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极境愤怒
拍卖行——
嗯~啊，林凡的心闷哼了一声。
“林凡，你怎么了？”曦瑶看到他的神情不对劲，担忧地说道。
“不知为何，我的心会这么的痛。”林凡眉头紧皱，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奇怪，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么的疼。“我先出去一下。”林凡想出去冷静冷静，没等胖子张宇和曦瑶他们说，说完便走出了拍卖行大厅。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疼痛和混乱的思绪。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林凡这是怎么了？”张宇好奇地问道。胖子和曦瑶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从没见他这样过。”胖子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曦瑶则是满脸担忧，望着林凡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
清河镇——
居民们从来不怪林凡，毕竟是陪着他看着他长大的。就算死了，他们都不希望林凡回来救他们。但是恐慌后的愤恨都是有的，数以万计的平民被炼火焚烧。
“啊！啊！”痛苦之声不绝于耳。
整个清河镇陷入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人们在火海中挣扎、呼喊，却无法逃脱这残酷的命运。
哈哈哈哈！林凡，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当初我让你放了我徒儿，你偏要废了他，今天我也让你看看，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吧！说着，拿出一面镜子。
镜子中清晰地呈现出清河镇那惨绝人寰的景象，烈火熊熊燃烧，人们痛苦地扭曲着身体。二长老脸上满是得意与残忍，他死死地盯着林凡，想要从林凡的脸上看到绝望和崩溃。
林凡瞪大了双目，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在他的面前，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嚎啕大哭：“大伯、二伯、三爷爷，还有父老乡亲们！”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他狠狠地瞪了二长老一眼，声嘶力竭地吼道：“有什么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苏瑶含着泪，也看到了林凡这悲痛欲绝的模样，她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凡小时候的学堂夫子也被无情地烧掉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夫子紧紧握着那本圣贤书，用微弱的声音读给林凡听：“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夫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凡听着夫子临终前的诵读，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二长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夫子……啊！不！”林凡对着镜子欲哭无泪，他的面容极极度悲悲愤而扭曲，声音凄厉得让人揪心。
“张茂山，你不得好死！”他恶狠狠瞪着镜子后面的另一个男子，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对方焚烧殆尽。
“林凡，你如今这般模样，又能奈我何？”那男子一脸的得意与嚣张，轻蔑地看着林凡。
“我林凡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夫子和乡亲们报仇！”林凡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哼，就凭你？现在的修为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男子冷笑一声说道
清河镇——
青莲继续给我烧！”张茂山看着镜子中的林凡，对着青莲命令道。
“是，青莲不敢不听师傅的命令。”青莲怯生生地回答，只好继续加大青莲妖火的输出。
就在这时，“女儿，女儿！”一位美妇匆匆赶来了，正是苏瑶的母亲苏妲己。
想当年，纣王死后，她便带着苏瑶来到了林家村隐世埋名。曾经在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她身心俱疲，她只想寻一处安宁之所，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来到林家村后，她与村民们相处融洽，每日操持家务，照顾女儿，日子平淡却也温馨。她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未曾料到，如今竟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看着眼前的场景，苏妲己眉头紧蹙，心中满是忧虑。
清河镇，平民上有老下有小，无一幸免。
在拍卖行的林凡，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离家隔着十万八千里路。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苏瑶看着镜子中的林凡，说道：“林凡，不要回来，走，不要管我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舍。
林凡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你回来也无济于事，只会白白送死，记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苏瑶声嘶力竭地喊着。
林凡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苏瑶此时听到了苏妲己的呼喊，回头道：“娘……娘，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苏妲己匆匆赶来，一把将苏瑶紧紧搂入怀中，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瑶儿，别怕，娘在。”苏妲己轻抚着苏瑶的头发，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母女俩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很快青莲妖火的火势越来越猛了苏妲己被青莲焰火无情地蔓延而来，她拼死保护着苏瑶。
那熊熊的青莲焰火炽热无比，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苏妲己用自己柔弱的身躯，将苏瑶紧紧地护在怀中，试图为她抵挡这致命的火焰。
可她们都是凡人，没有修为，在这恐怖的青莲焰火面前，苏妲己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瑶儿，别怕，娘会保护你……”苏妲己的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坚定。
然而，火焰越来越猛，苏妲己的身上已被多处灼伤，她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但双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最终，苏妲己在火焰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而苏瑶在她的庇护下，得以暂时保住性命，却也已是伤痕累累，悲痛欲绝。
