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替她出头
温软语坐在过山车上,好奇的四处看着。
为了避免有人掺和,黎邵几人买了好多票,这一趟过山车只坐了黎邵几人和温软语。
所有人的安全都扣好安全卡扣。
就在过山车即将出发的时候,黎邵等人突然快速解开座位安全卡扣跑开了,整个过山车的座椅上,只留下温软语一人。
偌大的过山车,温软语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黎邵几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看她,像个傻子一样。”
“她竟然还真的以为我们是带她玩的,怎么会有人蠢成这样。”
“恐高的人坐这个全国最恐怖的过山车,体验一下高空旋转,肯定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美好回忆!”
“婉柔姐的男人也敢肖想,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啧啧,快拍下来,她眼睛红了,要哭了要哭了。”
实际上温软语眼睛没红,她也不会哭。
但她的神经确实瞬间紧绷。
因为她从这些嘲笑声中,听到了一个词,高空旋转。
她猛的看向黎邵道:“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们事,我有严重的恐高,你不该开这种玩笑。”
严重的恐高,被这么突然的惊吓,有可能会造成脑部血压过高血管破裂,是有死亡的风险的。
显然黎邵
不明白恐高的意义。
听温软语这么说,他反而幸灾乐祸的笑道:“呀,害怕吗?害怕就对了,婉柔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你都敢欺负她,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叫黎邵。”
又是唐婉柔。
温软语和唐婉柔不熟,也不想去熟。
可真要说,她欺负过唐婉柔吗?
难道就因为唐婉柔喜欢傅擎深,那她就错了吗?
并没有错,就算从法律上说,她也是傅擎深的正经妻子。
温软语没有再说话了。
她知道对黎邵求救没用,她想喊工作人员来帮忙,却发现工作人员已经被黎邵他们叫走了。
温软语伸手去解身上的安全扣,但她不懂,不知道怎么解开。
她有些急躁的拉扯着。
没人知道她的恐高有多严重。
年幼的时候,她有一次去山里找草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了。
他们山里的山都好高的,那时候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痛,无法动弹。
她感觉到自己的血在一点一点流逝。
年幼的她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可她是孤儿,没有亲人,不会有人因为她不见了来找她的。
她会躺在这无人到来的深山里,安静的直到血液流光,直到死亡。
那是年幼的温软语第一次感觉到
了恐惧。
这山真的好高,她内心满是绝望。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见到了柳老师。
那个瘸了一条腿,在山里教了二十年书的柳老师,一瘸一拐的来找她了,她听到柳老师喊着她的名字。
“温软语!”
温软语回神,真的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下一刻,一片阴影落在了她身边,似乎替她挡住了那些恐惧,那些恶意。
嘲笑声安静了。
温软语看清了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傅擎深?
傅擎深怎么会在这里?
温软语刚想问。
下一刻,过山车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温软语的呼吸都像是停止了,仿佛再一次要从山上掉落。
太高了,她看到了年幼的自己一动不能动,看着自己血液一点点的流逝。
她的呼吸越来越慢,快要窒息。
这时,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听到了身边男人沉稳的声音。
“我在,没事了。”
是柳老师来救她了吗?
不,是傅擎深来救她了!
紧绷的胸腔像是被注入了空气,下一刻温软语大口的呼吸着。
剧烈的风。
颠倒,旋转,高速。
她回握住傅擎深的手。
傅擎深感觉掌心里的小手全是冷汗,这个天不怕地不
怕的小鬼,怕高吗?
傅擎深其实早就接到消息,温软语被黎邵带走。
他也知道,黎邵带走人肯定是不怀好意,但他没有阻止。
有压迫,才会有拯救。
直到看到温软语慌了,他才出现。
本来可以直接叫停这过山车,但他没有。
心理学中说,陪她经历恐惧,她便会对他多几分依赖。
这从来不是什么脚踏七彩祥云来救人,这一切只是早有预谋。
只是唯一出乎预料的是,温软语的恐高,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温软语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呼呼的风声中,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什么。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眩晕中,只看到他眼角那颗小痣晃啊晃……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经历了千万年。
过山车停下。
傅擎深解开温软语的安全扣,把人拉起来。
温软语脸色惨白得像是被抽去的精气神,无法站立。
傅擎深心中一紧,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温软语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靠在傅擎深怀里,她竟然控制不住的在微微发抖。
傅擎深认识温软语以来,见过活蹦乱跳的温软语,见过哭泣却坚韧的温软语,见过笑容明媚的温软语,却从没见过这样脆
弱的温软语,像是即将被斩断生机。
他用外套裹住温软语,把人抱在怀里。
傅擎深目光渐渐凶戾,像是阴冷的毒蛇盯着黎邵等人,令人毛骨悚然。
恍惚间,温软语听到了傅擎深幽幽的问:“你们喜欢坐过山车吗?”
黎邵等人一个个像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没人说话,傅擎深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过山车,那带他们上去体验几圈吧。”
几个黑衣保镖过来,把这几人往过山车上带,并且细心的扣上安全扣,就连黎邵都被拉过去按在了椅子上,任何人不许下来。
这些娇身惯养的千金公子们慌了。
谁都没想到,傅擎深会给温软语出头。
除了婉柔姐,从来没见过傅少给哪个女人出头过。
不就是个女佣吗?
黎邵更是不敢置信,忍不住道:“傅哥,这只是个女佣而已!婉柔姐都病了,一直在等你去看她。”
傅擎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目光中只有刺骨的寒,“开始吧。”
下一刻过山车启动。
“啊,救命!”
“傅少,我不敢坐这个,拜托让我下来。”
“傅少,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真的,只是玩笑而已,没有恶意。”
“呜呜,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