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攀比
“能，赶紧走吧，老太太还等着呢。”
卫氏一把将钱氏的胳膊，从郑雅琴手里夺过来，径直往门外走，分毫不给两人继续纠缠的时间。
再次被人下了面子，郑雅琴脸色极其难看，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云雀：“贱婢，今日不许用饭。”
冯妙华有意替云雀说两句话，还没张嘴，就看到阿娘神情阴狠，眼底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真想把你这张脸划烂啊！”
吓得她赶紧闭嘴，心脏碰碰碰跳个不停。
感受到众人身上的惧意后，郑雅琴这才舒服不少，走到梳妆镜前，云雀等人赶紧上前替她装扮。
在铜镜前，欣赏许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出门。
看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又有了那种独一无二的优越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抛诸脑后，仰着头颅，将四周环视一圈后，看到蒋玉歆坐在位置上，十分嫌弃。
“身为新妇，你怎么能坐着？在冯家，新妇都是要站着立规矩的。”
卫氏看不惯她指手画脚的样子，直接回怼：“从小在郑家长大，家里有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不清楚？”
“我一个正经叔母都不摆谱，你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呢。”
钱氏忍着笑，没吭声。
郑雅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眼神里充满了自得。
“夫婿在世时已经是举人了，家中规矩繁重，一时间忘记这已经不是自己家了，是我不对。”
说到最后，脸上的落寞藏都藏不住。
蒋玉歆心里，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戏精本精，直觉告诉她，以后家里会更热闹。
冯妙华见在场的，没人接话，开始打圆场：“阿娘，您不是说，府里老夫人对您最好，怎么没见人啊？”
“还好意思问，来别人家做客，能这么作妖的，你们也是独一份，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饿，早回去了。”
郑雅琴心里委屈得不行，长这么大，郑家还没人敢怠慢她呢，就连老太太当年，对她是千娇万宠的，有时候甚至比对自己女儿还好。
都欺负她死了夫婿，没有儿子是吧，那就走着瞧。
这天，蒋玉歆正在看账本，如意急匆匆进来：“少娘子，不好了，笔墨刚才悄悄与我说，自中秋外出逛夜市后，大郎与冯大娘就走得极近。”
蒋玉歆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事她早看出来了，甚至这其中还有她的手笔。
“无事，让赵嬷嬷想办法，将这事透露给大娘子。”
如意还以为，她是打算借着大娘子的手，让两人彻底分开，就听到蒋玉歆继续说：“顺便让冯大娘母女也知道这事。”
虽然不明白主子想做什么，但如意听话。
冯妙华得知大娘子知道，她与大郎的事情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阿娘，怎么办？”
“大娘子一定不会同意我进门的，咱们当时应该选二郎，反正二郎只是定亲，又没成婚，好歹也能捞个正室啊。”
本来她还抱着，让女儿也找个读书人的想法，可待久了才发现，她们孤儿寡母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块香饽饽，不管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除了郑家，别无选择，又从下人口中得知，少娘子的亲阿姊嫁入伯府，日后郑家大郎也是有机会入仕途的。
想都不想，直接将目标换成郑涵书。
“慌什么，知道了岂不是更好。”
“你有钱有地，还有个当举人的爹，当她钱丽桐的儿媳妇都够格，现在只是求个贵妾位置，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等她找上门，你就……”
钱氏知道后，根本没有找郑雅琴的打算，她不想跟这母女俩有半点关系，在府里挑了两个样貌好的婢女，直接送到前面书房。
也没瞒着蒋玉歆，在两人来请安的时候，就将她跟郑雅琴的恩怨讲清楚。
“玉歆，阿家心里的新妇，只有你一个，谁都取代不了。”
蒋玉歆表面上恭敬接受，表示自己能理解，背地里却不断给两人创造见面机会。
直到一个雨夜，二人在假山洞里幽会时，被避雨的婆子撞了个正着。
郑雅琴先一步找上老夫人，母女俩跪在地上哭诉：“叔母，我可就这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当个正妻，接我出去养老呢。”
老夫人被缠得没办法，在钱氏赶来前，就亲口答应，要为郑涵书纳冯妙华为贵妾。
看到匆匆赶来的钱氏，郑雅琴冲她得意一笑。
钱氏根本接受不了，可老夫人都同意了，她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老夫人，钱氏都觉得对不起蒋玉歆，这边人还没到清音院，那边补偿就到了。
郑雅琴仗着两家亲戚关系，在纳妾上没少拿乔，不是院子小，就是聘礼太少，快到年关也没将事情定下来。
钱氏被明里暗里讽刺几次后，直接将纳妾的事情交给新妇。
母女俩哪里是蒋玉歆的对手，刚提出来要从侧门进来，就被以成婚没到三年，怼了回去。
冯妙华可不想自己被拖成老姑娘，只能劝着郑雅琴赶紧答应，反正她们母女俩要的安稳日子已经到手，其余的以后争也行。
无意间得知，冯妙华聘礼的娇杏难受极了，两人阿爹都是读书人，凭什么她就可以提这么多要求，连夜派人去乡下，接来阿爹，阿娘。
第二天一早，马嬷嬷就借着买东西的机会出门。
不用她教，许信跟陈大妞，就知道要怎么做，虽然之前见识过蒋玉歆的厉害，但这回不一样，女儿已经是府里姨娘了，还是良籍，有个能长长久久占便宜的机会，他们肯定得把握住。
送走马嬷嬷后，两人马上变脸。
“死丫头真是绝情，咱们帮她进府后，连个音信都不往回传。”
许信冷哼一声道：“还不是你太贪心，有那五十两我也不至于错过今年科考，说不定这会儿也是个举人老爷呢。”
“明天你什么都别说，就哭，剩下的我来。”
陈大妞翻了个白眼，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劝你趁早绝了科考的念头，拿到银钱，就把李寡妇纳回来，好好给咱们家生几个儿子。”
“一个儿子实在太少了。”
蒋玉歆得知这些事后，再次约蒋佳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