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胸痹之症
壬田咽了咽口水，脸色凝重，脚下步伐变得沉重了许多。
“有了这一百两，我儿子就可以进京赶考了，到时候我们壬家也能出一个进士了，到时候…”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变的坚定了许多。
“我叫壬田，天牢看守，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还请院令大人现身见见！”
脸上长疤的女子，神色愈发难看，她不曾想过这个人竟然不顾自己劝告依然我行我素，很显然他不怕死。
这时候一道苍老嘶吼声音传来，门外缓缓走出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
“阿丑…将他押进密室，用丹炉炼他七七四十九天！”
“是的！婆婆！”
丑陋女子纵身一跃，按住他的后颈部，让他来不及一点反应，身体不由自主使不上力气。
“院令大人，饶命啊！院令大人饶命，我是受人之托来请你，他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壬田手忙脚乱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美物件。
老人看到壬田手中物件后，快步朝他走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青鸟为正，背面…”
当老人翻过背面的时候，老人的眼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当归…师父！”
原来这背面赫然刻着当归二字，一件过去了很久的往事萦绕心头。
“从今天起，你们就出师了，这块青鸟珏就是我门中弟子的象征。”
“师父，这背面为什么我们跟师姐的不一样啊！师父你偏心”
旁边的人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背面，又看了看师姐的背面，果然不一样。
女子也很是疑惑的问道：“师父，为何我的是当归，师弟们却是杞子”
男子笑道：“女子当归不忘师，男子杞子为其子。”
众人闻言瞬间恍然大悟，噗通齐跪倒在地，高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决不辱没师父南神医之名！”
…
“师父…”
老人双目含泪，拿着信的手不停颤抖。
“他老人家现在在何处？”
“天牢！”壬田回答道！
“怎么回事？”
壬田含糊不清的说了个大概，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他们犯了什么错。
“阿丑，回屋！”
“是婆婆！”
寒风凛冽吹过，壬田呆滞在原地愣了几秒。
“院令…院令大人！他们明日午时就要问斩了，你…”
话音还未落下，老人便走了出来，只是与先前不一样的是头上扎了起来，还插了一个精美发簪。
“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前面带路，难道真不怕婆婆吃了你…”
壬田猛然回神，心中骇然，原来传言茅草屋吃人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很快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牢房内。
“弟子麻殷桃拜见师父！”
秦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待见这个女徒弟。
秦觉则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们。
“这个老太婆？我爷爷的徒弟？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看起来比我爷爷年龄还大，徒弟不都是小年轻吗？这让人怎么接受！”
“大师姐…”
银发老人瞪了秦名一眼，秦名刚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立马咽回了肚子。
秦觉看着自己老爹吃瘪的样子，很难相信这个自负过高的人竟然会这么害怕一个人。他的脑海里迸发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拿捏！这个老人家一定要讨好！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师父，你为何进宫了都不告诉我！”
“呵！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如今请堂堂院令大人屈尊来天牢见我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秦名在一旁乖巧的像一个孩子，一动不动。
“师父说这话还真是折煞弟子了，如果不是当初师父授业大恩，哪来殷桃如今这般成就！”
“呵！不敢当！我可没有教过只会杀人性命的医者！你我师徒之名已尽，今天叫你前来，是为了我孙儿一事！这事已了，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陌路人，以后也莫要向他人说你是我南神医的弟子，我高攀不起！”
“师父…”
银发老人哽咽了！
“爷爷，咋这么说话勒，啥桥归桥路归路，净瞎说！昨天晚上我就听见你在喊麻子，麻子的…”
“小兔崽子别瞎胡说我哪有！”
“师父…”
老人心里一暖，原来师父心里还是有她的。
“姨~你看你婀娜多姿，眉清目秀，岁月都不曾在你脸上留下痕迹，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很难想象你以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一定迷倒过很多人吧！”
“这孩子…！”
秦母捂住嘴角笑了起来，秦海则是不屑一顾，秦名还是不敢抬头直视银发老人。老人则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仔细打量着秦觉。
“姨？好奇怪的称呼！小…？”
“姨，你叫我觉儿便好，我今年十岁啦！”
“师姐，这是我的孩子”
“你…？”
刘月姚笑着说道：“师姐你忘记我啦？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呢，那时候是婆婆带着我来见你的呢！”
银发老人沉吟许久，不一会儿她猛的睁大双眼，惊呼！
“原来你就是那个…”
“嘘！”
刘月姚一把拉着银发老人来到了另一边的墙角。
“师姐小声些，觉儿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我不想这孩子每天担惊受怕，我只希望他每天都能够快快乐乐的呢！”
银发老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很理解的模样，随即又深深长叹了一口气，呢喃道：
“这孩子胸痹之症本就是回天乏术，可师母仍是舍了命的去救这孩子，一命换一命，师父…师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我，我…”
银发老人的眼神里满是忧郁，她此时的心情也变得很沉重。
“师姐…婆婆当年就是知道你医术高超，她不顾公公反对，毅然决然的要救这个孩子，她坚定的决心就连我都望尘莫及，要不是婆婆当年的决心，还有师姐的医术，这孩子他不会长到这么大。”
“哎！可…天蚕蛊以内力为食，一旦消耗殆尽，人还是会变回最初的时候，也就是说这孩子还是会为胸痹之症死去，有可能死之前还是受到天蚕蛊的侵蚀，皆时钻心之痛实非常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