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持无恐

凤羽笑了笑，轻轻推开祭眠，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夫君，既然是你嫁我，那么，这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由你来伺候我。所以，走，去打架！”

祭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都听夫人大人的。”

凤羽一脚蹬开忘川河的大门“什么阿猫阿狗也配我来亲自解决，我还当出什么事了？”此刻，凤羽只想吟诗一首：如果不是吃饱了撑着了，谁愿意来这，谁愿意去那，谁愿意来这里工作。

祭眠站在凤羽身后，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大人，您也太着急了吧，好歹先换身衣服啊。”

凤羽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是来成亲的，不是来打架的，顿时有些尴尬“这个……不好意思，习惯了。算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打架，穿什么都一样。”

祭眠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凤羽脱掉身上的喜服，换上一件黑色长袍，又将她的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

凤羽看着祭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长剑，转身走出房间，祭眠跟在她身后，脸上挂着笑容“大人，这次又要去杀谁？”

祭眠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让凤羽知道一些事，她又要屠杀一个种族，估计又会生气，所以还是别说了，省的惹得她生气，到时候又得哄很久。

“一个连徒子徒孙都摆不平的小鬼，整天就知道给天庭当狗，还养着一帮小妖怪祸害苍生。”凤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货色，见一个杀一个，省得留着祸害苍生。”

祭眠看着凤羽，笑了笑“看来，大人这次是准备大开杀戒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行事，毕竟，这些妖怪也不是好对付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凤羽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能跑掉。”

祭眠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啊。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如果她真的变乖了，那也就不是凤羽了。

祭眠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凤羽身后，朝着黑山老妖的洞府走去，一路上，两人遇到的妖魔鬼怪，不是被凤羽斩杀，就是被祭眠制服，然后，又乖乖地交给凤羽处置。

黑山老妖的洞府里，黑山老妖正坐在宝座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洞府里那些美丽妖娆的女妖们跳舞，突然，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黑山老妖，出来受死！”凤羽一脚踹开黑山老妖的洞府大门，手持长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看到凤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从宝座上站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凤羽“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入本王的洞府？”

“一个要你命的人。”凤羽说着，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飞出，朝着黑山老妖劈去，黑山老妖连忙躲开，但是，还是被剑气擦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山老妖一边躲闪，一边愤怒地吼道“臭娘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招惹本王？”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必须死。”凤羽说着，又是一道剑气飞出，朝着黑山老妖劈去，黑山老妖连忙挥动手中兵器，想要抵挡，但是，还是被剑气击中，胸口瞬间被劈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黑山老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看着凤羽，眼中满是恐惧“别杀我，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命。”凤羽说着，又是一道剑气飞出，朝着黑山老妖劈去，黑山老妖连忙躲闪，但是，还是被剑气劈中，脑袋瞬间被劈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黑山老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死去。

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大人，您下手也太重了吧。这家伙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杀了啊，怎么说，他也是一方妖王，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好歹也给他留个全尸啊，这样他就不会跟苍生做对了。”

凤羽冷哼一声，收起长剑，转身朝着洞外走去“你懂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再说了，这家伙活着也是祸害，还不如早点送他上路，免得他再去祸害别人。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既然能斩草除根，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不快。”

“额……大人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祭眠尴尬地笑了笑，快步跟上凤羽，小声嘀咕道“我只是担心你下手太重，到时候被天庭的人发现，又要惹麻烦了。毕竟，斩杀妖王，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被天庭的人知道，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凤羽回头瞪了祭眠一眼，冷冷地说道“别跟我提天庭，烦死了。天庭已经不是原来的天庭了，现在的天庭区区一只凤凰也能当皇，要以前的神界才叫百花齐放，什么样的神就有什么样的职位，凤凰压根入不了神仙们的眼。”

“可是，天帝也是当初是上任的神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的神界确实没有以前那么繁华了，而且，现在连神使都比以前的神使更加嚣张跋扈，动不动就打人。”祭眠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那些神使，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就为所欲为，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凤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祭眠看着凤羽，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凤羽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一个懂得隐忍的人，如果让她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谁都拦不住。

“祭眠，你是不是很害怕？”凤羽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祭眠，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好像小狐狸不太赞成我的想法，那我要不找点赞同我想法的人？”

“不……不是的，大人，我没有害怕，只是担心。”祭眠连忙摇头，他太了解凤羽了，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而且，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只有我陪在大人身边，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凤羽看了看身后那群瑟瑟发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祭眠，你记住，这个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弱者，连呼吸都是错。如果你连这些垃圾都打不过，那么你就不配留在我身边。而且我不收怜悯者，知道为什么我会把那群主角团收养起来吗，因为他们就是人心最真实的写照。”

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所以，您收留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您手中的棋子，对吗？”

“是啊，他们利用我，那么我就利用他们，互不相欠。而且，如果没有他们的话，那我岂不是很无聊？再说了，他们不是挺有趣的吗？总比那些虚伪做作，还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神好多了。”

祭眠看着凤羽，没有说话，他知道，凤羽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你不够强大，那么只能被淘汰。

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总觉得凤羽似乎变了很多，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跋扈，但是，却多了几分阴狠，也多了几分冷漠。而且她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更加锐利了。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世道本来就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就拥有一切，而有些人，却什么都没有。”祭眠看着凤羽，突然说道。

