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男人回家连环画
吃过晚饭,熊鹰被安排和谢诸侯一起睡。临睡前,熊鹰拿出一叠老人头钞票给谢母,说是二爷叫交代的。谢庆华看都没看,叫熊鹰自己把钱放到谢诸侯那屋的那口箱子里。熊鹰和谢诸侯一起进屋子后,打开箱子一看,愣住了,一箱子里全是老人头,杂乱无章的堆在木箱里,显然很久都没有人去打扰过它。
熊鹰摸出二爷交代的那叠钱放进箱子后,谢诸侯的话吓住了他:“你弄那些死人钱干嘛?”
熊鹰顿时耳朵有点背,愣是没反应过来问道:“啥?”
谢诸侯一脸严肃的说:“我说,你动那些死人钱干嘛。”
熊鹰顿死心中生出一口闷气,想吐血三升。一叠叠人民币,尽然给这个乡巴佬说成死人钱,嬉开脸说道:“小老板,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箱子里装的都是钱!人民币,懂么”
谢诸侯从身上摸出一把一角硬币和皱巴巴的1快2快纸币道:“这才是钱,人民币,懂么。”
熊鹰无语,看来这穷山恶水与世隔绝太久的小山沟太缺乏常识,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如果让他知道,谢诸侯小时候经常拿这些“死人钱”去坟前烧掉,那还不得气的吐血三升,直叹败家啊?熊鹰穿着裤衩子,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谢诸侯可没脱衣服睡觉的习惯。熊鹰问道:“小老板,想知道你爹是个啥人物不?”
谢诸侯说:“不想。”
熊鹰扯开话题诱惑说:“小老板,山外面有好多高楼大厦,好多村子里都没有的东西,想去见识见识不?”
谢诸侯说:“关我啥事。”
熊鹰觉得愣是无趣,心中纠结,盘算着怎么完成大老板交代的事,这小老板一副爱谁爱去的表情,油盐不进,该怎么办呢?穷山恶水出刁民,别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朝大城市里走,这里的人倒好,一辈子都安于现状村民习性,让熊鹰很是无奈,如果是别人的话倒好办,直接敲晕了往车上一放,一溜烟的跑了。可这人不是别人,单为二爷独生子不说,就是连那彪悍异常的大嫂那关都过不了。
熊鹰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小老板,外面的妹子比你们村里面的漂亮多了,水灵多了。屁股大,胸大,有手好。”
说到这,谢诸侯来了兴趣道:“有咱媳妇沈夏梦漂亮?。”
熊鹰没见过谢诸侯媳妇,也不知道这个媳妇是他自封的,。心下想道这穷乡僻壤的有啥美女,一脸陶醉,继续忽悠道:“那可比不得,那些妹子啊,个个温柔似水,芊芊细腰,奔放起来热情似火。”
谢诸侯嘀咕了两声道:“你就吹牛皮吧,咱媳妇那才叫水灵,似仙女下凡。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些芊芊细腰,但咱可是从小看着媳妇长大的,宋瞎子说女大十八变,我那媳妇现在才15岁,如果到18岁,估计还得变一下。”
熊鹰有些不服的说道:“你是没见过,你不知道。那些小妹妹吹一口气,都要把你全身的骨头都酥化了,亲你一口小嘴,能把你心给掏出来再塞回去。那小手,那身段,那脸蛋,哎呦呦!想起来我就心痒,小老板你要是和我一起回去,我就请你去感受一下。”
谢诸侯一口回绝,“不去。”
熊鹰感觉和这小老板说话也忒累了点,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终于拉到,扯过被子,直接睡觉。
清晨的空气十分清爽,熊鹰起床后感觉整个肺都是清晰无比的,空气中还夹杂了点晚间的湿气,熊鹰渐渐有点喜欢上整个地方了。院坝头传来阵阵哼哈声,熊鹰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小老板在打拳。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至少比那些个武术比赛的人人要实在得多,没有多余的花哨招式,虽然有些动作看起来不是那么优雅,但熊鹰觉得挺有杀伤力,因为自己昨天就差点载了跟头。
一套拳打下来,谢诸侯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比往常要少出很多汗,除了额头上基本上看不见汗水的痕迹。谢诸侯按老套路一阵收功,气沉丹田,一口浊气吐尽,额头上的细汗如肉眼能见般消失不见。熊鹰两眼瞳孔一缩,神色紧张。
看出了这套野架子拳的实战威力,熊鹰见谢诸侯朝自己走来,脸上的谄媚更是加重了几分:“小老板,你耍的这套拳,就是昨天打我的?”
谢诸侯瞟了熊鹰一眼道:“怎么,你想学?”
熊鹰本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听到谢诸侯这么一说,心痒一动,谁不想自己武力值强大,但却装作一副不太重视的摸样,无所谓道:“嗯!勉勉强强学上一两手吧!”
谢诸侯看他那滑稽的样,说道:“做梦吧,我还没人教呢。”
谢诸侯一句话,顿时熄灭了熊鹰心中的**,故作脸色失望。谢诸侯又接着说道:“要学自己学。”说完指了指熊鹰身后,继续说:”那块卧槽石上面,那本破书,自己翻去。别弄坏了。”
熊鹰精神一振,心中的小火苗摇摇直上,喜出望外。连忙扑向卧槽石,捡起那本破书,如获至宝。
转身屋里,到了厨房,喝了一碗米汤,吃了两个馒头。谢诸侯感觉状态十分好,体力充沛。谢庆华缓缓走过来,一巴掌轻拍谢诸侯脑袋笑道:“嘿,臭小子还学会收买人心了呀!”
谢诸侯,回头对母亲憨憨一笑。
谢庆华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管得住他的人,管的住他的手脚,可管不住谢诸侯的心思啊,从小对自己打不坏口,骂不还手的谢诸侯,外表看起来年幼稚嫩,内心就连她这个做妈的都说不清楚掌握不了,或许小时候家庭对他的伤害太大了吧。
曾经不止一次叫嚣着从十里八乡外的幼稚园回家,原因就是怕爸爸回家后见不着他,那个男人如今已经十几二十年不曾回家,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受得了,但谢庆华还是一个人把小诸侯拉扯大,当爹又当妈,这些年在背后遭了多少人白眼和闲话。都说寡妇门前多是非,不是寡妇的她遭来的闲言碎语未必就少了。从小到大,十里八乡的人没少拿小诸侯开玩笑,却没有一人敢当着谢庆华的面说半句难听的话,谢诸侯有些怨恨那个只存在于模糊记忆中的父亲,怨恨他这么多年留下她们母子两人不回家。谢诸侯的这些心思谢母都知道,小时候,每当夜深人静,她就会抱着他,轻轻坐在门前那块大青石上,遥望月光,等着自己男人回家,可一等就是已近二十年。谢母还知道,父亲小时候给他买的那本葫芦娃连环画一直珍藏在他的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