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疑虑

贺浔离开后，就没在回来，想来也是没脸回来的。

蔺姝姻懒得管他，也不想知道他到何处去排遣寂寞，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倒是汜儿比她勤快，次日天刚亮，她就兴冲冲地将蔺姝姻从床榻上薅起来，告诉她昨日贺浔去了哪里。

蔺姝姻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提醒她道：“你别跟他跟得太近，他疑心病重，又警惕，若叫他知道你撞见了他那些烂事儿，你小命不保。”

“奴婢记得。”汜儿又道，“可要是奴婢不帮您看着些，回头您要做什么也不方便。”

蔺姝姻看着眼前对她忠心耿耿的脸，就想起了她被活活打死的事。

蔺姝姻摸摸她的脸，笑道：“快了，就这些日子的的功夫。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带了你和山岚离开。你要愿意回家就回去，若不愿意就跟我回蔺家，想嫁人我就替你寻个好人家，不想嫁人，就一直陪着我，我养你们一辈子。”

汜儿点点头，眼中似乎也亮起了一点光彩：“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直跟着夫人。”

“不用叫我夫人，你同山岚一样，往后无人时称我一声姑娘就好。”

山岚同她一道长大，又是从蔺家跟过来，无人时都称呼她姑娘，并不与年级有关，而是因为她叫了蔺姝姻十几年的姑娘，那往后就一辈子都是她的姑娘。

汜儿嗯了一声，记下了。

正说着，外头山岚进来：“姑娘，少夫人来了。”

蔺姝姻点点头，让汜儿先去招呼着，她自个慢腾腾起床洗漱。

山岚一面服侍她穿衣，一面道：“姑娘都免了少夫人请安，她还在这个时辰过来，奴婢总觉着她没安好心。”

“谁知道呢。”蔺姝姻唇边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笑意，“许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来的。”

“昨天？”

山岚有些糊涂：“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蔺姝姻笑而不语，慢悠悠地洗漱完出去后，陈朝云茶都已经喝了两盏。

这在上一世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上一世，陈朝云刚嫁过来一个月时，还在她跟前装乖，一个月后觉着时间到了，就借口自己怀孕了，再没来筑雪斋给蔺姝姻请安。

偶尔来一回，也都是一大早了。

像这般耐着性子等蔺姝姻慢腾腾起床的事，更是不可能有的。

蔺姝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让汜儿摆饭，没什么精致的膳食，就是小粥咸菜腐乳，另外还有一碟桂花米糕。

太简单，太素了，还不如随缘堂那个来侯府打秋风的老东西吃得还要好。

陈朝云面带怀疑：“母亲……早膳就吃这些？”

蔺姝姻点点头，只当没瞧见她那满是怀疑的脸色：“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太多，这些刚好。”

“你若没吃，就将就着吃些，若是吃不惯……嗯，我再叫小厨房做些来。”

“不了，不了……”陈朝云看着那清汤寡水的早饭，实在没什么胃口，“儿媳吃了过来的。”

说罢，她便坐在一旁自顾自喝茶，并不开口说话，像是在等蔺姝姻主动开口问起来。

但蔺姝姻并不开口，她慢腾腾地吃着早饭，吃完了又忙腾腾嘱咐汜儿将餐具收下去，然后又慢腾腾的净手，擦嘴，又慢腾腾的去院中消食儿。

按捺了半日的陈朝云终于按捺不住了：“母亲，儿媳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