“就像你，你是一只狐狸，是天地间最弱小的生物之一，可是，你却偏偏遇到了我，遇到了一个愿意保护你，爱护你，把你当成家人一样对待的人。

所以，不要再抱怨了，与其抱怨，不如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凤羽说着，伸手拍了拍祭眠的肩膀。

“谢谢大人。”祭眠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其实，能够遇到大人，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如果不是遇到大人，或许我现在还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狐狸。

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成为像大人一样强大的存在。”

“嗯，不错，有上进心，不过，修炼这种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记住，欲速则不达，只有稳扎稳打，才能走得更远。”凤羽说着，拍了拍祭眠的肩膀“我让你背的白乐天所写的《长恨歌》会背了不？”

“会背了。”说着，小狐狸就开始背了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眉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暮暮情。

大人，还有的我没记牢，你就暂时不要怪罪于我好不好，毕竟太多字了，你忍心看着小狐狸，因为这件事哭？”

“不错，看来你也不是只会撒娇卖萌嘛，好好努力修炼，别让我失望。”凤羽说着，伸手拍了拍祭眠的肩膀，转身离开。

祭眠连忙跟在凤羽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那我今晚……还能来找你吗，我都已经把长恨歌背完了。”

“嗯？”凤羽一愣，随后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祭眠的脸颊“真拿你没办法，今晚就破例一次。”

祭眠听到凤羽的话，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谢谢大人！我知道大人休闲的时候喜欢穿红衣。

打架的时候喜欢穿红衣，旅游的时候喜欢穿红衣，聚会的时候也喜欢穿红衣，所以我给大人买了许多红色的衣服。”

“你有心了。”凤羽伸手摸了摸祭眠的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发现被爱的人有恃无恐是正确的，因为你会记得我的所有喜好。”

听到凤羽的话，祭眠的耳尖微微泛红，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能被大人爱着，是我的福气。”随后小声的说“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地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怎么突然又会背了？”凤羽歪了歪头看着祭眠，有点莫名其妙，祭眠平时说话都是不夹子的，今天怎么开始有点夹子了？

“大人，因为您喜欢啊。”祭眠抬起头看着凤羽，眼中闪烁着光芒“只要能让大人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我也想知道，在大人眼中，小狐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凤羽思考片刻后，微微一笑，随后拍了拍祭眠的肩膀“在我眼中，小狐狸啊，是一个听话乖巧，善解人意，忠心耿耿，又懂得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而且虽然比我小了好多岁，但是小狐狸打架挺厉害的，所以小狐狸要一直保护好大人，对吗？”

祭眠听到凤羽的话，用力点了点头“我会一直保护大人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大人！”随后又小声说“所以大人，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可以。”凤羽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祭眠的头“不过作为交换，你以后不能再吃醋了。不然的话，我就让你每天都喝我做的粥。”

祭眠听到凤羽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摇头“不行！那粥太难喝了！我宁愿被药死，也不要喝那个粥！”随后委屈巴巴地看着凤羽“大人……”

望舒坐在高台上，对着灵韵说道“凤羽从不打低端局，想当初你的姐姐凤羽，她可是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你就和相柳五五开，那个时候你的姐姐才一千五百岁都没有。

我的年龄和蓝星一样的大，在没有生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我们见证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也知道了被历史辜负了的人的结局，我们看到了太多美好，也看到了太多失望，所以我们也有感情。

你的姐姐是个很不错的人，敢爱敢恨，要知道在那个时期，凶兽横行霸道，但是你的姐姐却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的，这就说明你的姐姐的实力足够强大，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的话，你的姐姐还是如此强大。

你可曾后悔过，没有把你的姐姐杀掉，而是任由她比你更加光芒四射，要知道你才是神女，是苍生选定的神女。”

灵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姐姐光芒四射是姐姐的魅力，我虽然是苍生选定的神女，但是我的能力没有姐姐的强大，这就足以说明了，我不适合当神女，不是个很好的神女。

但是我的姐姐却做到了爱人爱己爱苍生，这比某些神仙好很多了，那些神仙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只忙着谈情说爱，压根无法顾及着苍生的生死。

他们被苍生推翻过一次，就怨天怨地怨苍生，从来不怨自己，但是姐姐不一样，她依然爱着苍生，我的姐姐的心思没有人懂，就算你活了那么久，你也不懂！

不许挑拨我和姐姐，姐姐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是我心目中的贵人，我金枝玉叶的贵人，永远不会被人拉下神坛，至少在我心中，她留在我的神坛上。”

望舒见灵韵如此的信任姐姐便放心了下来，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会恨自己的姐姐一辈子呢，毕竟有些剧本里面就写着姐妹相杀的弱智剧情。

然后他便想试探一下其他人，一一试探下去，没有一个人说凤羽不对，敢说凤羽不对的人一定是不想活了。

凤羽有什么不好的，敢爱敢恨，既不扭捏作怪，也不刻意做作，一向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若是有人不服直接打一架，懒得和那人讲道理。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主打一个不内耗自己，徒弟惹自己生气，一定是徒弟的错，自己惹徒弟生气，抱一下哄一下就好了，何必水七八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