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闹剧
“话说起来,主不主母的也只是你们的意思,我和阿墨就仅仅只是简单的姐弟关系而已,你们也别往那方面想了。”
沈怡温婉却又虚伪的笑音落在黎墨的耳朵中,让他的心脏格外难受。
乔时微戏谑的勾唇,眼睛里闪动着讽刺的光芒,她在黎墨的手背轻轻划了几下,“怎么样?她还是你记忆中那么和善的人吗?”
黎墨圈着乔时微的手臂一顿,喉结飞快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就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里的想法。
乔时微半蜷缩在黎墨的怀里,却并没有任何安慰的表示。
虽说她也觉得黎墨的遭遇很可怜,但她却并不会同情。
既然黎墨选择相信沈怡,就应该做好被沈怡背叛的准备。
外面陆陆续续转来劝解的声音,“哎哟,沈怡,你意思就是太谦虚了。见面几次你自然会你都跟着黎爷出场的吧?”
“那倒是。”
沈怡含羞带怯的笑了一声,“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呀。”
“你就装,心里肯定高兴坏了吧?”
“是啊,我都从来没有见过黎爷在公共场合带过什么女人呢!”
“那还是不能这样
说的,毕竟阿墨都有微微了,你们这样说的我心里很愧疚的。”
沈怡故作为难的摆摆手,又挤出一个难过的笑容,仿佛自己才是被插足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下一秒,所有人的怒气值都被点燃了,“要我说,明明就是你跟黎爷先认识的,她乔时微算个什么东西啊?要身份没身份的,她当初肯定是用了什么强制性手段,才逼着黎爷在结婚证上签字的。”
“前段时间不是还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明星传出什么绯闻吗?啧啧啧,真是把你们黎家的脸都丢尽了!你们看她今天那个样子,黎爷还在场呢,就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估计离不开男人吧!”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黎墨眉头紧蹙,正想示意乔时微些什么,下一秒,乔时微猝不及防打开了隔间的门。
欢声笑语中,这清脆的开门声被放大了成百上千倍。
门板慢悠悠的打开,露出隔间后乔时微精美绝伦的脸以及黎墨冷若冰霜的身子。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洗手间顿时安静一片,沈怡脸色白的像纸,红润的唇颤了又颤,终于憋出两个字:“阿墨…
…”
没等黎墨回应,乔时微就娇笑着挽上黎墨的胳膊,拽着人往外走,等拖到大家面前了,才旁若无人的开始替黎墨整理衣领。
大家的视线顿时都落在了黎墨略显凌乱的衣领上。
孤男寡女,躲在卫生间的同一个隔间里,出来时,男方的衣领还有些不整……
仅仅只是这些画面感,就足够众人脑补出一整本带颜色的小说了。
似乎是怕大家误会的不够似的,乔时微甚至还娇嗔的冲黎墨补了一句,“你看你,每次就是那么急。现在好了吧?出丑出大了。”
说着,她还在黎墨的脸颊印上一吻。
她今天涂的是正红色,亲下去的时候刻意使了点巧劲,硬生生在黎墨的脸颊上印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黎墨却还不知道,他被眼前的突发状况打了个措手不及,“你……”
“我先走了,老公,我在楼下等你哦?”
乔时微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的冲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厕所里,方才还笃定乔时微与黎墨关系不好的名媛们全都惊呆了,她们甚至当着沈怡的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沈怡原先不是跟我们保
证,他们两个关系已经决裂了吗?我看这个情况不像啊。”
“你傻不傻,我觉着吧……咱们这是被沈怡当枪使了呢。”
“真是狡猾,不就是想利用我们,让舆论把她推上二主母的位置吗?切,这又哪能是我们说的算了,这不还得看人家黎爷的意思。”
“目前看来不可能喽,人家小两个正蜜里调油呢,我们还是别淌这道浑水了。”
这些名媛家里都有雄厚的背景实力,根本就不忌讳得罪沈怡。
沈怡就算是黎家的人,但她终究只是一个黎老太太的养女,而且她这次惹的还是黎家的二主母,这个笑话可以在整个晋城传满一个月。
“真是想不到啊,连黎爷都敢下手?这中间不是还差着辈分吗?”
难听的言辞越来越多,沈怡眼睛里逐渐蓄满了脆弱的泪水,她颤巍巍的说:“你们别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黎墨闭了闭眼,眼前的这一切都让他头皮发麻。
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原来内里的算计这么可怕,他无法接受。
良久,黎墨淡声说:“你自己想清楚怎么跟奶奶解释吧。”
黎老太太最在乎的就是名声,沈怡
可以对黎若衍,甚至是可以对黎墨有意思,但这些都不应该以这种方式传播出来。
整个黎家,支撑起沈怡地位的就是黎老太太,如果连黎老太太都对她感到失望,那她今后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
想到这里,沈怡慌乱的跑上前,抓住黎墨的衣角,口不择言的说:“阿墨,我也就是喜欢你而已,我有什么错?求求你,不要告诉妈,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就求你这一次,行不行?”
话说到一半,她甚至想要跪下来,黎墨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这里有这么多人,你想让整个上层圈子都看尽我们黎家的笑话,是不是?”
沈怡终于清醒了一点,慌不择路的用力握紧黎墨的手,“阿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没有下次了。”
黎墨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毫不留情的甩开了,“这不是我不说,就能不传出去的。如果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奶奶只会更生气,我想你比我还要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
沈怡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从脸上滑落,却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