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曾有多痛，都想让这女人尝一尝
大小姐紧咬牙关，脸上是那痛苦到极致，又难以置信，但还是挣扎着不想接受的神情。
方恒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脸，那时，他为了博红颜一笑，曾做过很多很多的蠢事。
有人人说，年轻时犯过的蠢，到老后回忆起来每一滴都是甜。
对此，他也曾深信不疑，可现在……
他已经不想逗她笑了，只想从这张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惊恐的，痛苦的神情。
十年前的自己曾有多痛，他都想让这女人亲自尝一尝。
谁让她那么快就放弃自己了呢？
他还在想她，还在需要她的时候，凭什么她就能理所当然地把一切过去都抛弃，就像是扔掉一条破抹布一样的扔掉自己？
明明他都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他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钱回来，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却还是没有选择自己。
所以……
他不是疯了，只是看透了这个疯狂的世界，所以不想再像以前一样犯蠢罢了。
方恒哈哈地笑着，如同真正地的陷入了癫狂。
他面目狰狞道：“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还是得告诉你啊珊珊，其实言寄声才是更想要你父亲死的那个人啊！可你们还当他是好人，真的……好好笑！”
“我不信你，他有什么理由要我父亲死？”
“因为他刚刚才对你妹妹动了真心，可你妹妹却偏偏对他死了心，一个追，一个逃，原本以言寄声的本事，是绝对没有女人能逃得过他的追捕的，可偏偏你们
郁家的女儿啊！最难搞了。”
说到这儿，他像是有了某种不好的代入感，还深深地拧紧了眉头，犯愁道：“比如我现在就追不到你一样，他也追不到你妹妹，于是他主动联络了我，跟我合作，这样……我能得到你，他也能得到你妹妹妹，这……就是生意场上所谓的双赢！”
大姐再也忍不住了，她怒瞪着他：“你不要随便诬陷别人，言寄声他犯不着这么做，我不信！”
“你确定？”
“对，我确定……”
其实大小姐并不坚强，她现在就已经摇摇欲坠。
想哭，所以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受方恒的影响，他现在太有魔性了，他说的话都不能相信。
“你不要再做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了，我不会相信的，也不会如你的所愿，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妹妹，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图什么，可是方恒，我是很傻，也很弱，但我……不想被你利用。且我奉劝你一句，你收手吧！就当我求你了。”
这显然不是方恒想要的回答，但他并不慌张。
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冷声问道：“不会如我所愿地将这件事告诉我妹妹，怎么？你有办法联络上她吗？”
“……”
大小姐心中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沉不住，又被他套路了。
大约是她脸上的后悔不迭的表情过于明显，方恒又笑了一下，他用一切尽在掌握的口吻说：“算了，确
实是逗你的，所以你可千成别相信啊！也千万别跟你妹妹讲啊！要不然，她也会像你一样，怀疑我在挑拨她和她老公的关系的。”
“那可不行！我毕竟是还想做她姐夫的人，不想给你的四妹妹留一个坏印象。”
大小姐死死抿着嘴，防备地看着方恒。
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
她不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无法判断方恒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刚才，她虽那么笃定，但也不过是想诈他一下，若是十年前的方恒，肯定就直接跟自己坦白了，可现在的他，她看不懂……
她希望这不是真的，但又害怕他说的是真的。
大小姐到底还是又问了一句：“理由呢？言寄声为什么要伤害我父亲？别告诉我是因为当初我爸逼他娶了郁陶，那本就是商业联姻，对他也有好处，不然你以为他会答应吗？”
“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他现在回心转意了，想追我妹妹了，所以，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伤害我爸？生怕小陶轻易就原谅他了吗？”
面对大小姐的质疑，方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眯眯地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妹妹在北辰受了多少委屈？”
“我当然知道了。”
“既然知道，你还帮那种人渣说话？珊珊，如果换了是我，为了一个小三在赌桌上把你输给一直觊觎你，想伤害你的男人的话，你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
一瞬间，大小姐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但很快，她又理智道：“不，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你就是这种人，我了解你，当你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你会攻击对手最薄弱的地方。现在，你也想对我用这一招，想用言语击溃我，所以，你专挑挑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来讲，可是方恒，正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不信……”
一遍一遍在心中说着不信，大小姐洗脑般努力说服着自己。
但方恒的眼神骗不了人，他那么兴奋，那么想要看到自己痛苦的神情，这便足以代表，他知道他说出来的话对自己有杀伤力……
大小姐似乎不敢再往深了想，可方恒却偏偏不肯如她的意。
他又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在抖：“珊珊你可太好玩了，真的……太好玩了……”
大小姐不说话，只是怒瞪着他。
“别呀……别这么看着我，这真不是编的故事，是你的妹夫对你妹妹做的事哦！你想不想知道他把郁陶输给了谁？你也认识的呢！南城最大佬的那位屈靳诚。”
“唔~~~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我跟屈靳诚很熟啊！他把这个炫耀似的说给我听了，啧啧！你想不想知道，你妹妹被输给他后，他对她做了什么……”
“够了，我不想听！”
大小姐捂住双耳，之前隐忍了许久的眼泪，这时滴滴滚了下来。
她快难过死了……
无法想象言寄声那样的人，居然能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更难以想象，小
陶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却一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
不对，不能怪小陶，前阵子自己这边都过得一塌糊涂了，根本就顾不上关心妹妹。所以，小陶应该是没办法对那样的自己张嘴吧？
而且，她和屈靳诚的关系确实改善了，是因为这件事吗？
可是，可是……
大小姐抽泣着，在心里埋怨着自己。都怪她，怪她太过软弱，太过无能了。
可偏在这时，方恒还在继续刺激她：“你以为你妹妹为什么明明都他生了儿子，也还是坚持要离婚啊？那当然是因为他做过的渣事，足够他死一万次都不够补偿啊！”
“言寄声自己也知道的，但现在他好像是想回头是岸了，可你妹妹不肯给他机会啊！还闹着要带孩子回南城，而且，你爸爸还接受了，他说很欢迎她们，就像他欢迎你和你的两个儿子子一样。”
“言寄声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对不对？他当然不肯让你妹妹回来，可你妹妹非要回来，然后就好巧不巧，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能为你妹妹撑腰的你爸爸，就出事了。”
越听，大小姐就越惶恐。
越听，她心里的画面就越清晰。
她终于明白，方恒是想暗示自己，言寄声为了斩断妹妹的回家路，所以才教唆方恒对自己的父亲下了毒手。
这，就是他们约定好的，所谓的双赢。
大小姐突然抬手捂了脸，她抖动着双肩，很快，就有泪水不断地从她指缝里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