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图穷匕见
在充满兴奋的情绪中，赵长天将账户里的五十万换成了股票，他总共购买了1666手那家软件企业的股票。购买非常顺利，目前正是那支股票的低谷期，正处于连续跌停的状态，很多散户都在挂出。
如果一切顺利，在11月底的时候，这1666手股票，将会至少变现为五百万现金。
钱已经花了出去，接下来，赵长天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距离开工资还有三天，赵长天目前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还有上千块，足够他日常花销。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赵长天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准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更没有旷工。
期间，赵长天与老二、肖剑聚了一次，得知王大伟的案子进展顺利，预计再有一周，老二就可以功成身退。
此外，赵长天从周玉那里知道一则小道消息，分公司主管工程的副经理很快就要调到总公司工作，公司正科级的领导都在私下里活动，觊觎副经理的宝座。
一旦某位科长获得提拔，众多副科级的干部也会觊觎可能会空出来的正科位置，同理，消息灵通、自诩资历足够的老员工，无疑也会觊觎可能会出现的副科位置。
可以说，一次高层人事变动，将会引发连锁反应。
周玉只是把这件事当成闲聊时的话题说给赵长天听，并没有动员赵长天去竞争副科的意思，一方面赵长天过去从来没有表达过要当官的想法，另一方面，赵长天总是旷工，考核评定那关就过不了，再加上他也没什么人脉，他去竞争副科，一点希望都没有。
然而，周玉不知道的是，赵长天心动了，如果消息能得到证实，他打算尝试运作一下。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没有空位出现，想要晋升会非常困难，但如果出现空位，相对会容易一些，但这种事急不得，着急也没用，他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
时间悄然流逝，发工资的日子到了。
上午十点，赵长天正在翻看周玉提供的那份资料时，程红玉打来电话：“长天，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自从拿下83中项目，程红玉对赵长天的称呼有了一些微妙变化，从赵长天变成了长天，显得更为亲近。
赵长天放下手中的资料，来到三楼，敲门之后进入科长办公室。
“来了，坐吧！”
看到赵长天进来，程红玉客气的说道。
赵长天注意到，程红玉左边的脸颊有一些红肿，而且，眼圈似乎也有一些肿胀。
“科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赵长天试探着问。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可以找你帮忙，是吧？”
程红玉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提起了赵长天曾经做过的承诺。赵长天注意到，程红玉的表情有些紧张，显然，她是担心赵长天当时只是随便说说。
“对，我这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不是让我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赵长天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程红玉点点头，语气有些低沉的说：“段小军昨天晚上来临海了，因为一些事，我们俩话不投机吵了起来，他动手打了我。”
程红玉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段小军是程红玉的老公，赵长天并不陌生。
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程红玉继续：“他还威胁我要来公司闹，让我声名狼藉，做不成这个科长。”
“我猜，是因为那件事吧？他怎么知道的？”
赵长天接过话，意有所指的问，他相信程红玉明白他的意思。
程红玉没有马上说话，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取出一支。
赵长天掏出打火机，适时的起身，为程红玉点上烟，接着，赵长天掏出烟，也为自己点上一根。
重重的吸了几口烟，程红玉语气有些艰涩的说道：“我上次给他发的信息，他没来的及删就被他老婆看到了，他老婆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又去找段小军，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程红玉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愤，她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解决段小军的问题，是吧？”赵长天发问。
“对，能不能做到？”程红玉反问。
“可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他赶走就行，别让他到公司来闹，我丢不起那个人。”
“你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还是只要解决当前的困境就可以？”
