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孩子的事说清楚
云浅望向陈艳兰,道,“什么幽会?”
她突然瞥见陈艳兰身后的司夜擎。
男人坐在主位上,西装着身,肩上披着长款风衣,英挺俊美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身上那股冰冷的寒气,即便相隔数米远,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司夜擎站起身来,走到厅外,墨色的短发被风拂乱,却仍旧难以折损他半分俊美。
他低眸,居高临下地质问:“你还知道回来?”
云浅道,“有事,回来晚了。”
司夜擎挑眉,“有事?”
陈艳兰在一旁拱火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和情夫私会,难分难舍了。如今社会开放了,这要在古代,红杏出墙,不安其室,是要被浸猪笼的!”
司夜擎不耐烦地道,“你闭嘴!”
陈艳兰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噤声了。
看得出来,司夜擎很生气。
他瞪着云浅道,“你今晚和谁在一起?”
云浅道,“和我闺蜜,陆玥。”
司夜擎厉声道,“你敢骗我?”
云浅气道,“我没有骗你!”
楼上,几个家佣跑了下来,身后还跟着白颜。
“少爷,我们搜遍了,没有找到。”
白颜有些不甘心地道,“阿擎,她一定是藏起来了。”
云浅一怔,朝着楼上
走去。
她刚掠过司夜擎身边,男人扣住她的手臂,问道:“你去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放开!”云浅暴躁得甩开了他的手,推开了他。
她瞪了一眼陈艳兰和白颜,迅速朝楼上跑去。
白颜道,“看,她一定是做贼心虚了!”说完,她也追了上去。
云浅来到房间门口,打开灯,就看到房间被翻得凌乱,衣服、被褥全都被扔到地上,柜子门打开着,里面也被翻搅得不堪入目。
这是干什么?
这是拿她当贼一样吗?
云浅转过身,见白颜追了上来,顿时怒火中烧,指着满地狼藉,问道:“谁翻的?”
白颜道,“云浅,你把东西都藏哪……”
“我在问你,谁翻的!”云浅瞪住白颜,质问道,“是你翻的吗?”
她生了好大的气。
白颜也被云浅的气场慑住,“你干什么这样瞪着我?”
“这是我家!这是我睡的房间!”她走到白颜面前,狠狠推了她一下,“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翻我房间?你有什么资格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
陈艳兰站在楼下,听见楼上的争执,不动一步。
桂嫂道:“夫人,不上楼看看热闹吗?”
陈艳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狗咬狗,有什
么好看的?让他们吵,最好把老夫人吵醒了,把这两个贱女人一起赶出去,以后,我就乐得清静了!”说着,她对桂嫂道,“回房间吧!”
“是。”桂嫂搀着陈艳兰回房。
司夜擎方才上楼,就看到云浅将白颜往楼梯口推。
白颜见司夜擎在身后,故意往他怀里撞去。
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托住了她的腰,白颜顺势倒在他怀中,手无措地蜷了蜷,抓住了司夜擎的手,“阿擎……她……她恼羞成怒了。她一定是害怕怀孕的事被你发现,所以才……”
云浅瞪大眼眸,终于清楚,白颜的最终目的。
原来,这个白颜,是将她怀孕的事,偷偷告诉了司夜擎,好趁机挑拨,让司夜擎和她离婚。
云浅望向司夜擎道,“司夜擎,你和这个女人纠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是我们的婚房,她凭什么进我房间,把我房间搅得七零八乱?”
白颜道,“云浅,我看你分明是心虚了,阿擎没碰过你,你如今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还想瞒到何时?你怎么敢给阿擎戴绿帽子?”
顿了顿,白颜不给云浅任何辩驳的机会,又危言耸听道,“我看她,这肚子里怀的有些时日了,没准,她
嫁给你的时候,就不干不净的,早就揣了别的男人的种了!”
司夜擎道,“你也闭嘴。”
白颜一下子怔住,“阿擎……”
司夜擎松开她,“老夫人歇下了,你要把她吵醒吗。”
白颜道,“阿擎,我知道这种事,闹大了,对你和对司家影响都不好,传出去难堪,但当断则断,这件事拖不得,要是等她肚子大了,就算你和她离婚了,外界怎么传?……”
她咬了咬牙,道,“依我看,就算是离婚,也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免得传出去,让外人看了司家的笑话!”
打掉孩子,也是免得夜长梦多。
云浅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这个白颜竟这么蛇蝎心肠,她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纯白无辜,没想到,心思竟这么毒。
果然,人心隔肚皮,人不可貌相。
当初,她还差点被白颜这张脸蒙骗了。
司夜擎对白颜道:“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白颜脸色一怔,道,“阿擎,你要避开我处理这件事吗?”
司夜擎道,“这是司家家事,我自会处理。”
白颜心里又是狠狠失落。
这话,他的意思,她是外人了?
白颜心有不甘,但也不好驳司夜擎的意思,于是,故作乖巧地点点头,“阿
擎,你自己处理吧,我不便参与,免得惊动了老夫人,她一定以为是我在搅事了。”
说完,她又抓住了司夜擎的胳膊,“你冷静一点,凡事别太冲动,别伤了她,到时候,她要是流产了,就说不清楚了。”
白颜看向云浅,淡淡道,“她要是抵死不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就等她怀了四个月的时候,去做羊水穿刺,做亲子鉴定。”
“不必。”司夜擎道,“她要怀了别人的野种,我会打掉。”
白颜听了,心中一喜。
云浅惊愕地瞪大眼睛,本能地想用手护住小腹,却忍住了,“我没有怀孕。”
白颜道,“你还想狡辩……”
司夜擎打断了她,“回去!”
白颜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下楼,离开了。
云浅低着头,委屈、羞辱,刺激得她瑟瑟发抖。
司夜擎眯了眯眼,道,“怎么了,开始心虚了?”
他朝着云浅走了过去,云浅却一步步退回房间。
男人一米九二的身高,气场慑人。
他每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退到床边,退无可退,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转眼,男人已走到床前,一把擭住她的下颚,冷冷地逼问:“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孩子的事说清楚,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