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监控
这样一说,便就明白了肖主任的意思。
季惟舟点了点头:“祁美琳产检,都是林国生陪同?”
肖主任点头:“不是,林先生来过两三次,多数时间都是祁女士自己来的。”
“您在负责她的产检工作的过程中,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说到这,肖主任犹豫了起来,而作为惯常和人打交道的刑警,最容易辨别一个人的表情和状态,季惟舟立刻道:“您不用犹豫,有什么话之说,我们只是和您了解情况。”
肖主任闻言,稳稳点头,这才放下戒备,将情况详细的交代了出来。
“其实一开始祁美琳的身体还是非常健康的,胎儿发育也非常好,但是在她这最近两个月的几次产检过程中,我发现祁美琳激素水平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孕酮水平也很低,流产的风险很大,后来为了安胎,祁美琳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稍稍稳定了,才出院。”
肖主任一顿,才说下去:“而且,我发现祁美琳的情绪出现了问题,我怀疑她出现了孕期抑郁这种情况,而且病人家属也提到过,祁美琳那一段时间,经常被噩梦惊醒,睡眠质量很差,但在我和她的交流过程中发现,祁美琳的情绪异常似乎并不是因为对生产本身的恐惧,而是有其他问题,但是祁女士对这件事情很排斥,我试过与她交流,但其女士从来不配合,她一直在逃避。”
说到这,肖主任犹豫了下,才又道:“而且这件事,祁女士让我一定要对林先生保密,我们医院是充分尊重病人的意愿的,这种关于病人隐私的事情,没有病人的同意,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我觉得祁女士知道自己的情绪出现了问题,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两人静静听着,季惟舟皱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肖主任笑了笑:“我虽然是妇产科的,但是半路出身,二十年前,我在国外学习心理学。”
季惟舟了然,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祁美琳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肖主任仔细回忆了下,才道:“应该是孕五月就出现了,大约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当时有提议过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但祁女士很排斥。”
季惟舟凝眉,沉思了片刻。
“除了林国生,还有没有其他人陪同祁美琳产检?另外,还有祁美琳在住院期间,也没有其他人看望吗?”
肖主任很快摇了摇头:“住院期间我不确定,但是产检只有林国生陪同来过。”
而话音刚落,肖主任的学生开了口:“老师,我听护士台的人讨论过,祁美琳确实没人来看望过。”
季惟舟目光看过去:“确定?”
那人点了点头:“因为祁美琳住的是高层病房,每个病房都配备了护士,想不关注都难。”
季惟舟点了点头:“多谢二位配合,如果有什么其他信息,随时联系我们。”
两人从医院,回中心的路上,钟意歪头看了一眼正凝神开车的人,这人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钟意抿了抿唇,低声问道:“季队,你在想案子?”
“嗯。”季惟舟点点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
钟意想了想,但什么也没想到,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很快回到了中心。
从医院带回的监控录像并不算太多,办公室里几个人一分,也就是一个人盯三个小时的屏幕而已,但加上技术科那里的江景花园的监控,这工程量就大了不止一点。
钟意眯眯着眼,看着二倍速的监控录像,拿起办公桌上那盒叶黄素软糖,打开盖子,从里面拿了一块,撕开包装,扔进了嘴里,然后又把盒子递给了旁边坐着的,同样眯眯眼的季大队长。
“季队,吃一颗吧。”
季惟舟低头一看,微挑眉:“这个有用?”
钟意耸耸肩:“大概没有,估计也是智商税,但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季惟舟闻言,还是拿了一颗,拆开扔进了嘴里。
就这样,糖盒子在办公室里传了起来,众人边吃着糖,边盯着视频,结束的时候,盒子里早就已经空了。
钟意滴了两滴护眼液,哀叹了声:“这眼睛要废了。”
刘胜笑了笑,先开了口:“江景花园的监控视频里,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但是案发前两天,祁美琳出行频率比以往低了不止一点,而且在案发当晚十点钟左右,祁美琳开着车离开了江景花园,而且看上去离开的很匆忙,像是去见什么人。”
这个去见的人,不言而喻,大概就是凶手。
刘胜将视频截图打印了出来,递给了两人:“你们看,祁美琳离开江景花园的时候,拿着包,在现场,并没有找到,可以确定,就是被凶手带走了。”
季惟舟伸了伸脖子,缓解了脖子的疲惫,才点头道:“所以,凶手应该利用了某种理由,将祁美琳约了出来,然后杀害,所以,我们可以确定,凶手和死者之间,一定存在某种的社会关系,还有死者的车子,目前为止还处于失踪状态,要想办法找到。”
刘胜点头:“我这边会继续找的,但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季惟舟点点头。
而钟意这边,医院的监控也都看完了,开口道:“医院监控显示林国生和刘婉没有撒谎,案发时间内,两人确实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至于监控视频记录的和也值班护士说的对上了,刘婉期间确实离开了两次,都是三四分钟左右,这两人没有作案时间。”
季惟舟点点头:“这两人可以暂时排除嫌疑了。”
话音刚落,苏海和赵明光就回来了。
“老大,我们回来了!”
赵明光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吼得人一震。
两人风风火火冲进了办公室,带进了一股潮湿热气。
季惟舟看着两人一脑门的汗,先让人坐下喝了杯水,吹了会风儿,才开了口:“调查的如何了?”