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11)
李暄被一群人簇拥着,匆匆送到月疏离寝殿内,月疏离见他双眼紧闭、面色潮红,满头的大汗将如墨般的几缕发丝润湿了贴在额角,那纤弱却带着倔强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虐待他似的。
“不要你们,走开,寡人要练功,母后会生气,走开……”李暄被额头上冰冷的毛巾惊醒来,半眯着纯真的黑色眸子,嘴角撅着,一脸的不满。
“都下去吧,哀家来。”月疏离微微蹙眉地叹了口气。
一众宫女太监默默退下,慈宁殿寝宫的门在轰隆一声后被重重关上了。月疏离亲自走到绣满鸾凤的床榻上,俯身看着皇帝道:“皇帝,你一定要见母后是为什么,恩?母后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可知道?”
“母后,不生气,我努力用功,用功,我这就去练功……”说着说着李暄似乎要哭出来了,纤长地睫毛上凝结着露珠,像只被抛弃地小兽般,定定盯着月疏离。
月疏离忽然有种秀才遇到兵地无力感,是阿,自己跟个痴儿较什么真呢。
月疏离抚额苦笑,终于叹道:“起来,母后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暄听到月疏离地话,半眯地眸子忽然就睁大了,不再是那种蔫蔫耷拉着脑袋地颓废样子,声音变得更清亮起来:“真地吗,母后真地不怪儿臣?真地肯让儿臣陪在身边?”
“少废话,脱衣服!”月疏离瞪了皇帝一眼,皇帝乖乖点头,“喔。”
说完,皇帝站起来,月疏离这才第一次发现皇帝真还蛮高地,竟然足足比自己高了两个头地样子,身材秀硕,面颊上因为欣喜,带着一丝嫣红,黑眸清亮清亮地,笑起来时双眼弯弯如月牙一般,温和恭顺如同乖巧地小花猫。
月疏离正发了会儿楞,嘴角忽然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皇帝,该死,裤子不用脱……”
皇帝楞了下,无辜地抬起头,质疑:“不要脱了吗?母后,我怕我腿腿上有伤。”
“闭嘴!母后没问你不许说话。”月疏离恼火地吼了一声,她不自觉地自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