听到赵长天这两句问话，程红玉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激动的问：“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吗？”
“很麻烦，这件事毕竟是你理亏，要想摆平段小军太困难了。”
赵长天面露为难之色。
程红玉注意到了赵长天的用词，很麻烦，太困难，而不是不可能，再加上之前赵长天特意给出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选项，程红玉大概明白赵长天的意思了，他的潜台词应该是：事情很难解决，一旦解决，我有什么好处？
可自己能给赵长天什么好处？程红玉目光游离，陷入了思索当中。
“科长，我听说分公司高层要有人事变动，主管工程的那位有可能要调走，有这回事吗？”
赵长天的问话打断了程红玉的思绪。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会调走，应该就是半个月之内的事，你问这个干嘛？”
程红玉有些诧异的望着赵长天。
“科长啊，你就不眼红那个位置？”赵长天笑眯眯的盯着程红玉。
“你什么意思？我们谈段小军的事，你往这上面扯什么？”
程红玉有些嗔怪的瞥了赵长天一眼，随即又解释：“我眼红有什么用？如果段小军的事情解决不了，我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不好说。”
“啪！”
赵长天忽然双手一拍，表情陡然变得郑重起来：“科长，如果我能替你解决段小军的问题，你有没有机会竞争那个位置？”
程红玉感受到了赵长天情绪上的变化，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回应：“肯定有，而且机会不小。”
“科长，我帮你解决段小军的问题，再尽可能的帮你拿下副经理的位置，如果事情办成，我有没有机会竞争有可能会出现的副科位置？”
赵长天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说完之后，赵长天的两只手不由得握紧，心跳有些加快。
程红玉小嘴微张，目露震惊之色，赵长天的这番话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个过去整天混日子、甚至经常旷工的家伙，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晋升，这不是开玩笑吗，下意识的，程红玉就要给出否定的回答。
然而，话到嘴边，程红玉停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给出否定回答，估计赵长天也会拒绝帮助自己。一旦得不到赵长天的帮助，自己根本找不到其它人去搞定段小军，程红玉绝不想让其它人掌握自己的把柄。
程红玉之所以想到找赵长天帮忙，是因为这个家伙已经知道自己的隐私，而且赵长天是有名的混人，由他去对付蛮横的段小军，有成功的希望。
在充满兴奋的情绪中，赵长天将账户里的五十万换成了股票，他总共购买了1666手那家软件企业的股票。购买非常顺利，目前正是那支股票的低谷期，正处于连续跌停的状态，很多散户都在挂出。
如果一切顺利，在11月底的时候，这1666手股票，将会至少变现为五百万现金。
钱已经花了出去，接下来，赵长天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距离开工资还有三天，赵长天目前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还有上千块，足够他日常花销。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赵长天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准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更没有旷工。
期间，赵长天与老二、肖剑聚了一次，得知王大伟的案子进展顺利，预计再有一周，老二就可以功成身退。
此外，赵长天从周玉那里知道一则小道消息，分公司主管工程的副经理很快就要调到总公司工作，公司正科级的领导都在私下里活动，觊觎副经理的宝座。
一旦某位科长获得提拔，众多副科级的干部也会觊觎可能会空出来的正科位置，同理，消息灵通、自诩资历足够的老员工，无疑也会觊觎可能会出现的副科位置。
可以说，一次高层人事变动，将会引发连锁反应。
周玉只是把这件事当成闲聊时的话题说给赵长天听，并没有动员赵长天去竞争副科的意思，一方面赵长天过去从来没有表达过要当官的想法，另一方面，赵长天总是旷工，考核评定那关就过不了，再加上他也没什么人脉，他去竞争副科，一点希望都没有。
然而，周玉不知道的是，赵长天心动了，如果消息能得到证实，他打算尝试运作一下。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没有空位出现，想要晋升会非常困难，但如果出现空位，相对会容易一些，但这种事急不得，着急也没用，他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
时间悄然流逝，发工资的日子到了。
上午十点，赵长天正在翻看周玉提供的那份资料时，程红玉打来电话：“长天，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自从拿下83中项目，程红玉对赵长天的称呼有了一些微妙变化，从赵长天变成了长天，显得更为亲近。
赵长天放下手中的资料，来到三楼，敲门之后进入科长办公室。
“来了，坐吧！”
看到赵长天进来，程红玉客气的说道。
赵长天注意到，程红玉左边的脸颊有一些红肿，而且，眼圈似乎也有一些肿胀。
