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个局外的人
再之后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种剧烈的窒息和心悸的感觉,让我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待不了一点,我于是打算到外面去透透气。
我一个人下了楼来到外面,到了空旷的地方感觉稍稍好了一些,我感觉这样的夜里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的,而且这个时候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就往外面走了一些,来到了外面的街道。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感觉这种难受的症状缓解了一些,就折返回去,在我转身走了一截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我好像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是回头却又并没有人的样子。
出于职业的警觉,我放慢了一些步子,一边走一遍观察身旁的情况,在我转弯的时候我果真看见身后有一个隐蔽的很好的人,应该就是刚刚我察觉到的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
我暂时不清楚他为什么跟着我,于是我转过这个弯之后就把自己藏在了稍稍隐蔽的地方,等他跟过来。
果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他来到了拐弯处,可能没有看见我的踪迹,就开始左右张望起来,而我在一旁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确认了他的身形和样貌之后,才趁他完全不注意的时候搂住了他的肩膀。
我问他:“为什么跟着我?”
他反应还算快,马上就想挣脱,但是我这样做就是怕他反应过来马上逃跑,于是牢牢地钳制住了他,他想挣扎但是身子被我紧紧地束缚着,我怕他反抗,干脆直接就拉着他的一只手翻过来压在他背上,然后把他身子抵在了墙上,我再次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根本不说话,却一直在反抗,只是他整个人已经被我制住,根本没办法逃跑。
再接着,我听见背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他说:“这事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让他跟着你的。”
我回头只见身后果真站着另一个男人,竟然是我在公寓楼道里碰见的那个黑色卫衣的男人。
再次见到他,我稍稍有些惊讶,但我并没有松开钳制着这个人的力道,而是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你先放开他,让他离开,我要是有恶意,刚刚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就能把你打晕了不是吗?”
我于是松开舒服着的这个男人,黑色卫衣的男人说:“你先走吧,我来和他说。”
这个男人听了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黑色卫衣的男人看了看周遭说:“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出来,就不怕遇见什么危险吗?”
我说:“你不就是最大的危险吗?”
他说:“我可不是。”
说完他又说:“去你住处谈如何?”
我看了他一眼,快速权衡了利弊之后点头说:“行。”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昨天晚上我在楼道里见过你,你也住在公寓楼里?”
谁知道他说:“我不住在这里,昨晚你看见我,是我来探望一个人。”
我问:“探望一个人?”
他说:“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问:“是谁?”
他说:“邱仙华。”
我还是惊了一下,我停下来看着他问:“你是说邱仙华也住在那个公寓里?”
他说:“而且就和你在一个楼层。”
我更觉得不可思议,我问:“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认识邱仙华?”
他说:“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你叫何阳,我叫何远,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亲兄弟。”
我看着他,有些不相信,我说:“真的假的?”
他只是朝我诡异地笑了一下,和我说:“我还知道你为什么失忆。”
这回我深吸一口气,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诡异了起来,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远说:“不如我们去见邱仙华怎么样,你不是在调查一桩命案好像和她有关,而且你不是已经见过谭赟了吗?”
邱仙华?
邱仙华不是在警局里吗,难道还有一个邱仙华不成?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只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乎今儿,甚至在这个瞬间,让我产生了他好似就是发现的这桩命案的凶手。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这个时候去找他说的这个邱仙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
但是何远还真就带着我去了,而且何远用的敲门声正是死掉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敲门声。
我看着何远,我问:“你的这个敲门声音……”
何远和我说:“这是一个暗号。”
他还没说完邱仙华就把门打开了,在看见邱仙华的那一刻,我有些恍惚的感觉,这种恍惚不知道来自哪里,就是在那一瞬间,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事情,但又什么都没想起来。
邱仙华看了我一眼,看向何远问:“你的朋友?”
何远说:“邱老师,我带他来见你。”
邱仙华再次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眼睛里看出来有丝毫的光,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有些憔悴又有些老迈的中年妇女就是邱仙华,但是想想她的经历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形象。
她转身进去说:“进来吧。”
她进去之后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何远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招呼我坐下,我看着屋内的布置,都是很简单的那样,邱仙华看起来有些呆滞的感觉,何远坐下来和我说:“这就是邱老师,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我这时候已经有些懵了,我正想说什么,他却打断我说:“邱老师,他就是何阳。”
听见我的名字,邱仙华浑浊的眼睛里好像忽然有了光一样地看着我,然后说:“你就是何阳?”
我对他却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问邱仙华:“您认识我?”
邱仙华的眼神一瞬就回到了回忆里面,然后和我说:“说起来,还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十四年前,我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应该是——五年级?
在我的脑袋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感觉脑袋里好像传来“咔嚓”的一声,似乎有什么断裂了,接着就有什么东西顺着裂开的缝隙源源不断地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