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三年前,薄爷悔婚的真相!
南乔一路离开,回到办公室,浑身酸软。
薄易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子里播放。
她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订婚前,薄擎洲确实消失过。
他那段时间极度消瘦,她以为是工作很忙,又要筹备订婚,所以才会瘦……
可薄易说他中毒了,那他当年消瘦……
南乔想到这儿,从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墨风的电话:“墨风,你帮我查查,三年前,我和薄擎洲订婚之前,他在哪儿!”
“乔姐,好端端的,查薄擎洲做什么?”
墨风不理解。
“马上查,快点!”
南乔扣住了掌心,双眼猩红。
墨风听到她状态不对,点头:“好好好,我这就查!”
挂了电话,南乔无法集中精力,她的手死死地攥住了手机,骨节处微微泛白。
两个小时之后,墨风来了电话。
“乔姐,查到了,薄擎洲当时说出差,但我查过了,没有航班记录……我倒是查到,当时司理也消失过,他们在一起吗?”
“司理有一个私人实验室,你去查查。”南乔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冷。
墨风速度很快:“当时司理找了全国制毒高手,据说是要研究nass的解药……但是解药好像没能研究出来。”
对上
了。
完美的对上了……
薄擎洲消失的一个月,司理也不见了。
而那一个月,他们都在私人实验室里,研制解药。
南乔手一空,眼泪不自然的落了下来。
薄易说的话就像是隽刻在脑子里一般,不断地回放。
许久之后,南乔捂着脸,呜咽出声。
她恨了这么多年,将所有的好全都斩断,只剩下恨意。
每一个夜晚,她都在不断的回响订婚宴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
薄擎洲的话就像是镌刻在她脑海中,一遍遍播放。
一次接着一次,直到现在,他都记得薄擎洲说的每一个字。
每回想一次,她都会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可现在,薄易告诉她,当年的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不敢再往下想,眼泪落得又急又凶,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除此之外,再去其他声音。
……
下午六点。
薄擎洲醒过来,薄易坐在床边。
“哥,你醒了。”
薄擎洲点头,背后还火辣辣的疼,他张嘴:“奶奶醒了吗?”
“醒了,目前恢复的还不错。”
薄易沉声道,扶着薄擎洲坐起来:“医生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好好调养,集团那边我会处理。
”
薄擎洲接连进了三次抢救室,就算是金刚不坏的身体都挺不住。
薄擎洲点头。
薄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临走前,折返回来。
“三年前,你悔婚的事情,我告诉小嫂子了。”
“薄易!”
薄擎洲双眼猩红,直直的盯着薄易,似乎在斥责他不该说这些事情。
“我只说了你中毒,其他事情,我没说。”
薄易抿唇:“哥,如果你不告诉她,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们也永远都回不到从前。”
薄易知道这一次,是他做的多了。
但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告诉他。
薄易走出病房,看到靠在墙边的南乔。
她应该哭过了,双眼赤红,看到他出来,下意识偏头。
“小嫂子,我想你应该查过了,三年前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哥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南乔听到这话,眼圈不争气的红了。
塞在口袋里的手收紧,尖锐的指甲刺穿了掌心,疼痛提醒她保持冷静。
薄易看她没说话,叹了一口气,随即离开。
南乔在门口站了很久,这才推开病房的门。
薄擎洲以为是薄易,眼神里透着不悦:“出去。”
南乔站在拐角处,喉结干涩。
缓缓靠近。
薄擎洲抬眸,看
到是南乔,眼下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道:“薄易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别听。”
南乔咬着牙,眼眶红得越发厉害:“真的是假的吗?”
她的手握的紧紧的,她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薄擎洲靠在床头,许久。
“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区别吗?”
他还记得,她说过,就算是他要死了,做过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南乔眼泪落得又急又凶,她拿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地朝着薄擎洲砸了过去,双目皱缩。
“薄擎洲,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会研制解药,你都快死了,你不告诉我,你去找司理?”
杯子没有砸在薄擎洲身上,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嘭的一声,碎片飞溅。
薄擎洲当然知道南乔会研制解药,但当时的情况,绝不仅仅像她想得那么简单。
“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有事会告诉我,又是这样,你又想把所有事情一力承担,你有没有想过,我有一天知道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南乔说不下去,眼泪滚滚而落。
她蹲在地上,第一次卸下防备,泪如雨下。
“薄擎洲,你又骗我!”
“你骗我这么多年,你怎么敢!”
薄擎洲看着她哭,心脏
好像被什么东西捅破了一般,血肉淋漓。
他抿了抿唇瓣,眼下闪过一丝暗泽。
他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走到南乔面前,半蹲下身,伸手环住她。
被南乔推开:“别碰我!”
他撞在了床尾上,脸色微微僵硬。
南乔想起他背后的伤,握紧了拳头,想说些什么。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薄擎洲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伸手帮她擦眼泪,眼圈微微泛红。
粗粝的指腹擦掉眼泪,他伸手,扣住南乔的脖子。
南乔没反抗,被他抱住,熟悉的味道混合着医院独有地消毒水的味道灌入鼻腔。
眼泪就像是泄洪一般,南乔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
这三年,她没有一刻不恨他。
可到头来,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薄擎洲眼圈猩红,大手按着她的腰,一下接着一下的顺。
“都过去了。”
南乔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这几年的眼泪流光。
门外的祁九拎着保温盒,脚下顿住了。
南小姐在里面,那他还是晚点再进去吧。
一直到了深夜,南乔哭够了,擦干了眼泪。
薄擎洲勉强站起来,往床边走。
南乔想伸手,但忍住了。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哑着嗓子:“解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