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怎么可能是脑残。
“我突然觉得和这里八字不合，你觉得呢？”季锦洲垂眸瞟了关妤一眼。
“大哥大嫂？谁啊。”关妤藏在墨镜下的眉头皱了皱，佯装不解，离季锦洲远了一些，“你又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季灵衡眉梢一挑，指尖在挂号单上若有似无轻点，他戏谑地拿起挂号单，“季锦洲，关妤。”
“是吗？”他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些疑问。
“嗯，我好像走错诊室了。”关妤转身就要走，被季锦洲一把搂过肩头，笑着朝里走去，“老婆，三弟都在叫我们了，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吧？”
关妤试着挣脱，没挣开。
她靠在他耳边咬耳朵，“季锦洲，你个贱人。”
季锦洲弯着眉眼凑近她：“谢谢夸奖，但别想一个人跑。”
“……”
从季灵衡的角度看，这两人交颈而谈，关妤靠在季锦洲的怀里，亲昵依偎在一起，两个人笑着咬耳朵，感情很好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地想：两个神经病到医院秀恩爱。
关妤神情自若地摘下墨镜和口罩，放下包，若无其事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寒暄开口：
“三弟妹最近怎么样？”
季灵衡眉眼松了松，“在家休养，身体还可以。”
关妤放心地点点头，突然深沉问到：“还爱吗？”
季灵衡转着钢笔的修长手指一顿，“什么？”
“她还在爱着季锦洲吗？”
“……”
季锦洲：好想这么刻薄的活一次。
季灵衡脸色刹时间沉了下来，眼中的那点笑意荡然无存，恢复了公式化模式，对着季锦洲抬了抬下巴：
“坐，大哥。”
季锦洲慢慢悠悠坐下来，身子懒散地后靠，关妤也抱臂冷脸后靠在靠背上，不知道的以为是审讯现场。
“来测智商是吧？”季灵衡嘴角微勾，“终于怀疑到这方面了？”
“季灵衡，你最好也给自己测一测，不要讳疾忌医。”季锦洲反唇相讥。
“我暂时还没有受到这方面的困扰。”他笑了笑。
“我们也没有啊。”关妤盯着他。
“没有你们来干什么？”
“来给你们送业绩，不欢迎吗？”关妤仰着下巴看他，底气充足。
“当然是，欢迎。”阵风透过百叶窗钻进来，吹得桌面上的文件纸呼呼作响，季灵衡意味深长地从文件堆里找到了两张测试表：
“接下来我会问你们一些问题，请你们回答，可能很简单，也可能需要思考，你们要认真的回答我，知道了吗？”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轮流作答，哪位先来？”
这时门被敲响，季灵衡说了句“进”，门打开一条缝，一颗金灿灿的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
是宋时观。
“你是？”
“我们的管家。”季锦洲神色淡淡。
“有什么事吗？”
“我也想测一下智商可以吗？”宋时观笑嘻嘻。
“进来吧。”季灵衡颔首答应，宋时观自觉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好。
“你们谁先来？”
关妤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宋时观，“他先来吧。”
“西游记的作者是谁？”
“吴承恩。”宋时观几乎是毫不犹豫回答。
“行。”季灵衡在纸上勾勾画画，头抬也不抬地问关妤：“三分钟内回答出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具体是哪七十二个？”
关妤：“……”
感觉被针对了。
“不会？”季灵衡挑了挑眉，继续在纸上勾画，又问季锦洲，“沙悟净挑的担子里都装了什么？”
季锦洲：“……”装的是你脖子上的大猪脑。
接下来的几项测试题，一生顺风顺水的季家大少罕见的感受到了职场中被针对的感觉。
如果说他问宋时观的题目是宝宝题。
那他和关妤的问题难度，不亚于教会宝宝考驾照上高速。
“季灵衡，你故意的吧。”关妤一拍桌子。
季灵衡笑而不语：“以后大哥大嫂的孩子别亲自辅导了，让你们家的狗上。”
季锦洲：？
关妤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这位好像也是她的扇多多新用户。
季灵衡看了一眼季锦洲，“嫂子别这样，大哥还在这里呢。”
季锦洲：？
“没事，他看不见。”
日剧里的老公必备的技能，就是要随时随地眼瞎。
季灵衡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要气季锦洲，他眉眼都柔和不少，还真的把头凑了过去。
关妤轻轻抬手，作势要抚摸他。
她好像要来真的，季灵衡下意识慌了神似的看了季锦洲一眼，对上大哥讳莫若深的眼睛，强装镇定。
“啪。”轻而干脆的一巴掌。
季灵衡不可置信抬眸看她。
不是说调情吗？怎么变“煽情”了。
扇巴掌的扇。
季灵衡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报吧。”关妤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正智商报告不是出来了吗？我就说我自己，智障伤人。”
季锦洲心想：真拼啊……
季灵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冷静了下来，“算了。”
五分钟后，季灵衡把两个人的诊断书分别送到三个人手里，脸上笑眯眯的，说不出的好心情，“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关妤接过诊断书，看着最后的医师评估结果，瞳孔微震，不可置信抬眸感叹：“季灵衡，你真是个庸医。”
季锦洲也看了一眼，张口就骂：“季灵衡，你这个贱人。”
季灵衡也不生气，反而依旧带着笑：“哎呀哎呀，有病吃药就好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对了，走的时候一定把门带上。”
一出面诊室，关妤面无表情地撕掉诊断书。
季灵衡这小心眼肯定带着私人恩怨。
她怎么可能是脑残。
季锦洲也心气不平地把诊断书揉成一团。
季灵衡是吧？下次去偷他家的狗。
他怎么可能是脑残。
宋时观把诊断书亮在他们面前，笑得没心没肺：“没想到我还挺聪明的。”
关妤：“一般。”
季锦洲：“也就那样。”
顾特助吃饱喝足带着裘缘出来时，看到的正好是两个人正在撕诊断书的画面。
“季总，夫人，报告出来了吗？”他关切问道。
季锦洲冷眼睨他，“你怎么预约的？知道你预约的医生是谁吗？”
顾特助有些茫然：“不是国外的特聘专家吗？”
“是季灵衡！毫无专业素养，全是私人恩怨。”季锦洲一想到季灵衡那贱人刚才的丑恶嘴脸，就想直接带着人回季家祠堂请家法。
“三少爷啊。”顾特助了然，“所以诊断结果是什么？”
宋时观也好奇不已：“对啊，季总和夫人谁赢了？”
季锦洲和关妤对视一眼，默契地不出声，他轻咳两声，掩盖不自然的神情，“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这是你一个特助能知道的事吗？下次换一家医院，换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