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卖身契
“哼，要你管？”
樊巧儿眼睛一瞪，略微不满，又赶紧一路跟上。
想到自己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樊巧儿再次开心起来。
满面欢喜。
“嘻嘻，等我赎了身，我就是自由的了。到那时候，我待在这里是客人，你得说话对我好听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命令我，我可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老鸨不屑的回头一望，嘲讽道：“什么赎了身？这钱难道还是他打赏给你的？你只是被我卖给了另一个人而已，神气什么？别以为离开这里就不是了。”
“还让我说话注意点，你以后小心点，外面的世界可不像这里一样，有我来保护你，不用担心饿死街头。”
“你才一辈子都是呢，我不是！”樊巧儿愤怒的大声反驳，脑袋往旁边一甩。
“哼！你说话就没个好听的。”
樊巧儿语气小了点，心中多出一部分的担忧。
不确定未来。
“呵呵，以后你就明白了，我说话可比许多人好听多了。”老鸨满脸不屑，笑着收回目光。
最后叮嘱一句。
“到了外面，记得要看人脸色，要是再去惹事儿，你姐姐可就搞不定了，帮不了你，你可别把你姐姐一起给害死，小心到时候死无全尸。”
“哼！”
樊巧儿冷哼一声，双手环抱于胸，却没有反驳，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担忧更多了，心思沉淀不少。
老鸨走了十多步，都没听见她的回话，放心了点，也不准备再说。
人各有命，劝不活撞墙的鸟。
老鸨加快脚步，一路来到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钥匙。
一连解开几个锁，拿出两张卖身契。
转身晃了晃。
“东西在这儿了，钱呢？”
“你五十两，你姐姐也是五十两，总共一百两白银，或者一两金豆子，你看他给的钱够不够啊？”
“什么！？”樊巧儿原本激动的表情瞬间消失，满脸愤怒。
“你不是说我姐三十两吗？前两天我才问了的，两天就加二十两，趁火打劫也没你这么狠的吧？小心生脓疮！”
“呵呵，姐妹嘛，得加钱。”老鸨嘴角拉扯笑容，右手上的卖身契抬高了点，在空中无风飘荡。
“别说我心黑，加二十两银子，这也是加在你姐姐身份上的，贵一点，人家买回去之后才会珍惜，要是太便宜了？”
“呵呵，便宜没好货呀，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大不了，我让你们带行李呗，就当是你们两姐妹带回去的嫁妆了，自己多点钱，以后少被欺负。”
老鸨脑袋向上扬起，居高临下而望。
“别这么瞪着我，要是钱不够的话，再去向他撒娇啊。”
“你！”樊巧儿紧咬牙关，面露凶恶，十分不甘的憎恨。
又觉得她说的挺对。
姐姐的价格确实不该便宜了，避免以后被看轻。
樊巧儿在犹豫中一咬嘴唇，心一横。
“好！那你得给我写上，标明我和我姐的身价，少了我可不答应！”
“哈哈，你还凶起来了？骨头还真是硬了，看来他给的挺多啊？”老鸨轻声放笑，再一次晃动手中的卖身契。
另一只手伸过去。
“没问题，五十两，一个籽儿都不少，先给我钱吧？”
“你先写！”樊巧儿眼睛一瞪，把钱袋子护在腰间。
表情很凶。
“好好好，给钱的就是爷。”老鸨随意的放出笑声，转身开始拿毛笔书写。
卖身契上，简单几个小毛笔字。
标明卖出的价钱与时间。
两姐妹都是五十两。
最后再加上原主人，也就是她本人的大拇指红手印。
两边一按，搞定。
老鸨回首一望，“可以了吧？他只要在这里签个字，按一下手印，你们两姐妹就是他的奴婢了。”
“是小妾！”樊巧儿愤怒一个反驳，又迅速拿出自己的钱口袋。
摸着数了几个金豆子，正好一两。
“砰！”
樊巧儿将金豆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一两黄金，我们两清了。”
樊巧儿迅速伸手，从桌面上将两张卖身契抢到自己手中。
赶紧护在怀里。
看到了上面自己和姐姐的名字。
就是这个！
“耶！我自由了！哈哈哈……”
樊巧儿放声大笑，激动的她赶紧转身，奔跑而回，想和姐姐分享这个好消息。
老鸨没有去追，从桌面上抓起那几颗金豆子，在手中一个掂量。
一两一钱，还多了点。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刚一有钱就这么阔绰，这可是金子，又不是铜钱，还不知道仔细检查一下卖身契，这就跑了。”
“也算傻人有好福吧？希望你这个笨丫头以后不要哭鼻子，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你小时候看到的模样，吃人不吐骨头啊。”
望着樊巧儿离开的方向，老鸨略微不舍的收回目光。
“又走两个，希望……你们不要生了送回来吧？我还得再去买两个，也不知今年还有没有好货。”
喃喃自语一句，不再多言。
挨个确认，每颗金豆子都是真的。
老鸨将所有的金豆子收藏好，连续上了好几把锁，将唯一的钥匙放在自己身上，这才离开房间，去处理其他的事。
……
“姐姐！”
“砰！”樊巧儿心情过于激动，没敲门，一把推开房门。
目光快速一扫。
找到正在书桌前的两人，看着罗天像是在书写什么。
樊巧儿随手关门，迅速跑过去。
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樊巧儿在樊灵儿回头之时，开心的晃动手中卖身契。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我把我们的卖身契买回来了，我们又是自由的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樊巧儿差点欢呼的跳起来。
樊灵儿一瞬间的欢喜，又在下一秒做出生气的表情，“巧儿！你干什么呢？买回来就买回来了，乱吵什么？没看见夫君在写东西吗？”
“门也不敲，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赶紧给夫君道歉？”
樊灵儿脑袋一甩，向后一步，为其让开道路。
“对不起夫君，巧儿她不是故意的。”樊巧儿先行一步，低头道歉。
“哦。”
樊巧儿不好意思的低头，激动的欢喜熄灭大半，被骂醒了。
思绪清醒。
有了一丝后悔，樊巧儿将手中的卖身契抓紧一些，在长达两秒钟的犹豫后，不舍的双手递给他。
“对不起，夫君。”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一定会乖巧听话的。”
樊巧儿抬头，有点期待。
“夫君，这是我跟姐姐的卖身契，你在上面签字画押吧，是你花钱买的，我和姐姐以后都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