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情绪不太稳
“可是你忘了，我们只是道侣关系。”凤羽淡淡地说道“而且我情绪不太稳定，随时随地都想揍人，你肯定永远都受不了！”
“我知道…师尊怎么样我都喜欢。”巫钰眼睫微颤，轻轻握住你的手，十指相扣“只要能和师尊在一起，就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可我要揍你，你会不会哭？”凤羽半开玩笑地问道“我可打哭了很多小美人儿呢！”
巫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若是能换师尊片刻欢愉，徒儿自然愿意。”
凤羽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小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凤羽凑近他耳边，轻声道“让人很想欺负。”
他抬眸看向凤羽，眼神清澈无辜，仿佛一只懵懂无知的小兽，惹人怜惜。实则在想：是玩锁链囚禁呢还是玩暗夜抢夺好呢，师尊皮肤那么好，留下印记也好看。
“小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看我，我越忍不住想要欺负你。”凤羽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生得这样好看，不去勾引勾引那些世家小姐，真是可惜了。”
“徒儿只喜欢师尊。”巫钰顿了顿，又道“而且，徒儿也不是生得好看…徒儿是蛊人，是怪物。”
“谁说的！”凤羽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认真道“在我眼里，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师尊…”他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凤羽挑眉，她最看不得美人落泪了，连忙替他擦去眼泪，随后将一个肘子塞进他嘴里“哭什么，吃一下你做的肘子，这可是为师追剧的零食。”
“好。”巫钰咬了一口肘子，眼神复杂。他并不喜欢吃熟肉，但是只要是凤羽给的，他都喜欢。凤羽又塞了四五个肘子在他手里，拍了拍手，凤羽说道“吃饱了，为师要去洗澡了，你乖乖待在这。”
“师尊…”巫钰放下肘子，伸手拉住凤羽衣袖，声音微微颤抖“徒儿可以跟师尊一起洗吗？”
“一起洗？”凤羽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小美人儿，你是馋为师的身子，想挨一顿打了对不对？”
巫钰连忙摇头，解释道“徒儿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洗比较节省时间。而且徒儿保证乖乖听话，不打扰师尊沐浴。”
“你…算了，就这一次。”凤羽顿了顿，又道“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凤羽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我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徒儿不敢。”巫钰闻言，勾唇一笑。师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单纯啊…他早就想好怎么动手动脚了。
浴室里，雾气缭绕，水汽氤氲。凤羽躺在浴池里，闭目养神。而巫钰则背对着她跪着，一脸委屈。
“师尊…”巫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能不能帮我把背上的蛊虫取出来？它们快把我折磨死了。”
“真是麻烦。”凤羽不耐烦地睁开眼，从浴池里站起身，走到巫钰身后，伸手掀开他衣服。果然他背上爬满了蛊虫，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凤羽皱了皱眉，抬手运气，掌心冒出一团火焰，朝着蛊虫烧去。蛊虫发出滋滋声，不一会儿就化作灰烬。
“好了。”凤羽收回手，转身回到浴池里“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吗？”
“不行。”巫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凤羽，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徒儿还没伺候师尊沐浴更衣呢。”
“不用你伺候，我自己来。”凤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怎么行？”巫钰凑近凤羽，语气暧昧“这是徒儿作为徒儿的本分。”
凤羽烦躁的挠了挠头，然后一把拉过巫钰让他趴在浴池边上，凤羽伸手从木架上取一根木条，狠狠的抽在他背上！
“唔…”巫钰闷哼一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却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着牙关。
“还敢不敢了？”凤羽一边抽打，一边问道。
“打得好，师尊打得好…这样也能解释一下我内心的罪恶感！”巫钰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
“……？”凤羽闻言，顿时愣住了，停下手中动作，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徒儿…”巫钰抬起头，眼眶泛红，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般地笑容。“徒儿知道自己是个怪物，不该奢求太多…只要能得到师尊一丝垂怜，徒儿就心满意足了。”
“啧。”凤羽摸了摸鼻子，将木条扔在地上，叹了口气“我说小美人儿，你的这些撩妹手段，是从哪学来的？”
“自学成才。”巫钰勾唇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徒儿从小就在苗疆长大，那里民风开放，男女之间表白心意都是很直接粗暴的。”
“我信你个鬼！”凤羽没好气地说道，这年头，连男人都能给她上撩妹课了。
“真的，徒儿从来不骗师尊。”巫钰一脸真诚，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之色“师尊，你难道不觉得徒儿现在比之前更可爱了！”说着摇晃着十条狐狸尾巴“你没发觉我和那只臭狐狸融合了以后，这尾巴越来越好看了吗？”
