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像吗？
其中一个孩子问道“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什么身份啊？”
巫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是凤羽的徒弟。”
那孩子又问“那你为什么总是用蛇尾爬行啊？”巫钰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凤羽用草药熬制了好喝的水分给伤员们喝。分好了之后，她走向了巫钰所在的方向，却听到这几个孩子们在说什么。
孩子们指着巫钰的尾巴，他微微有些脸红，轻轻用脚踩了踩他的尾巴尖。凤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巫钰的蛇尾总是光秃秃的。
巫钰见凤羽来了，连忙走到她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师尊。”
凤羽蹲下身子，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轻声道“从今以后家规七条再加一条，以后不许不穿好衣服、光着脚、拖着蛇尾巴就到处跑。”
巫钰闻言，顿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凤羽站起来道“上次答应你每年十二个月，每个月有三天是归你，每天三次，为师回去以后就允了为师的承诺。”
巫钰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蛇尾巴也甩动了起来。凤羽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给他三天时间，他只有一条蛇尾巴，但那条尾巴上有倒刺，一个月九次，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巫钰可不管她怎么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跟凤羽待在一起，越久越好。凤羽带着巫钰回去了，一回到灵云山，巫钰缠着凤羽让她兑现承诺。
巫钰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尾巴尖也微微翘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凤羽。凤羽无奈道“等一下，我去沐浴。你既然现在现在是人了，就不要用蛇尾巴卷着为师。”
巫钰闻言，连忙将尾巴收了回来，然后乖巧的坐在床上。凤羽沐浴过后，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长发如瀑般散落在身后，垂在腰间，衬得她愈发清冷动人。
巫钰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光微动，眸中划过一丝惊艳。凤羽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巫钰道“为师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咬了。”
巫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凤羽在说什么，顿时有些尴尬。凤羽又道“为师只给你三天时间了，你可以好好珍惜。”
巫钰闻言，立刻点头，然后凑到凤羽身边，轻轻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师尊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三天的。”
凤羽心想：这蛇比人可难伺候多了。巫钰抱着凤羽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觉十分惬意。
凤羽拍了拍他道“你已经是成年蛇了，不要动不动就往为师怀里钻，妖界不兴这一套。”
巫钰闻言，顿时有些不高兴，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凤羽道“师尊不喜欢吗？”
凤羽道“为师不喜欢蛇妖像小雀妖一样天天往人身上扑，蛇妖应该独立，特别是你这种，明明已经化龙了，却还要装成蛇，怎么，蛇兽招你惹你了，非要抹黑他们！”
巫钰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凤羽见状，立刻缓和了语气道“乖，你和为师都是大妖，虽然说你还没有完全化龙，但你早已成人了。”
巫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凤羽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你要知道，只有独立自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孩子一样缠着我。”
巫钰闻言，顿时有些委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强者，他只想永远留在凤羽身边。凤羽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妖兽想杀了我，我在外救治伤员时，有个妖兽躲在树后准备咬我一口，若不是为师注意到了，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巫钰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他从来没有想过凤羽会面临这么多危险。凤羽笑道“就算为师能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巫钰沉默良久，良久后他道“我明白了，师尊。”小蛇最爱温度高的人和物，只要不烫伤自己他就可以一抱就是一整天。
凤羽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巫钰“小蛇崽子，喜不喜欢夏日炎炎？虽然已经快到秋天，但每隔四十年就有一次的极夏被我们碰上了。”
巫钰懒洋洋地躺在凤羽怀里，闻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喜欢啊，有师尊在的夏日都是最好的，要是没有师尊，我要脱层皮。”
凤羽摇头“把你捡回来时，被人追着放血，你是没看到那时候你的模样，我差点以为小崽子要夭折了，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小流氓、小色胚子、小蛇崽子还是小崽子？”
