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还没有她十分之一疼
返回宴会厅时已经找不到阮棠的身影,宴会厅外已经累点交加,开阳的天气向来变化莫测,刚才还下着绵绵细雨转眼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傅斯年盯着外面的天气皱眉,既然没在宴会厅只能说明她离开了,她又喝了那么多酒。
他拨通了宋开的电话,“查一下阮棠的位置。”
“还在威尼斯酒店。”
宋开的话让傅斯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挂断电话顾不上周围谈合作人的话,抬步离开宴会厅。
威尼斯酒店是国际酒店,在举行宴会时楼上的客房是对方开放的。
傅斯年想起刚才那些人对阮棠的兴趣,心里越来越焦躁,一股无名火马上就要从身体里窜出来。
等他跑到威尼斯酒店外时看到阮棠打开车门进了一辆迈巴赫里,驾驶座上的男人是席落尘。
路灯打在女人明艳的脸上,阮棠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脸颊上被染上了粉/嫩的颜色,就连唇上的口红也淡了不少。
傅斯年停住脚步,他冷漠的看着那辆迈巴赫绝尘而去,心中的烦躁在看到阮棠的那一刻被硬生生抚平。
身在暗处的沈俞杰将一切看
在眼里,他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在看到傅斯年对沈汐颜的态度时他就知道沈汐颜输的彻彻底底。
傅斯年也没了兴致参加晚宴,宋开看着死活落魄的男人顿时了然,目光落在傅斯年受伤的手上一怔,“傅总,我让医生来别墅处理一下吧。”
“没必要。”傅斯年淡漠的语气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乎。
宋开看着傅斯年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骨节的位置血肉模糊的渗人,“傅总如果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很疼。”
傅斯年蓦然睁开眼睛看着伤口发呆,随即冷笑一声,“疼?”
“还没有她十分之一疼。”
只是皮肉伤怎么比的上她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强烈,那时候没有人在她身边,她该多无助。
车停在别墅门口,“傅总到了,刘嫂说沈小姐在别墅。”宋开的话让傅斯年更加不悦。
他抬步走进别墅,客厅的灯还亮着,沈汐颜穿着性感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电脑放在腿上,见傅斯年回来连忙上身。
沈汐颜还没贴近就闻到傅斯年身上浓烈的酒味和血腥味,她低头看到傅斯年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斯年……”亲密的称呼还在说出
来就傅斯年阴冷的瞪了回去,“傅总。”
“你的伤口怎么回事?”沈汐颜一脸担忧的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听到伤口刚引人下来怒火彻底燃烧起来,他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掐住沈汐颜的脖子。
沈汐颜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窒息的感觉,此刻她像是飘在空中一般,失重和眩晕的感觉蜂拥而至。
“看到这个伤口了吗,再来惹我我让它出现在你脸上。”傅斯年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听到沈汐颜隐约的声音。
“把我掐死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得不到你爸妈的信息。”沈汐颜的话无疑是在傅斯年的怒火上火上浇油。
只听傅斯年勾了勾唇,笑的格外渗人,“沈汐颜,我说过别用这个威胁我。”说着他直接把人摔在地上转身上楼。
沈汐颜跪在地上咳嗽,脸色煞白,她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又被人活生生拽回来一样。
傅斯年像是失控的狼一样狠狠咬住她的喉咙,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惧感和原来的感觉不同,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掐死了。
她缓过来时目光带着精明,抬手拨通了电话,“去查一下傅斯年今晚去
了哪里。”
她必须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傅斯年这么失控,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除了她不会有别人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男人像发疯了一样。
“今晚有一个国际晚宴,傅斯年在晚宴上和阮棠在同一个走廊消失。”
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威尼斯酒店的工作一向很好,能查到有大厅的痕迹就已经是极限。
沈汐颜在听到阮棠的名字后脸瞬间沉下来,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今晚会有一场宴会。
她愤怒的拨打了沈俞杰的电话,那边传来他悠闲自然的声音,“难得沈小姐有空给我打电话。”
沈汐颜可没时间和沈俞杰说闲话,直接开门见山,“今晚有宴会为什么不通知我。”
沈俞杰挑眉,语气中带着笑意,“沈小姐这么忙哪有时间去参加宴会。”
“你!”沈汐颜被气得说不话,刚在傅斯年这受了气可不代表她也别人那也能受气。
沈汐颜转换了语气态度,“我说公司怎么没有派我宴会,我突然想起来我得跨国合作合同还没有拟好。”
沈汐颜知道沈俞杰在意什么,无非就是利益和股份,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是两个从小争
夺的东西,既然这次这么重要的合作交给她,明显是她更胜一筹。
沈俞杰也没生气,语气带着玩味,“你没来宴会真是可惜了,阮棠从走廊出来妆容都花了,口红都掉光了,你说发生了什么会这样?”
沈汐颜还没骂回去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她把手机狠狠摔出去,听到四分五裂的声音还不解气。
妆花了,口红花了。
沈汐颜冷笑一声,阮棠算个什么东西,她倒要看看在她和傅斯年结婚当天她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昏暗的房间。
傅斯年在浴室冲了一遍又一遍冷水澡,冷水说着头顶浇灌下来冲刷着他的身体和他的神经,直到脑子里清醒才作罢,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某一个方向发呆,脑海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阮棠眼睛里的泪水深深刺痛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忘不了,她在看自己像是刀锋般冰冷锋利,仿佛能将他狠狠刺穿。
“棠棠,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傅斯年无力的跪在地上,目光紧紧锁住血肉模糊的手背。
“等我解决完所有。”
“等我。”傅斯年呢喃的声音低沉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