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做试管手术
桂嫂也心里狐疑,一路上她也闻到了,但没想太多,如今陈艳兰这么一说,她也嗅了嗅,的确有股中药味。
她拿到灯光下一照,发现盆栽里竟被倒了中药渣子,与泥土混在一起。
“哪个缺德货,把中药浇在盆栽里了?”桂嫂惊呼了一声。
陈艳兰察觉到不对劲,捂嘴了嘴,问道,“这味道闻着,像藏红花和麝香,这谁倒的?”这种药,光是闻着,都容易滑胎。
莫非是有人要害她小产?
陈艳兰越想越不对劲。
桂嫂突然提到:“我今天晚上,看到方姨在煎药,我问了一句,她说是白小姐今天给云浅把了脉,开了药方给她补气血。”
下午,韩医生给陈艳兰打了电话,说到了白颜的事。
陈艳兰心中还暗自恼白颜坏了她的好事,却左右想不通。
在她眼中,白颜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却不像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女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可陈艳兰总觉得,这个女人心眼不少。
看起来,白颜好似是在给云浅解围,如今一听说白颜给云浅开了药,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陈艳兰道,“你替我去打听打听药方。”
“好。”
桂嫂这就去了。
半个小时后,她
折回来了。
方姨对桂嫂有所警惕,只说药方是用来补血的,煎的药,云浅都喝下去了。
陈艳兰道,“她没喝,全倒这里头了。”
桂嫂道,“我研究了一下这药的成分,药渣子里有藏红花,味道闻起来,也夹着一些麝香的味道,活血的。”
活血……
寻常人喝没有大碍,但孕妇喝了,容易胎停,滑胎。
莫非……
陈艳兰坐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白颜是懂医的,莫非,她把脉的时候,发现云浅她怀孕了,所以,偷偷开了这种活血的药方。”白颜以为云浅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夜擎的,她必然是容不下这个女人怀上司夜擎的种,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桂嫂道,“夫人真是太聪明了,的确有这种可能!”
陈艳兰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云浅当真怀孕了?”
桂嫂点点头,附和说,“我也这么怀疑。”
陈艳兰看向她,问道:“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是阿擎的吗?”
桂嫂摇了摇头,“我觉着不是。夫人你忘了,之前阿擎少爷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夫人不可能怀孕,他如此笃定,必然是证明,他和夫人没有同过房。”
陈艳兰眼睛一
亮,“这就说明,云浅若是怀了,肚子里的孩子,必然是傅庭轩的!”
桂嫂点点头,“难怪她谨慎的没有喝,全部倒盆栽里,我看她就是心里有鬼,怕喝了滑胎。”
陈艳兰道,“我得想办法让老夫人知道这件事。”
隔天上午。
陈艳兰挺着孕肚给老夫人请早。
老夫人有些纳闷,陈艳兰怀孕以后,借说怀孕睡不醒,很少来给她请早,怎么今天这么殷勤?
老夫人眯着一只眼睛,手中盘弄着天珠,问道:“今天怎么想到来给我请早了?”
陈艳兰坐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道,“妈,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态度依旧冷漠,“不知该不该说,那就别说了!”
陈艳兰脸色骤然尴尬,却很快一笑置之,补了一句,“是关于阿擎和云浅的事。”
老夫人道,“他们又怎么了?”
陈艳兰道,“老夫人你不知,这几天,阿擎一直睡书房,两人都不同房。我寻思着,您不是抱重孙心切吗?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她说着,自怨自艾道,“我知道,您心里瞧不上我,同样是怀着司家的骨肉,这重孙就是比孙子矜贵。”
老夫人道,“你
别和我在这阴阳怪气的说话。你说,阿擎这几天一直睡书房?”
陈艳兰点点头,“是呀!我也是为您着想呀!您既然急着抱重孙,小俩口这个进度,您想抱上重孙,得盼到何年何月呀?”
老夫人愤愤道,“我看,这小子的心又被那女人牵着跑了,总是冷落浅浅,他一点都拎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妻子。”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白颜。
陈艳兰劝道:“妈,这事儿怪不得阿擎,您想啊,他与白颜多深的感情,难怪他对云浅淡薄,毕竟,他不认可浅浅这媳妇,要我说,或许,等浅浅怀上他的骨肉,他身为人父,才会知道有责任心了,对浅浅好,才能打消对那个女人的心思。”
老夫人忧心忡忡道:“他一直不和浅浅同房,这孩子怎么来?”
陈艳兰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妈,前阵子不是听说,您打算给浅浅做试管手术?”医院里冷冻了司夜擎的基因,试管手术,随时可以做。
司老夫人道,“你也不是不了解阿擎这个性子,要是背着他做试管手术,他要是不认,死活都会逼浅浅去打掉的。”试管手术,那是下下之策了。
况且,这手
术那么折腾人,她怕云浅不同意。
陈艳兰道,“妈,这不是眼下没有办法?作为长辈,您总不能押着他和浅浅同房吧?既然他心不甘情不愿,那就把这手术偷偷做了,等到浅浅肚子大了,再告诉他也好。他不信他那么铁石心肠,怀上七八个月了,他也能逼着打掉。”
老夫人听了,心中产生了几分动摇。
“知道了。”老夫人细细想了想,对陈艳兰道,“这件事我自会拿捏。”
陈艳兰又道,“不过,我就听说,做试管手术前,得让浅浅先做个检查,这手术可不是小手术,她要是身体不好,还得滋补滋补。”
司老夫人也是活了大半世的精明人,哪里能看不破陈艳兰心中的鬼主意。
她还是想检查云浅的身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老夫人点破道:“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浅浅婚前不贞的事,行了,这事儿我有分寸,阿擎是长孙,我从小疼到大,怎么可能给他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陈艳兰点点头,起身告退,“妈,那我就不多叨扰了。”她起身退出门外,勾了勾嘴角。
她几乎有七八分确信了,云浅一旦检查,一定能检查出婚前不贞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