巫钰轻笑，凑过去亲了亲凤羽的脸颊“不都是师尊养出来的？师尊愿意养，我乐意被养着，那就在一起呗。”
凤羽拍了拍他的脑瓜子“所以就别想着对我做点什么，虽说你的蛊几乎对我无用，但还是小心点，我不喜欢被蛊控制的感觉。”
巫钰笑得一脸无辜“怎么会呢？师尊这么好看，我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蛊你？再说了，师尊要是不喜欢，那我不做就是了。”
凤羽轻咳一声“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再跟别人乱来了，知道吗？”
巫钰挑眉笑道“那如果师尊要跟我乱来呢？”
凤羽无语道“我要是跟你乱来，那不就成了你娘子了吗？”
巫钰低笑一声“原来师尊是想当我娘子啊，那徒儿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羽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你不能跟别人乱来，明白吗？”
巫钰挑眉笑道“明白，明白，师尊的意思是，只能师尊跟我乱来，别人不行。”
凤羽有些无奈“你啊，怎么油盐不进呢？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得回去了。”
巫钰凑近凤羽耳边轻声说道“师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记在心里了。”
凤羽有些无奈“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咬文嚼字呢？行行行，你记住了就好，我们先回去吧，我累了。”
祭祀凤羽赤脚跳着舞，一身红衣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让人感到心疼。双脚早已被碎玻璃扎的满脚是血洞，眼眸中含着泪水“我以我的血祈求上天，求上天降下甘露。
保佑这兽世子民万世太平，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权听从配偶的，也有权不听从配偶的。
兽世虽然雌性少雄性多，但真正的兽世来都不是尔虞我诈，或者是忙着乱嚼舌根，在贫穷的年代任何人都想活着！”
看着眼前这个疯癫的红衣美人儿，巫钰只觉得心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他的心脏“师尊…都怪徒儿没有用处，要是有用的话，师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那乌黑柔顺的长发被风吹得肆意飘扬，那绝美的脸庞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悲伤与绝望。
在她身后，那条长长的红色绸带随风舞动，显得格外妖艳，但却又透露出一丝凄凉与悲壮。她依旧在翩翩起舞，仿佛在用生命舞蹈一般，那曼妙的身姿在血色下显得那么耀眼，那么夺目，那么让人心痛！
看着眼前这个疯狂而又绝美的女子，巫钰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灵魂。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住了一片虚无“师尊…别这样！”
这一直都是小家伙担心的事情，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睡着了以后，自己的师尊就献祭了，或者是死亡了，毕竟前几次的死亡已经让他害怕到了极致。
封凌的梦中，凤羽手中握着一块点心，笑着向他走来“封凌我已经两万多岁了，可以有自己的能力自力更生了，为什么不让我下山？”
封凌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疏离和清冷，他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心中一阵烦闷“下山？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凤羽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封凌，我已经成年一万多岁了，我有自己的能力照顾好自己，凭什么不让我下山，怎么你还想天天让我看着你秀恩爱？”
封凌抬手摸了摸被扇红的脸颊，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少女，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我……我没有要秀恩爱。”
凤羽恶狠狠的瞪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我都已经成年一万多年了，我有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而且我已经突破上神了。”
封凌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烦躁“你现在下山能做什么？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
凤羽直接用法术将他绑了起来“再说了，我下山又不影响你天天和师兄秀恩爱，再说了，你的红线又没和我连在一起，又不是我的命定之人。”
小丫头明显怎样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蠢钝如猪的人，会是自己红线入命之人，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天都塌了。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清冷的白捡的人一直都是个憨货。
封凌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倔强的小丫头，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凤羽，你误会了。我对你……”
小丫头没等他说完，便用定身符封住了他的嘴。封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羽离开，却无能为力。小丫头离开后，他用法术解开了定身符，愤怒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封凌心里很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对凤羽没有其他心思，但看到她离开时，却又莫名地心痛。
