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妈?你配吗?
最后,丁诉予还是坐上了去香林的车。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眼角不觉间已经染上了红晕,老天真的很热衷于捉弄人。
本来正伤心来着,丁诉予猛的看到前面有一撮眼熟的小卷毛。
丁诉予悄摸的上去,发现真的如她所想。
“大哥,你怎么在这?”
晋川渔讪讪一笑,“哎哟,好巧,你去哪里?我去香林。”
“渔哥,要我说,晋辞洲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你去跟着他。”
晋川渔只能继续假装不知道丁诉予在说什么,他真的就很不明白,这两人一天天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不是要围着家里转,就是要围着丁诉予转,他像是那一块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的砖。
每次都是这样,丁诉予也就懒得拆穿了,心安理得的享受晋川渔的贴心服务。
绮园小区。
一身休闲装,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丁诉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个子高高的一头卷卷的狼尾男生,握的严严实实也难掩少女的气质,跟着的男生像是一个保镖,尽职尽职的跟在少女身后提着箱子。
别说这一画面还蛮养眼。
这个小区的房子还是丁诉予前年买的,这些年她做项目存下了不少钱,买完房子抛开其他开销,将钱存银行,在这样一个消费不是很高的小镇上, 她的日子也能过得很滋润了。
她买的楼层在29楼,朝向不错,采光也不错,住在这里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旁边就是菜市场,往前走走几公里就有商场,小区的背后环山,兴致来了还可以去爬爬山,日子就这样过着也可以了。
就这样收拾好,多余的一个房间也收拾出来给晋川渔住。
丁诉予只想自己待着,主要晋川渔有点太吵了,但是将他赶走她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人家一天跟着忙前忙后,又是收拾,又是买菜的。
“诉予,你一个女生怎么都没有洗面奶。”
“沐浴露你也没有。”
丁诉予:“用完了,忘记了。”
晋川渔扶额苦笑,暗讽她活得也太不像个女生了,其实她一般都是用的香皂,洗脸,洗澡全部都搞定了,各种味道的她屯了一堆,只是快递还在驿站,她还没来得及去拿呢。
她是一个很不喜欢麻烦的人,怎么方便就怎么来,有时候连煮个泡面她都觉得异常的麻烦,简直就是折磨。
晋川渔是真的没有想到丁诉予能活得那么的简便,于是需要的东西自己出去采购了一堆必要的生活用品,又觉得太空,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
玄关处空落落的的鞋架上摆上了可以的挂钩和放钥匙的托盘,电视柜上旁边的留白处多了一束橘黄色的小雏菊,各色各样的零食摆满了柜子,桌上还有洗好装盘切块的水果。
晋川渔今天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错,在厨房倒腾着给她做饭。
见丁诉予进来,晋川渔赶紧将她推了出去,“马上好了,你进来会染上油烟味的。”
贤妻良母,以后谁能嫁给晋川渔真的是有福气的嘞,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会稍微的不着调,但是抛开现象看本质,他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人。
细心,有分寸,又有责任心。
晋家老宅。
晋辞洲直接将他查到的东西丢到晋妈妈面前。
晋妈妈依旧是一副温柔妈妈的摸样,“怎么了,辞洲,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上面的东西之后,晋妈妈的面色一凛,随即又很快掩饰过去,“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肉,还有清蒸大虾。”
她这副虚伪的摸样,他已经看得厌烦了,并没有要坐下来的打算,他只是沉下嗓子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干涉我和丁诉予的事。”
原本还在讨好着进门拿碗筷的晋妈妈,不动声色的示意其他人离开,见所有人都走了,晋妈妈才扬起手重重的扇了晋辞洲一巴掌。
“你在跟谁这么说话?我是你妈。”
“哈哈哈”晋辞洲气急反笑。“妈?你配吗?”
“为什么你们都要向着那个贱人,还有她的孩子,嗯?”原本摆好的餐盘被晋妈妈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晋辞洲的面前炸开来,四分五裂。
“辞洲,你是我的孩子,你维护我啊,你去维护那个贱人的孩子,你这样还不如小的时候给你掐了,哈哈哈哈。”
晋妈妈几乎陷入癫狂,她不明白怎么都站队欣欢,她的丈夫如此,儿子亦是如此。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晋辞洲纵使知道她做的有些事情,始终是不忍心。
晋辞洲的手上被飞过的瓷具碎片划伤,血珠晶莹剔透的挂在手臂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过去抱住晋妈妈轻声的安慰:“妈,过去的事情都让他过去好不好?你这样就这过去的事情不放,欣阿姨和爸都不会安息的,你还有日子要过。”
这话再次戳中晋妈妈的内心,她有气无力的呢喃:“是啊,都在怪我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他们一起去做地下情侣,那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不该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妈。”晋辞洲说。
“哈哈哈,我不后悔,欣欢的女儿别想幸福,别想进我家的门。”晋辞洲被晋妈妈推开,指着他的鼻子再次补充道:“你要是非想也可以,除非我死,我的葬礼和你的婚礼安排在同一天好不好?哈哈哈”
“我觉得好,辞洲你觉得呢?”
晋辞洲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了,最后只留下一句:“你要是真的非得阻拦我,那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便离开。
身后络绎不绝的砸东西的声音传来,接着还有晋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没有再回头,这一路他的车速很快,好几次要撞向护栏时,一直震动的手机将他拉回现实,猛的刹住车,停在了路边。
只是看着手机一遍一遍的响,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他恨父亲,为什么要让两个女人为了他僵持出这样的局面,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劝不住母亲,拦不住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