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薄爷夜闯深闺,南乔一脚踹中命心
薄园。
偌大的书房里,薄易将一沓资料递了过去。
“哥,这是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当年那场车祸,小嫂子没死,被霍栩掉包带到了国外,昏迷了接近半年。”
“霍栩?”
“是霍栩一直都陪着小嫂子,据说霍栩之前还宣称小嫂子是他未婚妻。”
薄易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了这话。
“而且,我听说,霍栩一直都在照顾小嫂子和那个孩子。”
薄易怀疑,那孩子是霍栩的。
“出生资料呢?”
“查过了,那孩子名叫小慕,刚刚两岁多。”
“两岁。”
薄擎洲眼眸微动:“确定吗?”
“确定,我查过那边医院的记录,确定是两岁多。”
薄易觉得不可能造假。
毕竟当初南乔出车祸那么严重,就算怀孕了,当时就算保住了,昏迷半年,这很难存活。
“哥,现在怎么办?”
薄易有些无奈,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南乔已经有孩子了。
薄擎洲敛眉:“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薄易走后,书房里陷入了沉寂。
薄擎洲起身,拿过那一沓资料,仔仔细细的翻阅着。
照片里记录了南乔那三年多的生活。
昏迷的。
醒来之后的。
养伤,
怀孕的,都有。
他一张张的看,不舍得错过一点。
他没算到,南乔会有孩子,或许那三年多的时间里,她和霍栩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中,他都觉得钻心的疼。
不行。
不管是不是他的,他都要亲自去问问南乔。
想到这,薄擎洲起身,直奔南家。
夜深人静,南家的灯光还亮着。
他下车,轻而易举的翻进了围墙,爬上了南乔的房间。
寂静的卧室里,南乔已经睡着了。
倏然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下意识朝着枕头下面伸手。
那里面她藏着一把匕首——
她握住了匕首,朝着阳台处望去,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乔皱眉,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
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南乔敛眉,眼下闪过一丝不耐:“你来干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喜欢爬墙?
薄擎洲看着她防备的样子,眸色微动:“我想和你谈谈。”
南乔放开了匕首,拿过外套披上。
“薄爷可真是有趣,半夜三更闯进来,和我谈什么?”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薄擎洲听出了她话里的讥诮,充耳不闻:“孩子是谁
的?”
“薄爷不是已经调查过我了吗,小慕是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年小慕的出生记录被她篡改过。
薄擎洲握住了拳头:“那你和霍栩结婚了?”
南乔噎了一下,随即道:“没有,分开了。”
他既然觉得孩子是霍栩的,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听到这话,薄擎洲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霍栩不识好歹。
“他是不是伤了你?”
如果是,他要了霍栩的命。
南乔冷笑一声,眼下透着几分讥诮:“薄爷是觉得全天下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
一句话,刺中了薄擎洲的软肋。
他想起当年的事情,一张俊脸萦绕着几分沉寂。
南乔看他没说话,懒懒的走到了书桌边,拿过了手机,在掌心中把玩。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一时间没人说话。
南乔懒得说,薄擎洲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南乔身上。
她穿的丝绸睡衣,小v领,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以及微微隆起的胸——
薄擎洲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但他没办法挪开视线。
她比之前胖了点。
尤其是某些地方变化很显著。
倏然间,他只觉得掌心滚烫,往昔的触感瞬间
袭来。
薄擎洲嗓子莫名发干。
南乔感觉到不对劲,低头扫了一眼,立刻意识到他在看哪里,马上穿好了外套,拉上拉链,沉着脸。
“薄爷这些年见得少了,需要看我的?”
讥讽声落下。
薄擎洲双目灼灼,嗓音沙哑:“只看过你的。”
这么多年,他只有过南乔一个人。
南乔轻笑出声:“怎么,宁小姐不让你碰?不应该啊,宁小姐那么喜欢你,不应该投怀送抱?”
宁雨薇的存在是南乔心中的一根刺。
她现在提起,都觉得心口疼。
薄擎洲抿唇,想要解释,但却发现不知道该从那里解释。
三年前的订婚宴?
还是她为什么要和宁雨薇牵扯不清?
亦或者nass?
事情一再牵扯,薄擎洲到现在都没查清楚下毒的人是谁,他该怎么和她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良久,薄擎洲低声道:“我没碰过宁雨薇。”
“哦,薄爷碰没碰过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南乔放下手机,双手环胸,眼神里充斥着几分戏谑:“薄爷,时间不早了,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她不想看到薄擎洲,每每看到这张脸,南乔都会想到三年前的事情。
她只
相信过这一个人。
偏偏也就是这个人将她一腔真心踩在脚下!
欺骗,嘲讽,甚至利用,全都是出自他的手。
南乔讨厌别人欺骗自己,薄擎洲骗了他,还能活着,都是因为她不想脏了手。
薄擎洲却没离开,上前。
南乔想后退。
却被他一把扣入怀中,熟悉的气息涌来,南乔一愣。
下一秒,她想推开薄擎洲。
“放开。”
薄擎洲不肯,熟悉的味道灌入鼻腔,他死死地扣住了南乔的腰,鼻腔微微酸涩。
“薄擎洲,松开我!”
南乔气急败坏,抬手打他,一下接着一下。
薄擎洲就像是感觉不到疼,大手微微用力:“别动。”
南乔咬着牙,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几乎是在一瞬间,难堪,怒意涌上心头。
南乔双眼一闪,下一秒,抬腿——
“唔!”
正中命心。
薄擎洲疼的脸色都变了,南乔一把推开他,双眼充斥着怒意:“滚开。”
这男人有病?
大晚上闯进来,叙旧情?还是觉得她和三年前一样单纯,几句话就能将她摆平?
意识到这一点,南乔眼下的怒意更盛:“薄爷,好歹也是大人物,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