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牛不牛逼？牛逼。
车子停在离厉霆南家别墅不远的密林里，高大的暗色别墅耸立林间，像是暗夜里的守护者，吸收了西方极繁的建筑风格和中式的基建风格，将汉洋折衷的美学发扬到极致。
季锦洲许多年没来过这里了，冷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这幢别墅我要的时候，那死老头都没舍得给我。”
关妤好奇地观察这幢神秘的古堡，其实不太理解：“厉霆南为什么要在住狼堡里。”
“狼堡？”季锦洲在舌尖意味深长地咀嚼这个陌生词汇，“厉霆南确实是条大尾巴狼。”
“大哥就不必要笑二哥了吧？”关妤嘲笑着拆台。
季锦洲无可反驳，无论是从事实还是从辈分两个方面，“你一天不损我能死？”
“死不了，但会很难受。”
裘缘从电脑前抬起头，“查到了，厉霆南现在和他的女朋友在里面，整个庄园共有摄像头73个，员工四十余名，回家了二十几个，今晚留在庄园里的大约19个。”
关妤不在乎人，“狗呢？”
“在里面。”
关妤赞叹不已：“这都能查到，牛逼啊。”
季锦洲点头附和：“牛逼。”
三人开车门下车，刚靠近了一点狼堡，就被裘缘制止，“再向前三步，就要落入他们的监控范围了。”
“我有办法。”季锦洲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状似手电筒大小的东西，咬住盖子打开，用强力的激光手电筒照射暂时破坏摄像头视线，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攀住墙，把摄像头一把拽了下来。
“牛不牛逼？”他得意挑眉，显然是求夸奖的表情。
“季公子牛逼。”关妤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哪来的手电筒这么亮？附近的村民以为天亮了都要起来耕二里地。”
两个人的眼神齐刷刷看向裘缘，耐心地等待她开口。
裘缘迟疑地点点头，“……牛逼。”
两道视线移开，她松了口气。
关妤攀着大门往里探看，突然觉得身后安静了下来，她预感不太妙地回头看，对上两双眼睛。
一双沉静如水，一双戏谑含光，两人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
“改换你牛逼了。”
关妤：“……”换她显神通了啊。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因为怕低血糖晕倒栽主人怀里准备的薄荷糖，空空如也。
输人不输阵，不蒸馒头争口气。
关妤偷偷打开商城，时间急迫，她随便给季锦洲和裘缘买了两个金手指，于是把薄荷糖拿出来。“你们两个把手伸出来。”
裘缘和季锦洲乖巧伸手，掌心向上摊开。
关妤往每人手心倒了一颗薄荷糖，小巧的糖果吝啬地落入空荡荡的手心，惹来两人怀疑的目光。
“别看它的外观像糖，其实它的味道尝起来啊——”关妤故作玄虚地拉长声音。
季锦洲和裘缘半信半疑地放进口中。
“吃起来也是薄荷糖的味道，甜甜的。”
“……所以呢？”
“别急啊。”关妤不紧不慢，“其实这是我从国外重金购买的一种新技术，很牛逼，非常牛逼。”
“多牛逼？”
“里面的细微因子会随着融化渗透进你全身的毛细血管循环系统，刺激你脑子里的某种神秘物质分泌，这种神秘物质非常的绿色健康小清新。”
季锦洲沉静如水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耐心地等她瞎编下去。
“这种绿色健康小清新的神秘物质会到你的视网膜中，结合你的大脑多巴胺分泌含量，识别出是否接收到了不良黄色信息，并及时做出反馈，俗称——”关妤一脸严肃，丝毫不见开玩笑之色。
“肉眼马赛克。”
季锦洲、裘缘：？
他的眼里明显写着“不信”，关妤倒是很淡定，低头找出了手机，“不信是吧？”
她淡定地打开浏览器，点开收藏夹，点击某个网址，当里面弹出动态肉体小窗口时，反翻过手机凑在两人面前。
季锦洲视力从小就好，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连夜色里一只苍蝇飞过都能看得清楚，却在关妤翻过手机时，视线一瞬间模糊起来。
不只是模糊，还有动态马赛克。
季锦洲：“……艹？”
裘缘也揉了揉眼睛，作为当做杀手培养的她视力也极佳，此时眼前却是陌生的模糊。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瞎了，却在关妤移开手机的下一秒，视力恢复了清明。
季锦洲从来没觉得刚才关妤随口胡诌的话是认真的，但就在刚才，那马赛克近到像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可一点不假，“你给我吃的什么？”
“薄荷糖啊。”
“给我看的什么。”
“黄色网站啊。”
不像假话。
但是她怎么能如此迅速的找到了网站。
“那我刚才怎么了？”
“被眼睛和谐了啊。”她一脸理所当然。
季锦洲的世界观收到了冲击，第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发展唯独抛下了他，“新科技？”
“嗯啊。”
“再给我看一眼。”关妤把手机递给他，果不其然又是满眼的马赛克。
好神奇。
话又说回来了，季锦洲觉得这个糖果牛逼是牛逼，但是——
“它对我们今天的行动有什么帮助呢？”
“厉霆南和姜苏安在里面啊，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动地火，万物复苏激素分泌，万一正好被我们撞见了不良的画面，也可以呵护你们幼小的心灵，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保护。”
季锦洲和裘缘若有所思。
关妤试探性询问，“牛逼吗？”
他点头认可，“嗯，牛逼。”
裘缘也点头认可，“牛逼。”
见季锦洲好奇的视线频频落在自己手上的薄荷糖瓶上，关妤慷慨地把一整罐都塞他手里，“送你了，当作你的报酬。”
季锦洲愣愣地握着那手心里还残有余温的薄荷糖瓶，眼里水光流转，有说不出的感动和震撼。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居然毫不犹豫就给他了。
居然能够在视网膜里构建出马赛克，这项技能虽然没用，但是很高科技啊。
她就不怕他拿去研究，窃取了技术吗？
“我会把钱打你账户上的。”他一脸复杂地握紧薄荷糖。
关妤假意推辞，“其实不用，我们是什么关系——话说回来你知道我卡号吗？”
“……知道。”
关妤放心了。
“不对。”他突然发现了什么，狐疑看她，“你不是说怕我们看到不该看的，那你怎么不吃。”
关妤神情无辜又理直气壮：“因为我要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