凤羽叹了口气，她觉得她说不过巫钰。明明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可一肚子坏水！不过…她倒也不讨厌。毕竟调戏小美人儿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然后直接把人按进了浴池里面，这是她惯有的风格。一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的话，那么配偶就成了出气筒。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将巫钰从浴池里捞起来，擦干净身子，给他换上一件宽松的寝衣，又施了个清洁术，把浴室收拾干净，然后抱着他回了卧房。
“小美人儿，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为师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凤羽将巫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说为师要是用男子的形态来见你，该有多好！”
巫钰闻言，吓得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一边抚摸着狐狸尾巴，一边哭“师尊好狠的心啊，你看看这狐狸毛都被你搓下来了！”
然后停了下来，又想了想“徒儿倒是不觉得有何 不妥，毕竟师尊无论变成何种模样，在徒儿心中都是最美最可爱最善良最好的人！”
“小美人儿，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啊！难怪那些世家小姐一个个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凤羽捏了捏巫钰的脸，调侃道“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容忍你欺了我十九次！”
“因为我帅啊！”巫钰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又凑近凤羽，眨巴着眼睛“而且，徒儿每次欺负师尊，可都是为了讨师尊欢心。”
“别用你那无辜的小眼神盯着我，我不是你口中的凤羽，我是玉言娜，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凤羽推了推巫钰脑袋，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我欠了你什么，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巫钰垂眸，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或许是因为…在徒儿最孤独无助、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师尊出现在徒儿面前，给了徒儿温暖和希望。从那一刻起，徒儿就认定，师尊是徒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小美人儿，你可知道，玉言娜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么？”巫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他只知道，这是凤羽内心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
“玉言娜是我的前世，她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女帝。当年她为了拯救苍生，不惜牺牲自己。后来她的灵魂一分为三，一部分留在了人间，另一部分则继续沉睡，守护着这片土地。”凤羽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又把自己分成了无数份，只为了寻找到我的渊政！”
“那…现在你找到了吗？”巫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找到了。”凤羽伸手抚摸着巫钰脸颊，眼神温柔而坚定。
巫钰闻言，愣住了，随即眼眶泛红，眼底满是欣喜。他紧紧抱住凤羽，将头埋进她颈窝处，声音沙哑而哽咽“太好了…师尊，徒儿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重逢！”
凤羽也紧紧抱住巫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风华绝代、傲视群雄、不可一世的女帝，与眼前这个单纯善良、天真烂漫、乖巧懂事的小龙，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尊…”巫钰抬起头，看着凤羽，一脸认真地说道“以后不要再离开徒儿了好不好？徒儿真的好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你。”
“傻孩子。”凤羽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巫钰脑袋，柔声说道“师尊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然后就换成了男子形态。
凤羽换上一身白色衣袍，衣袍上绣着金色暗纹，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结实有力、完美无瑕的身材。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棱角分明，配上一头银色长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神秘高贵、优雅迷人、邪魅霸道、不可一世的气息！
凤羽的容貌与巫钰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俊美妖孽、邪魅狂狷、霸气侧漏、高不可攀。凤羽笑了笑“这下所有人都要说我们有夫妻相了！”
“本来就是啊！”巫钰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而且，我们本来就是道侣啊！”
“……”凤羽扶额，她觉得她已经无法跟巫钰正常交流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为师去隔壁房间。”
