰斯坦然认下这笔账。
“大家诚心诚意想帮忙，我再遮遮掩掩的就太不识好歹了。看看吧，这是我目前的计划。”兰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表格，在三人面前打开。
“上面是魔力滋补剂要用到的所有魔药材料，我们的任务是查阅资料，弄清楚这些魔药材料的功效、适应症和使用禁忌，并且为每一种材料找出至少三种替代品。”兰斯指着长长的表格对三人解释。
马尔福第一个提出意见：“这太麻烦了。为什么不直接在里面加一点糖，或者其他能改善魔药口感的香精？”
兰斯点头认可马尔福：“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把这个提议纳入下一个流程。”
马尔福不解：“什么下一个流程？”
“填满这张表格只是第一步，后面我们要尝试熬制出这剂魔药。然后在保证效果的前提下，替换掉其中的几种药材，直到它变得能够入口。”
光兰斯的表格上就有三十五种材料，每次改良魔药时仅仅替换掉一种材料，他们都要熬三十五锅魔药！
事实是，每种药材有三种替代品，新的魔药绝不只是替换掉其中一种药材就可以配制出来的。
虽然没有学过排列组合，但是马尔福和诺特直觉这不是一件轻易能够做成的事。
马尔福不能冷静了：“感情布雷斯是把我们骗来给你做苦力！”
兰斯的表情在说“不然呢？”
布雷斯心虚地摸摸鼻子。
诺特对兰斯的实验方案很感兴趣：“你如何保证魔药的效果？别告诉我你要自己喝下去。”
喝下胡乱配置的魔药，那得多想不开。
兰斯和诺特说了下自己的设想：“可以把熬出来的魔药喂实验动物，目前暂定的实验动物是莫特拉鼠。老鼠的基因和人最为相似，繁殖能力也强，饲养的难度和成本有比较低。”
马尔福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老鼠了？”
兰斯耐心的解释给马尔福：“我查过一点相关资料：莫特拉鼠体内是具有魔力的，这些在它们身上具现化为背部的海葵状突起——因此食用这些突起可以抵御诅咒。”
诺特一点就透：“莫特拉鼠食用魔力滋补剂后，它的背上就会长出一定数目的突起。我们可以用突起的数目界定魔药的效果和安全性。”
改良魔药效果得到了保证，安全也得到保证——喝完魔药的莫特拉鼠没有死，那他们就可以寻求口感上的提升了。
诺特语气赞赏：“这个方案虽然笨拙又烦琐，但是可以应用到任何一剂魔药的改良中。”
兰斯有点小骄傲：“对照实验和控制变量法常常被用到科研中。”
诺特微讶：“这是麻瓜学校教会你的？”
马尔福的耳朵竖了起来。
兰斯点头承认。
布雷斯用切割咒，把表格分成四份。
兰斯、布雷斯、诺特每人负责十种魔药。
马尔福负责五种魔药，另加寻找五种改善魔药口感的添加剂。
“我已经做好把图书馆的魔药书都犁一遍的准备了。”布雷斯在结束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