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序幕之后1
“我和降谷零一直到今天以前都并没产生过任何关联。我得到代号这件事就只有琴酒和伏特加知道，其他人就知道东京区多了个二代苏格兰，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在降谷零眼里，我应该依旧只是个有点奇怪的苍炎组成员而已。”
绿川光子轻轻点头：“之前我就感觉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原来是这样。那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要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得从琴酒下达的任务说起。
于是五十岚把琴酒给他的那张降谷零的偷拍照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绿川光子一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脸色就变了，急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五十岚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回答道：“琴酒给的，要求我调查照片上这个人的身份。”
绿川光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并没有急着接口，只是皱紧了眉头等着他的下文。
五十岚继续说道：“琴酒的原话是，这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私家侦探，让我去调查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他手指在沙发上扶手上轻敲了几下，特意强调了“真实”两个字：“这话什么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绿川光子：……
嗯，确实不用说了，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琴酒就是在怀疑波本的身份。
但为什么会这样！
她原本以为，只要诸伏景光死亡，只要毁掉那部可能会让太多人暴露身份的手机，就能护住自己在意的人，能让降谷零安然无恙。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牺牲并没有换来预想中的安宁。
又或者，在他死亡以后，组织里又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难道，不但藏在警视厅里的组织卧底没能找出来，现在就连公安也被组织渗透了？
那琴酒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级别的情报，怀疑零到了什么程度？
绿川光子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经的死亡经历，忍不住心中发寒，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这张照片，这个任务，如果不是落在五十岚手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绿川光子压制住内心的焦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口气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五十岚摊手：“什么都不做。”
“什……什么都不做？”
绿川光子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复，一脸愕然地看着五十岚，性转后原本就变大了不少的猫瞳瞪得溜圆。
五十岚靠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对啊，什么都不做。”
“可，可是……这不是你的任务吗？”
“又没有时限，拖着呗。”
绿川光子：……
瞪着眼前这人满不在乎的表情，一时间彻底语塞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五十岚对待琴酒的态度和一般的代号成员不太一样，但是明目张胆和那位先生讨价还价，对组织任务消极怠工到这种地步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大概正如五十岚自己所说，因为他对组织无所求，反而是琴酒对他的能力有需求，所以他才能有底气做到这种程度吧……
至少在组织里卧底的自己和降谷零来说，他们是真心做不到的。
五十岚把绿川光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之所以从琴酒手里接下这个任务，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了这个任务，我总算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和降谷零进行接触了。而且啊，我都还没有行动，今天降谷零就主动往我身边凑过来了。”
五十岚扯起嘴角，对绿川光子挤挤眼睛：“所以你猜猜啊，会不会琴酒也给他下达了同样的调查任务呢？让波本去调查五十岚隼人。”
绿川光子：！！！
极有可能！
这确实就是琴酒做事风格。
这么说的话，难道琴酒对五十岚的身份竟然也有所怀疑吗？
“呵，琴酒那家伙不就是这样嘛，看谁都不顺眼，对谁都不放心。随便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随便调查随便试探，要是能找到我的错处，我就跟他的姓！”
绿川光子：……
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的……
一言难尽。
“总之，琴酒的小心眼这次算是帮上忙了，正好帮我们两边牵线搭桥。”五十岚说着摆摆手，“你放心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绿川光子表情复杂地盯着五十岚看了半晌，这才幽幽说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他。”
五十岚盯着她嗤笑了一声：“说起这个我就想笑。上次你见到他的时候竟然连门都不敢进，听到代号的时候也一惊一乍的。明明是个鬼，居然会怕活人。而且琴酒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明明你都已经不是警察了，不是卧底了，不是苏格兰了，甚至都不再是诸伏景光了。”
“不是我说啊，光子小姐，要不你还是先怕一下我吧，如何？好歹我是能掌控你生死的撒旦大人啊，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让我很没面子诶。”
绿川光子：……
道理她都懂，但多年在组织里卧底形成的心理阴影，可不是说没就没的啊。
见绿川光子只是沉默不语，他说的笑话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五十岚撇撇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换个说法。不管你怎么挑衅琴酒怎么作死，不管你死几次，只要有我在，只要有足够的介质，我都保证能把你捞回来。你可以尽管去作死试试看，玩到你彻底对琴酒脱敏为止。这样可以了吗？”
绿川光子眼睛蓦的亮了：“零也可以吗？”
五十岚：……
我替她操心，她第一个反应却是在考虑降谷零？
啧！
但是对上绿川光子期待的眼神，五十岚骂人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只是撇撇嘴：“可以。但是降谷零那家伙根本不用着你替他操心，谁死了他也死不了。你还是把这些无所谓的担心留给我吧。”
绿川光子不解地道：“留给你？”
“你可是我亲密的青梅竹马啊，当着我的面，你不说先担心我，反而去担心降谷零那个小白脸，呸，小黑脸，就不怕我吃醋吗？”
绿川光子：……
被五十岚这么一打岔，倒是让她原本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绿川光子学着五十岚的样子放松身体靠进沙发里，摊开手笑笑：“这不就是你要的节目效果吗？”
五十岚被她这句回复狠狠地噎住了。
半晌，才对她竖起大拇指，抽着嘴角说道：“就是这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