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房来谈
“你说秦玉简容易患病,秦家每年在集团公司的医院里存了那么多的保险金,难道是为了做公益吗?他们家难道会比旁人更不在意儿子的死活吗?”
傅锦标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傅斯年,“还是说,斯年,看不上秦家,你是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话音落,他的眼神便停在时音身上。
傅斯年的喉间随着吞咽上下翻滚,半晌才说:“我接下来与余小姐常有往来,怕如果秦玉简常出现在隔壁,撞上了,脸面不好看。”
时音瞳孔微缩。
原来他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余小姐害怕。
傅夫人哎呀一声,似乎对儿子的开窍挺高兴:“原来你是担心宛央,这个没事,音音就算和玉简成了,那当然是秦家的人了,又不可能还会住在这里。”
傅锦标听罢,跟着点点头。
脸上恢复了平日里慈父的神情,“都别站在门口当门神了,进去吧。”
傅斯年先转身进了屋。
时音扶着傅夫人,见她手指按压着太阳穴,柔声问:“我给您按按头吧?”
两人往楼上的小会客厅走,那是傅夫人平日里做美容做瑜伽的地方。
傅夫人坐进摇椅里,时音站在身后,指法利落地给她按摩。
“音音,你觉得阿姨对你如何?”
时音手一顿,小心翼翼地接话:“挺好的。”
傅夫人喊停她的动作,起身望着她,“阿姨和你妈妈一样,对你都是有感情的。玉简虽然在外貌上与你有些不般配,但找男人最重要的是看性情。再说了,秦家与傅家也算世交往来,将来你就算嫁过去了,秦家看在傅家的面子上,也不敢对你如何。”
解释了那么多,就是不松口时音与秦家的事。
时音心里头泛起苦涩,又不敢表露,乖巧地点头:“我明白的,傅阿姨。”
傅夫人点到为止,拍了拍她的手。
让她去自己的梳妆柜里挑个小玩意,权当是补偿了。
闹过一场,时音赶紧从傅家离开。
她呆坐了片刻,觉得身上黏腻。
拿了衣服去浴室打算洗个澡,结果一拧开花洒,砰的一声,水管管道炸开了。
溅了她一身水。
时音连忙报了物业,经过检查,时家的水管久经未修,管道坏了。
管道都是埋在瓷砖下,这种要维修没那么快,至少得要一星期。
水还在噗噗往外渗,时音只好打给时母求助。
时母还在牌局上,交代时音先去傅家住一晚,等她回来再做决定。
“妈,我不想在傅家住,我能去找你吗?”
“我这里你不合适来。”时母压低声音说:“你去傅家,给我规矩点,别让人看笑话。”
时音只能应了。
吃饭的时候傅家两个儿子从楼上下来,看见时音也在,各有心思。
傅家大,客房也空有两三间。
保姆很快就替时音铺好了床。
晚饭后,时音陪着傅夫人在客厅看了会电视,掐着时间回了二楼。
洗漱后她翻手机的时候瞧见了夹层里的体检单,拿出来看了半天,最终咬牙给傅斯年发去了信息。
【你能帮帮我吗?】
傅斯年很快就回了,【上来谈】
她捏着手机,迟迟不敢再回复。
一直熬到了凌晨,时音拢了身上的针织外套,轻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走道上的感应灯因为她的开门而亮起了微光。
时音轻手轻脚地走上了楼梯,手里还欲盖弥彰地端了杯水。
傅家的三层她来得不多,又是在夜里,心里更紧张了。
时音看着阖上的门缝透了微光,深吸口气,轻轻敲了两下门。
傅斯年像是知道外面敲门的人是谁一样。
门在被打开的一瞬间,时音就被他大力地给拽了进去。
手中的玻璃杯没拿稳,水泼了半杯到自己身上。
傅斯年没理,一手拿走碍事的水杯,一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搂向自己。
时音推搡着他,压低声音挣扎:“傅斯年!”
他手中动作没停,眼里越发炽热,“你不是找我来谈判的吗?”
“既然上来了,那是想好了谈判的筹码。而且是你自己说的,你会报答我。”
他一头扎进时音的脖间,细细碎碎地吻着。
时音洗过澡,身上还泛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在深夜里,轻而易举地就冲散了傅斯年的理智。
时音统共才两次经验,次次都是和傅斯年。
在男人有意的引导下,她缴械投降。
时音瑟缩着,趁着留有理智时,仰着脖追问他:“是不是、是不是报答你了,你就能帮我。”
“不一定,看我心情。”
傅斯年是打算把无耻贯彻到底了。
时音折着腰后仰去躲,脚跟碰到了硬物,是他的床。
下一刻她就天旋地转的往下倒。
时音不知道傅斯年在那种事上到底是什么手段。
只是他每一次对待自己,都不再是矜贵清冷的傅大公子。
换上的是强势与霸道的傅斯年。
他紧紧地搂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才肯罢休。
喘息声渐大的时候,时音外套里的手机忽然连续震动了好几下。
有人在疯狂给她发信息。
傅斯年不会因为此事而停下。
他猿臂一捞,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
时音找着机会,拧着身子就要从他身下滑走。
可她又不是傅斯年的对手,轻松被他制伏。
挣扎中,谁也没注意手机的接听键被点开。
一声暴喝声在黑暗的房间中异常清晰:“时音,你这个贱人,半夜不在房间,去哪里了?!”
是傅士迁!
情/潮拂起,时音没有防备,喉头溢出了短促的呼声。
傅士迁何其敏锐,他此时就站在时音的房间里,不可置信地仰头看。
时音睡的那间客房的正上方,是傅斯年的房。
难不成她此刻在傅斯年的房间里?
傅士迁那只发白的义眼仿佛活了一样,能喷出火。
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一步一步踢着脚往楼上走。
在四楼的傅锦标夫妻被吵醒,披着外套出了房,“大半夜不睡觉,你做什么?”
傅士迁嘴角里笑得阴恻恻,“妈,是啊,时音不是说借宿在我们家一晚吗?可是她大半夜的不在房间里睡觉,你说她在哪儿?”
傅夫人眉头在瞬间皱了起来。
她跟着走下楼,母子两人的目光共同停在了傅斯年关上的房门前。
还没等傅夫人敲门,房门就从里被打开一个缝隙。
还穿着常服的傅斯年,鼻子上架着金丝框眼镜,眼神不悦地发问:“怎么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