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刚才搂着我的人是谁
傅斯年带着时音与错愕的厉彦川擦身而过,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殆尽。
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傅斯年像座山一样堵在时音身后,她只能认命钻进了车。
“时音,我倒是小瞧你了。”
车子开出去不过十分钟,傅斯年开始发难。
时音的头一直都是垂着的,不出声,不回应。
或许是喝了些酒,傅斯年有些燥。
他扯开脖间的领带,将后座冷气开到最大,伸手拍了拍驾驶位的靠背,“找个地方停。”
司机迅速找了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将车停稳,下车消失。
时音背脊一僵,警惕地看他,“你想做什么?”
傅斯年的指腹摩裟在时音的脸颊上,车窗外透出的阴影将年轻女孩分割成阴晴两面。
“认识厉彦川?”
她抿唇:“今天第一次见。”
“嗯。”他从胸腔常常呼出一声。
下一刻又将她扯过身旁,掐着她如白釉般瓷净的下颚,蛮狠地接吻。
时音不知道傅斯年在席间喝了多少酒,但他口腔里,现在全是辛辣刺激的酒味。
身下是被空调吹得发凉的座椅,身上是男人滚烫的手掌。
时音无处可躲,只能由着他来主导。
她浑浑噩噩的被他裹在宽大的外套中,后座的空间太小,傅斯年身高腿长,不能完全施展。
说不上是尽兴,但也彻底释放。
他的脸埋在时音的颈侧,她仰头喘息的时候,傅斯年甚至能感觉到她动脉里血液的流动。
时音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眼尾发红。
有哭出的眼泪,也有残留的欲望。
傅斯年翻开储物盒,见时音缩着,尽量远离他,不由得哼笑一声,“时音,刚刚搂着我的人是谁?”
时音哑着声音,“傅斯年,是你说要让我嫁给秦玉简的。”
言下之意,叫他不要再来找她。
“确实,你是要嫁人的。”
傅斯伸手拂开她面前的头发,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孔。
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也染了莫名的情绪。
“可惜了,你我那么合拍,却不能长久。”
傅斯年整理好自己,又抽出了湿纸巾,包裹好他们方才荒唐的证据。
时音扫了一眼,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就连车上都开始摆放防护用品。
不过也好,这样傅斯年就不会逼着她要吃药了。
他做好一切,时音却依旧没反应。
傅斯年没什么耐心,“老毛病又犯了吧?我赶着回老宅,你要这副模样让司机上车,我也无所谓。”
他这样的男人,说得到做得到。
时音不敢再犟。
昏昏沉沉的套好外套,傅斯年按了下喇叭。
司机掐灭了烟,重新上车回了傅宅。
傅夫人坐在客厅,脸上笼罩愁云。
她不知道和谁刚通完话,握着的手机没有灭灯。
刚看见傅斯年,也顾不上时音也在场,口气不虞地喊停他:“你站住!”
时音不知所措的站在傅斯年身后,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了个遍。
“我刚刚和孙太太打了个电话,她说有人同看守所那边说,对士迁不能特殊照顾?”
刑侦队公事公办,又是当场抓到人的,傅士迁当夜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
傅斯年摘着皮手套,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秦家说的吧。”
“真的是秦家说的?”
傅夫人脸上带有疑色。
出事的那个晚上,傅锦标亲自打过电话给秦家。
除了道歉,还顺带明示时音与秦玉简的事。
秦家虽然势头正旺,但傅锦标目前在职务上始终还是压他们一头。
秦家人再有怨气,老领导这样放下面子,摆够了谱也该作罢。
怎想到傅夫人多方打听,竟听说傅士迁同其他三教九流的人关在一起。
他往里走,时音也跟着往里走,就怕自己的身影暴露,惹来傅夫人迁怒。
“秦玉简说是受了惊吓,还有皮外伤,当天晚上回去就发了高烧。秦家人那么宝贝他们儿子,想拿士迁出气也不是不可能。”
傅斯年靠坐在沙发上,毫无怯意的与傅夫人对视:“如果是母亲,士迁受了委屈,会轻易原谅吗?”
傅夫人瞥了一眼时音,收敛了脾气,“阿音,士迁说到底也算你的哥哥,你也不想看他在里头受苦,秦家尽早出谅解书,士迁才能尽早出来。我去联系一下秦夫人,明晚咱们去看望一下玉简。”
傅夫人打定主意,急急回了房去盘算明天带什么礼去秦家。
傅斯年起身打算上楼,时音忍不住问:“真的是秦家交代不要照顾傅士迁的吗?”
傅斯年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第二天,时音起了个大早,赶在谁都没起来的时候打车回了医院。
她乖巧地给满老泡好了茶水,等满老人一到,水温刚好。
满老惬意的抿了一口,感慨,“比你师兄师姐泡得还好。”
时音哪敢当真。
查房的时候满老带上嫁时音与韩雪,中医科的病患两极分化严重。
要么是半瘫痪的老人,要么是从小就有缺陷的孩子。
西医给他们判了死刑,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针灸治疗上。
满老替一名才周岁的脑瘫孩子扎了针。
家长千恩万谢,说是孩子近段时间的运动有了显著提高,已经有独立翻身的模样了。
满老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
一转头,问时音与韩雪,“你们展开说说,针对脑瘫患儿的针灸穴位有哪些?”
两人同时愣住。
“韩雪来得早,你先说。”
韩雪支支吾吾,说了几个常见的穴位。
满老不漏痕迹地摇了头。
“小时来说。”
时音被点名,不敢托大,回答的磕磕碰碰,但好歹说到了点子上。
满老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带着他们继续查房。
30分钟的查房变成了临时课堂考试。
满老的问题都很刁钻,甚至连患者叫什么名都能当成问题来问。
等查完最后一间房,时音才真正敢松一口气。
满老今天还要去办公楼开会,临走前交代时音同韩雪一起整理好今天查房时遇到的问题。
时音抱着病例夹去找她,韩雪眼皮都没抬,盯着眼前的镜子继续涂抹口红。
“要做你自己做,反正你才是满玉堂的徒弟,我又不是。”
时音碰了个闭门羹,出了办公室的时候。
护士长偷偷拉过她,“你别生气,她呀,是个关系。医药公司老总的千金,在你没来之前,医院原本定下给满老当徒弟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