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薄爷翻旧账,生气了
薄闫凯没想到,自家儿子的女朋友就是传闻中的容意。
而且看样子在一起时间不短了。
“爸,我和寄灵感情很好,谈婚论嫁也是正常的。”
薄子御认识江寄灵的时候,压根不知道她是天才玉雕师,他单纯喜欢江寄灵而已。
薄闫凯淡淡的抬眸:“要想进门,可以。”
“真的?”
薄子御以为父亲会反对,毕竟他之前没少给自己介绍豪门千金,只不过都被自己回绝了。
薄闫凯沉声道:“别高兴的太早。”
他端过一杯茶,慢悠悠的摇晃着:“你应该知道,我和老太太的约定,谁能拿到浴火凤凰,谁就能得到她手里的股份……如果江小姐能帮我们拿到浴火凤凰,我可以同意你们的婚事。”
薄子御蹙眉:“父亲,之前玉雕博物馆开业,我已经问过她和曲大师了,他们都不知道下落。”
曲鹏都不知道的东西,或许早就已经流落了,谁能找到?
薄闫凯押了一口茶,不冷不热的开口:“条件摆在这儿,如果拿不到浴火凤凰,那能成为玉雕协会的继承人,咱们薄家不可能要一个无名之辈。”
言下之意,玉雕协会继承人和浴火凤凰,江寄灵必须占据一样,否则别想进门。
薄子御蹙眉,虽然有些不满,但也不想闹得太难堪。
按照江寄灵如今的能力,成为继承人倒是有可能的。
“爸,您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薄闫
凯点头:“明晚家宴,或许是咱们最后一次和你大伯一家吃饭了,你小心些,别被算计了。”
若不是老太太张罗这一次家宴,他说什么都不会再看到那一家子人了。
薄子御心知肚明:“我知道。”
薄闫凯走后,薄子御靠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眉心,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
……
疼。
浑身都在疼。
脑子仿佛要炸了一般,南乔缓缓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嘶——”
她动了动,发现浑身都像是被拆卸过一般,钻心的疼。
腰被箍住了,她动了动。
薄擎洲睁开眼睛,眸底漆黑幽深:“醒了?”
南乔闷闷的点头,捂着头:“好疼。”
薄擎洲看她还知道头疼,冷笑一声,随即掀开被子起身,走出了卧室。
南乔靠在床头,脑子里宛若一团浆糊,她昨晚干什么了?为什么头疼?眼睛也疼?
眼睛酸涩难忍,她伸手,摸了一下,眼睛都肿了。
?
发生什么了?
薄擎洲端着一杯蜂蜜水进来,看她还没完全回神,眼神微动。
“先喝点蜂蜜水。”
南乔点头,端过蜂蜜水,抿了一口,甜甜的,很好喝。
“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好疼,浑身都疼。”
她一开口,发现嗓子都是沙哑的,火辣辣的一片疼,仿佛被什么东西磨砺过一般,疼得要命。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随即又喝了几口蜂蜜水,这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好转
了些许。
薄擎洲不言语,眸色幽深,盯着南乔。
南乔被看的心虚,这时候昨晚的记忆逐渐闯入脑海。
她好像喝多了。
而且,好像还哭了?
但是哭什么,她不记得了。
她喝完了最后一口蜂蜜水,小心翼翼的看了薄擎洲一眼:“阿洲,你怎么了,不开心?”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嗯?”
完了。
一定是昨晚喝酒,惹他不高兴了。
南乔眼珠一转,放下水杯,一把拉住了薄擎洲的手,装出了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昨晚太难过了,才会喝酒,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不喝了,我发誓,我以后真的不喝了。”
南乔看着他的脸色没有缓和,心里盘算起来了。
难道不是因为喝酒,那是因为什么?
她正思考的时候,听到男声落下来:“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了,特别清醒。”
薄擎洲听到这话,点头,拿出手机:“那你听听这个。”
南乔不解的看过去。
只见薄擎洲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播放。
“乖,再说一次,你是谁?”
“容意……容意。”
听到这段录音,南乔心口一颤,下意识觉得不妙。
早知道就不该喝酒,又被抓包了!
难怪他生气!
南乔干干的笑,“阿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说的话不能信……”
完了完了。
上次他问她是不是容意,她当时不敢说。
现
在被抓包了,这男人心里指不定积攒了多少怒气。
“喝多了,不能信?”
薄擎眼底倏然燃起了熊熊火焰,逼得南乔哑口无言。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起身,握住他的手:“阿洲,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就可以。”
薄擎洲缩回了自己的手,看样子气得不轻。
南乔心口一窒,随即服软:“那我好好说,你别生气。”
薄擎洲眼眸一抬,威慑性满满:“你在和我谈条件?”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南乔急忙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好,我老实交代,我确实之前跟着曲鹏学过玉雕,我当时跟在他身边,后来我们闹崩了,临走前,他让我保证,不能泄露我的真实身份。”
“就这么简单?”
显然,薄擎洲不相信她的解释。
南乔抿唇,“当时他背着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们没谈拢,所以才闹崩,后来,江寄灵也就是我的大师姐顶替了我的名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上次本来想告诉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牵扯甚广,连我都没查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秘,我就没敢说。”
看他还不相信,南乔一股脑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末了拉住了他的衣角:“阿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
薄擎洲眼下闪过一丝
暗泽,“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南乔心虚,一把抱住他的腰,软软糯糯的声音落在他耳畔,呵气如兰。
“阿洲,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薄擎洲沉寂的脸上有一丝龟裂的痕迹。
南乔看到他有些抵抗不住了,垫着脚,环住他的腰,亲他的下巴,一下接着一下,一口一个对不起,叫的人心都软了。
薄擎洲确实挺生气,更多的是一种恼怒。
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南乔,偏偏她总有那么多秘密,一层一层包裹,始终没有坦诚相待。
他恼怒,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他能洞悉人心,偏偏无法了解她的心。
他甚至怀疑,站在他面前的南乔,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她。
他眼眸微动,始终没吭声。
南乔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她撒撒娇,薄擎洲就会原谅她,但这一次,他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阿洲,我——”
“时间不早了,起床吃饭吧。”薄擎洲结束了这个话题:“晚上家宴,奶奶让你一起。”
话落,男人转身离开。
他想,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否则,他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以及她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南乔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掐了一把,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流逝。
她咬着牙,一脚踢在了床上,结果踢到了脚趾甲,疼的脸色都变了。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