“娘，啊，阿呜呜……”苏瑶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娘，你快起来啊！”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摇晃着苏妲己毫无生气的身体。
张茂山看着林凡，冷冷地说道：“哼，林凡，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废我徒儿叶枫的下场！”他的脸上满是得意与残忍，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凶狠。
林凡双目通红，充满了仇恨地盯着张茂山，咬牙切齿地说道：“张茂山，我林凡与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哈哈哈哈，就凭你？你如今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张茂山张狂地大笑起来。
林凡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着，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清河镇，曾经的热闹与祥和已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一片凄惨的景象。街头巷尾，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房屋倒塌，烈火燃烧后的废墟冒着缕缕黑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死了无数的凡人，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就连苏瑶，最后也不能幸免。她倒在血泊之中，美丽的容颜已失去了生机，眼神却痴痴地望着镜子外的林凡。
她的嘴中含着血，艰难地低声几句：“林凡……能再见到你……我已满足……”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没了气息。
林凡望着镜子中的苏瑶，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二长老却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痛苦了？已经晚了！”
林凡怒吼道：“你这个恶魔，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张茂山冷哼一声：“哼，等你变成鬼再说吧！
别急，还有，你看看这是谁？
爹，娘！林凡看到了二长老抓住了两个人。
他的心脏猛地一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只见陈萍和林海山被二长老死死地钳制着，身上伤痕累累。
“凡儿，别管我们，快走！”陈萍声嘶力竭地喊道。
“不，爹，娘，我不会丢下你们的！”林凡双目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林海山看着林凡，痛心疾首地说：“凡儿，是为父无能，保护不了你和你母亲。”
陈萍则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说：“凡儿，别求他，你要好好活下去。”
别管我们，你好我们就已经心足了。
林凡听到他们的话后，痛哭流涕，双膝跪地，孩儿不孝，没能保护你们，陪在你们身边。
林凡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双手拍打着大腿，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煎熬。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让父母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那种自责几乎要将他的心撕裂。
林海山的心情则是既欣慰又悲伤，欣慰的是儿子的孝顺和重情重义，悲伤的是自己无法改变现状，保护不了家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对儿子的心疼。
陈萍的心犹如被万箭穿过，她既希望儿子能平安无事，又不舍得与儿子分离。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满是对命运的不甘和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林凡你后悔吗？你当初废我徒儿叶枫可想过今天？”张茂山阴狠地说道。
“张茂山，”林凡怒吼道，“你惨无人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老子就是天谴！”二长老张茂山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林凡听来无比刺耳。
祸不及凡人，你越界了！”林凡怒喝道，“终有一日我也会像今天一样灭你满门！”
林凡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凭你？”张茂山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现在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
林凡恨自己实力低微，不能手刃了他们。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膛燃烧殆尽。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张茂山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而张茂山则一脸的得意与张狂，完全不把林凡的威胁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林凡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林凡亲眼目睹了那惨烈的一幕，张茂山施展出邪恶的功法，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的父母。林山海和陈萍奋力抵抗，却终究不敌那强大的力量。
林山海被重重地击飞，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陈萍冲过去想要接住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爹！娘！”林凡痛心喊道，声音凄厉而绝望。
林山海望着林凡，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快走……”
陈萍也是同样的话语：“孩子，快走……”
林凡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疯狂地冲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
“啊！”他再次怒吼，声音仿佛能撕裂苍穹，周身的气息狂暴而紊乱，那无尽的愤怒和痛苦让他几近疯狂。原本黑发的他，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白发，那如雪的发丝在风中狂舞，更显他的悲愤与决绝。
“林凡，若是想拿走你父母的魂魄，就来清河镇，我在这里等你！”张茂山那恶毒的声音传来，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林凡的心中。
林凡在极度的悲愤中，竟开出了极境状态。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这气息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疯狂蔓延。