凤羽刚转身，就被巫钰从背后抱住了。凤羽挑眉，回头看向巫钰。只见他嘟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师尊…徒儿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凤羽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心软了。毕竟，巫钰从小就没有安全感，而且他体内还有情蛊，若是离开她太远，很容易发作。
“可是，在师尊身边，徒儿才会觉得安心。”巫钰蹭了蹭凤羽脖子，撒娇道“师尊，就一晚上，好不好？”
“好吧，就一晚上。”凤羽叹了口气，心想：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陪陪这个傻孩子。
凤羽故意将他变成一个小孩子，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晚上的时候突然发作。小家伙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这三寸丁的身高，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倒是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是个小孩子，不在凤羽身上讨点便宜是不可能的！
凤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小家伙动不动就要哭，而且还哭的这么厉害，凤羽都有点想要把他重新给变回来！
凤羽叹了口气，将他揽入怀中。巫钰颤抖着蜷缩在凤羽的怀里，眼角泛起泪光“师尊，我不要你男子形态，你给我变回去，变回去！”
凤羽沉默不语，巫钰挣扎着从凤羽怀中挣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师尊，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折腾我，我以前被许多男子……”
凤羽捂住了他的嘴“我马上变回去！”言毕，就变回了女子身。一脸的歉意“抱歉，都怪我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巫钰垂眸沉默，半晌才开口“师尊不必道歉，我不怪你。”他抬眸看着凤羽，眼底满是委屈与不解“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犯的错，却要我来承担？”
凤羽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没有怪你，是师尊不好！师尊没有保护好你！”凤羽的眼里全是愧疚，如果当初没有离开自己的宝贝徒弟的话，那么现在他该是怎样的她不清楚，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噩梦缠身。
巫钰看着凤羽，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垂眸，掩去眼底的疯狂“师尊，你不用自责，是我命该如此。以后都不许再用男子身靠近我，不然会让我觉得恶心，虽然我不讨厌自己和自己的灵魂碎片，但是我讨厌别人这样做，哪怕是自己的配偶也不允许。”
凤羽看着他眼中的偏执，内心一阵抽痛。强忍着心疼将他抱在怀里“好，都听你的！师尊抱着你，哄你睡觉，永远是师尊的乖宝宝。”
巫钰靠在凤羽怀里，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轻声呢喃“师尊……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凤羽心中一颤，她太了解巫钰了，这个孩子的占有欲太强了，如果不是她当时离开的话，他应该不会被那些人折磨！
当年的他也只是个孩子呀，为什么就不能看着他年龄小的份上放过他。虽然已经杀掉了那一群人，可是那些阴影小家伙是再也走不出来了。
巫钰突然睁开眼睛，他看着凤羽，眼中满是偏执与疯狂“师尊，不要想着离开我！不然我会疯掉的！”
凤羽有些慌乱，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能感受到巫钰的情绪波动，连忙安抚“师尊不是要离开你，只是在哄你睡觉而已。我发誓这一次师尊不会再选择死亡，我要跟我的小徒弟共赴白首！”
巫钰看着凤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师尊，这可是你说的！”凤羽连忙将他哄睡，强行将王悦唤了出来。
王悦生的倒也有几分姿色，蓝眸黑发，柳叶眉，丹凤眼，他笑的一脸开心“怎么你的小狐狸死了，就想到我了，放心我不会拿你的徒弟怎么样！
毕竟我才是渊政的恶魂，我要的很简单，你一个人的心。不对你没有心了，我早就该察觉的到，可惜我居然这么傻！算了，我会把你母亲的信全盘交给你，但不是现在！
我亲爱的未婚妻，你要是答应和我成婚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信全部交给你，毕竟是个孩子都会思念自己的母亲，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人。”
凤羽倒是无所谓了，这未来和她有什么关系，每一次陷入轮回都会死掉，她早就已经受够了，与其想着未来，倒不如享受当下。
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家离子散、分崩离析、朋友远去、事事都受人针对、事事都受人唾弃；未来的事情已经不在乎了，毕竟经历多了谁还愿意去在意！
“小狐狸，过来！”凤羽轻轻的呼唤着，王悦垂眸，起身缓步走向她，单膝跪地，将头埋进她怀中，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像是找到归宿般贪恋着她的温暖。
凤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小狐狸就是乖，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这具身体是小狐狸的，小狐狸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有小狐狸自己知道。
但这具身体想要和我亲热，是他自己身体的本能。所以只要我一声呼唤小狐狸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无论在天涯海角只要有我喊他就过来！这是他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烙印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