小丫头刚下山便被几个劫匪围住了，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几个劫匪，便继续赶路。封凌找到凤羽的时候，她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
小丫头用剑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不料却被其他黑衣人偷袭，受了重伤。这些人都是她的皇叔派来，既然皇叔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皇位生死，皆由命定。
当年要不是心软留下他的命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凤羽想想就来气，决定哪天必须要斩草除根，一时的心软果然只会换来一辈子的坏事！
封凌看着奄奄一息的凤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担忧。他拔剑冲进人群中，与黑衣人展开激烈地厮杀。
很快那些黑衣人就被杀死了，躲在暗处的权贵者也早已消失不见，仿佛这天地间就没出现过黑衣人和权贵者，就只有那滩血还存在着，再告诉凤羽她不是在做梦。
凤羽只恨他多管闲事，明明可以引出来那个人，却被他活生生打断，还害的自己受的那么多伤白受了“不知道别人的事就不要乱插手嘛，因为你我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封凌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愤怒的小丫头，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我……我只是担心你。”小丫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粒塞进嘴里，然后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封凌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小丫头疗完伤后，睁开眼睛，发现封凌还在旁边坐着，心中更加烦躁“你怎么还在这儿？”
封凌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烦躁“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凤羽一巴掌扇过去“封凌，看清楚了，我是凤羽，不是你那个时空的凤羽。我是皇，你看清楚了，我和你记忆中的凤羽真的有那么像吗？
当年的凤羽早已被你杀了正道，所以我不是她，不要认错了。即使我们是同一个人，可不同时空，地理位置不同，生活空间不同，所以性格习惯也不同！”
封凌握住凤羽的手腕，脸上依然带着笑，眼神却渐冷“小徒儿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不管是哪个时空的你，都是我的小徒儿。
我这一辈子收了二十三个弟子，最有出息的就是你的大师兄和你，次之的则是你的三师兄顾寻之和你的小师弟姬如梦。”
凤羽压根不听那么多，这老登从一开始把她哄骗来这里就动机不纯，一想到妹妹还在他手上眼下不能和他撕破脸，不然的话妹妹就危险了。
封凌看着凤羽沉默不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更加烦躁。他叹了口气，放开凤羽的手腕，转身离开。
这是他一辈子的噩梦，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梦起的，可是眼下却被人用计勾引起了回忆，导致现在的他有点发疯，嘴里不停的呢喃着“阿羽，你不可以嫁给渊政的，我才是你应该爱的人！”
灵韵的梦境内，她看着满身是血的姐姐的衣服，心里一阵痛“姐姐，要是我再强一点，你是不就不会有事了，都怪我们为什么要是双生的，为什么要一强一弱，我们可以相辅相成的！”
凤羽只是在房间里面笑一笑“怕什么，姐姐身上的伤又不是不多，多增几条又何怕，姐姐可是身体强壮的不会死的，倒是你现在还年轻，听话不要和姐姐置气！”
灵韵沉默着进屋，便见她侧卧在榻上，身上盖着厚被，脸色苍白，鬓角汗湿，嘴唇干裂，额头上满是虚汗。两个仙童站在一旁不敢近前。见此情形，灵韵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凤羽又侧过身去，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手指轻轻敲着床沿，口中念叨着“算了，就当是我欠你的……欠你的……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这个妹妹，你同我同甘共苦多年，我怎不知你心中的心思？”
灵韵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缓缓坐在榻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凤羽眉头一皱，又将自己缩回被子里，蜷缩成小小一团，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别碰我，一身的寒气，别把我冻死了！”
随后话锋一转“轩墨这个大师兄很好，以后若是喜欢上他了不会吃亏的。我都看的出来他很在乎你，妹妹你可别让姐姐失望。”
灵韵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她知道凤羽是在关心自己，但她却无法接受这样的关心。
她知道自己对轩墨大师兄只有兄妹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对凤羽，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那种感情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那种感情是单纯的却又不纯粹。
凤羽笑了两声，又侧过身，淡淡的说道“你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姐自然希望你可以幸福。你知道吗曾经我们去买画本子的时候，曾经有人拿我们两个打趣，说什么姐妹俩只会为了一个男人争强好斗。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压根就是没有打过什么架，除了每次要去危险的地方，我不让你去以外吵过架，其余时间什么都没干过。好了先去忙吧！对了给我带盒桃花糕回来，你知道的要一品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