“科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赵长天试探着问。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可以找你帮忙，是吧？”
程红玉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提起了赵长天曾经做过的承诺。赵长天注意到，程红玉的表情有些紧张，显然，她是担心赵长天当时只是随便说说。
“对，我这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不是让我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赵长天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程红玉点点头，语气有些低沉的说：“段小军昨天晚上来临海了，因为一些事，我们俩话不投机吵了起来，他动手打了我。”
程红玉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段小军是程红玉的老公，赵长天并不陌生。
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程红玉继续：“他还威胁我要来公司闹，让我声名狼藉，做不成这个科长。”
“我猜，是因为那件事吧？他怎么知道的？”
赵长天接过话，意有所指的问，他相信程红玉明白他的意思。
程红玉没有马上说话，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取出一支。
赵长天掏出打火机，适时的起身，为程红玉点上烟，接着，赵长天掏出烟，也为自己点上一根。
重重的吸了几口烟，程红玉语气有些艰涩的说道：“我上次给他发的信息，他没来的及删就被他老婆看到了，他老婆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又去找段小军，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程红玉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愤，她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解决段小军的问题，是吧？”赵长天发问。
“对，能不能做到？”程红玉反问。
“可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他赶走就行，别让他到公司来闹，我丢不起那个人。”
“你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还是只要解决当前的困境就可以？”
听到赵长天这两句问话，程红玉眼睛一亮，语气有些激动的问：“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吗？”
“很麻烦，这件事毕竟是你理亏，要想摆平段小军太困难了。”
赵长天面露为难之色。
程红玉注意到了赵长天的用词，很麻烦，太困难，而不是不可能，再加上之前赵长天特意给出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选项，程红玉大概明白赵长天的意思了，他的潜台词应该是：事情很难解决，一旦解决，我有什么好处？
可自己能给赵长天什么好处？程红玉目光游离，陷入了思索当中。
“科长，我听说分公司高层要有人事变动，主管工程的那位有可能要调走，有这回事吗？”
赵长天的问话打断了程红玉的思绪。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会调走，应该就是半个月之内的事，你问这个干嘛？”
程红玉有些诧异的望着赵长天。
“科长啊，你就不眼红那个位置？”赵长天笑眯眯的盯着程红玉。
“你什么意思？我们谈段小军的事，你往这上面扯什么？”
程红玉有些嗔怪的瞥了赵长天一眼，随即又解释：“我眼红有什么用？如果段小军的事情解决不了，我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不好说。”
“啪！”
赵长天忽然双手一拍，表情陡然变得郑重起来：“科长，如果我能替你解决段小军的问题，你有没有机会竞争那个位置？”
程红玉感受到了赵长天情绪上的变化，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回应：“肯定有，而且机会不小。”
“科长，我帮你解决段小军的问题，再尽可能的帮你拿下副经理的位置，如果事情办成，我有没有机会竞争有可能会出现的副科位置？”
赵长天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说完之后，赵长天的两只手不由得握紧，心跳有些加快。
程红玉小嘴微张，目露震惊之色，赵长天的这番话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个过去整天混日子、甚至经常旷工的家伙，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晋升，这不是开玩笑吗，下意识的，程红玉就要给出否定的回答。
然而，话到嘴边，程红玉停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给出否定回答，估计赵长天也会拒绝帮助自己。一旦得不到赵长天的帮助，自己根本找不到其它人去搞定段小军，程红玉绝不想让其它人掌握自己的把柄。
程红玉之所以想到找赵长天帮忙，是因为这个家伙已经知道自己的隐私，而且赵长天是有名的混人，由他去对付蛮横的段小军，有成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