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十万火急
宋瑶根本不知道穆少廷因为她的离开而大发雷霆,甚至认为她的离开会让他松了口气。
毕竟,白依依肯定不想看见她不是吗?
而林思思得知她从穆氏集团离开,气的不成样子,“你傻了?你只要宋家的技术团队?穆家可是你打下来了,你得要一半穆家的股份。”
她当然知道林思思说的是对的,可她不能,她无法接受自己和穆少廷站在对立面。
她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微微一笑道:“算了,也别计较了,这么多年我早和穆少廷两不相欠了。”
从穆少廷把她从后妈和不作为的父亲手里解救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穆少廷。
这一次,是穆少廷先放弃她的,但她却永远记得当年穆少廷的恩情。
即使,如今她和穆少廷再也回不到过去,但他曾经给予她的帮助她永生难忘。
这一天,她没有再回公司,而是回了宋家。
她刚回宋家,就听到佣人告诉她,父母都已经搬走了,房间里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干净,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呵,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人,难道不是吗?
她打算自己给自己做点饭来缓解下情绪
,谁知,她却听见了扑通一声声响。
声音好像是从盛宴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吓得赶紧出门,看着对面的盛宴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她不停地敲门道:“盛宴,开门,开门,我是宋瑶,我来救你了。”
然而,她喊了很久,盛宴都没反应,她更加担心起来。
“盛宴,开门啊!你怎么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喊,盛宴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宋瑶才注意到,盛宴所住的房间窗户竟然破了。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一咬牙,她直接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宋瑶的外婆是有名的中医,她从外婆那里学到了不少,摸了摸盛宴的头知道他是因为熬夜加应酬导致身体太虚弱晕倒的,并且还高烧三十九度,她拿出针包,扎了几针下去,又喂了一颗药丸进他口中,只是,他腹部有些伤却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她扶着盛宴坐在床上,用温水擦拭着他汗湿的额头。
“盛宴,快醒醒。”
她轻拍着盛宴的脸,盛宴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四周,最终视线落在了宋瑶的脸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却异常沙哑。
“我……我这是
……”
他的话还未问完,宋瑶就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她怀里,低喃道:“你别说话,现在安心睡觉。”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安慰着他。
盛宴确实感觉非常累,闭上了双眸。
见他真的安心睡了,宋瑶才长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他,准备出去。
然而,这时,盛宴突然伸手抓住了宋瑶的手臂。
“你……你要走?”
宋瑶顿时愣住,随后点头,“嗯,我还有事。”
“陪……陪我……好不好?”
宋瑶抿了抿唇,最后点头,“嗯,好,我留下。”
盛宴闻言,这才放开她。
等她出了房间后,盛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宋瑶的影子。
他从小跟她一块长大,青梅竹马,可惜,她爱上了穆少廷。
这些年,他虽然恨过宋瑶,但是,他也喜欢过她,只是她选择了穆少廷。
他以为她会幸福,却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嫁给了穆少廷。
这些年他努力工作拼搏,只为有朝一日,他能够配得上她。
只是,现实总是比想象残酷的多。
他的世界从没有她,他也不敢奢求。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
消息。
她结婚,他祝福她。
可是,今天,她突然离开,他却舍不得她。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穆少廷是否值得她爱,但他不敢。
他怕她说不值得,因为,穆少廷是那么优秀,他自愧不如。
清晨,盛宴刚刚睁开眼,就看见宋瑶一袭白色纱裙坐在床边,手里握着勺子,在慢悠悠搅拌碗里的粥。
听到动静,宋瑶抬起头,冲他扬起了明媚灿烂的笑容,“你醒啦。”
她的笑容太美,让盛宴有一刹那的晃神,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饿坏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昨晚我炖了鸡汤给你补身体。”
“谢谢。”
盛宴掀开薄被,刚想站起来,却不料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冷汗淋漓。
“怎么了?哪里疼?”宋瑶连忙放下碗跑向盛宴。
“没什么,可能是牵扯到伤口了,你快把鸡汤端过来,我喝一点。”
“好。”
盛宴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鸡汤,胃暖暖的,很舒服,“你的厨艺越来越棒了。”
宋瑶弯了弯眉,有些羞赧道:“哪有,是你太挑剔了。”
“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回来了?”
盛宴问出的话令宋瑶愣了
愣,好像自从她嫁给了穆少廷就很少回来了,更少的就是与盛宴相见。
曾经的盛宴是除了林思思以外最好的朋友,而如今俩人却有些莫名的隔阂。
她顿了顿,低下头隐藏住自己的情绪道:“我要和穆少廷离婚了。”
“什么?”
盛宴猛然抬头,震惊的盯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你……你怎么会跟穆少廷离婚?”
“我跟他不适合。”宋瑶垂下了头。
盛宴皱着眉,“你之前不是说你很爱他吗?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我……”
“是不是白依依回来了?我去找他!”
穆少廷爱慕白依依的事情,是整个豪门圈都知道的事实,所以说盛宴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他就要起身,宋瑶赶紧拉住他道:“他本来就不爱我,你不用替我说话!”
盛宴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甩开宋瑶的手,转身就往外冲。
宋瑶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不禁失落的蹲在地上。
她和穆少廷的婚姻原本就是错误的,所以,早该结束了。
正当盛宴出门的那一刻,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要找我?我来了,有什么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