他的身体被一层绚烂的光芒所笼罩，光芒中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双眼变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狂暴。
原本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仿佛能摧毁眼前的一切。周围的空间都因他这强大的气场而微微扭曲。
就在这时，镜子破碎。
张茂山那边先是一惊，随即冷哼道：“这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也只能止步于此了。”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不屑，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警惕。
林凡每走一步，都是自带阵阵余波。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次落下，都如同重锤砸地，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仿佛要压下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狂风呼啸着，吹得路边的花草东倒西歪，那些原本娇艳的花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花瓣纷纷飘落。
地面在他的脚下颤抖，沙石飞扬，周围的树木被这强大的余波冲击得枝叶乱颤，甚至有些脆弱的树干直接断裂。
他所经过之处，风声呼啸，仿佛是天地都在为他的愤怒而悲鸣。
小子，把身上的宝物交出来！这时候一群人走了出来，出来之人正是之前在拍卖行提出验资的那个李家之主李云飞，带着几百号人围了上来。他在外面蹲了很久了，之前在里面违反规定被废去了一臂，被赶出了拍卖行，出来以后就蹲那些修为弱的打劫。
林凡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滚开！不滚就死！”
很多人嘲讽嘲笑：“一个灵动境中期的废物，找死！”
然而，此时的林凡沉浸在愤怒与悲伤之中，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周围的温度便急剧下降。
当他的脚步落下，靠近他的一个人瞬间被冻结，身体变得僵硬无比。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的身体支离破碎，化作无数冰碴散落一地。
其他人见状，惊恐万分，想要逃离，却发现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林凡继续前行，他的步伐坚定而冷酷，带着无尽的杀意。每一步都像是死亡的宣判，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给我上！冲啊！”李云飞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的脸色因恐惧和愤怒而变得扭曲，那仅剩的一只手臂疯狂地挥舞着，试图驱使手下冲向林凡。
那些手下们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在李云飞的逼迫下，还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朝着林凡冲了过去。
他们的脚步凌乱，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林凡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他双手结印，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修士瞬间被冻成了冰雕，还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
后面的修士们见状，惊恐地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林凡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意，又有几个修士被冻住，然后破碎成冰渣。
鲜血染红了地面，与冰冷的冰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凡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他的身影如同死神一般，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李云飞在后面看得目眦欲裂，却又不敢亲自上前。他只能不断地嘶吼着，催促手下继续进攻。
然而，修士们的士气已经崩溃，他们开始四散逃窜。但林凡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施展出强大的法术，一道道冰刺从地面突起，将逃跑的修士刺穿。
“什……什么！”李家家主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你不过是灵动境中期而已，我们可都是元婴中期、后期、巅峰！”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眼前林凡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凡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在我面前，境界不过是虚妄！”
他身上的气息愈发冰冷，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整个战场一片血腥和混乱，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而林凡，在这一片惨状中，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你不要杀我。”李云飞慌了，怕了，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神这么的可怕。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完整的音节一软，“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可那求饶声也只是在他的喉咙里呜咽着，根本无法清晰地传出。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身体颤抖得如同筛糠。那恐惧仿佛将他的灵魂都冻结，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更别提发出叫声了。
晚了。”林凡只是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平静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股极寒之气瞬间将李云飞笼罩。他的嘴巴大张着，想要呼喊，却被那寒冷瞬间封冻，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从脚部开始，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冻结，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眼睛惊恐地瞪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他想挣扎，想反抗，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最后，整个人完全被冻成了一座冰雕。
林凡轻轻一挥衣袖，冰雕瞬间破碎，李云飞的身体也随之化作无数的冰晶，消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